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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棉花娃娃与心跳相遇
\"最后一件，星羽团空限定款棉花娃娃，库存仅剩一个了！\"
商场广播里响起促销员的喊声，达达利亚像听到发令枪的短跑运动员一样冲了出去。他橙色的头发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几个顾客被他匆忙的步伐惊得让开道路。
\"在哪里...在哪里...\"达达利亚焦急地扫视着周边商店的货架，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急切。他已经跑遍了城里五家周边店，就为了买这个最新发售的空周边娃娃。
\"啊！\"他的目光锁定在货架最上层那个孤零零的金发娃娃上，立刻伸手去够。
与此同时，另一只白皙的手也伸向了同一个娃娃。
两只手在空中相碰，达达利亚下意识地转头，然后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
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个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娇小金发少年。虽然大半张脸被遮住，但那对琥珀般透亮的眼睛和标志性的金色马尾，达达利亚闭着眼都能认出来——
\"空？！\"
空显然也被这声惊呼吓了一跳，迅速竖起食指抵在口罩前：\"嘘——\"
达达利亚立刻捂住自己的嘴，但眼睛瞪得更大了。他做梦都没想到会在买自己周边的时候遇到本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撞断肋骨逃出来。
\"你...你好...\"达达利亚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我是...我是你的粉丝...\"
空的眼睛弯了弯，显然是在微笑：\"谢谢你。这个娃娃...\"他指了指货架上最后一个，\"你要吗？\"
达达利亚陷入天人交战。理智告诉他应该把娃娃让给偶像，但收藏家的本能又在尖叫着\"这是绝版限定啊\"！
\"我...我可以让给你...\"达达利亚艰难地说，表情却像在割肉。
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用啦，我只是想看看实物质量如何。既然你这么喜欢，你买吧。\"
达达利亚感动得差点当场落泪：\"真的可以吗？\"
\"当然。\"空点点头，然后压低声音，\"不过能请你帮我个忙吗？\"
\"什么都可以！\"达达利亚立刻回答，声音比想象中大了些，引来附近几个顾客的目光。他赶紧降低音量：\"我是说...什么忙？\"
空看了看四周：\"这里人有点多，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达达利亚感觉自己像中了彩票。和偶像单独说话？这是什么神仙运气！他忙不迭地点头，小心翼翼地跟在空身后，像个忠诚的护卫。
空带他来到了商场顶层的露天咖啡厅，这里人不多，而且角落的位置相当隐蔽。达达利亚紧张地搓着手，眼睛却无法从空身上移开——即使戴着口罩，空的一举一动也散发着与众不同的光彩。
\"要喝点什么吗？\"空问道，\"我请客。\"
达达利亚连忙摇头：\"不不不，应该我请！\"他顿了顿，\"呃...不过你可能不能随便喝外面的饮料...\"
空笑着摘下了口罩：\"偶尔一次没关系。\"
看到偶像的真容近在咫尺，达达利亚感到一阵眩晕。舞台上的空光芒四射，私下的空却有种邻家男孩般的亲切感，让人不自觉地想靠近。
\"所以...你想让我帮什么忙？\"达达利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
空托着下巴：\"其实我们团队在准备一个粉丝互动企划，想找几位资深粉丝提些建议。我看你...\"他指了指达达利亚背包上挂着的满满当当的星羽团周边，\"应该很了解粉丝群体的喜好？\"
达达利亚的脸刷地红了。他的背包确实像个移动的星羽团广告牌——空的徽章、团队手环、甚至还有个迷你应援棒挂件。
\"我...我只是普通粉丝...\"达达利亚谦虚地说，尽管他的收藏室足以开个小博物馆。
空点了两杯柠檬茶，继续道：\"比如这个棉花娃娃，你觉得设计得怎么样？\"
谈到周边，达达利亚立刻专业起来：\"整体不错，但眼睛的颜色比真人浅了一点，还有发量应该再多些...\"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批评偶像的周边，赶紧刹车，\"当然已经很完美了！\"
空却认真地记在手机备忘录上：\"很好的建议，下次我会跟设计部反馈。\"他抬起头，好奇地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星羽团的？\"
\"从你们第一次街头演出开始。\"达达利亚的眼神变得柔和，\"那天我刚好路过，看到你在雨中跳舞，明明观众只有几个人，你却笑得那么开心...\"
空惊讶地睁大眼睛：\"那么早？那时候我们连正式团名都没有呢！\"
\"我记得你们当时自称'星辰小队'。\"达达利亚回忆道，\"你穿了一件 oversized 的蓝色卫衣，跳《Starlight》的时候右鞋带开了，但你完美地把它融入了舞蹈动作。\"
空的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连这个都记得？那场表演我们甚至没发官方视频！\"
达达利亚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我可能录了一点小视频...\"
\"真的？能给我看看吗？\"空兴奋地问，\"我们早期好多资料都遗失了！\"
达达利亚犹豫了一下，还是掏出手机，点开一个加密相册。里面整齐分类着数百个视频和照片，从街头表演到小型livehouse，甚至有一些后台偶遇的模糊影像。
空浏览着这些记录，表情逐渐从惊讶变成感动：\"这些...全都是...\"
\"每一场能去的演出我都去了。\"达达利亚轻声说，\"看着你们从小场地走到大舞台，就像见证一颗星星逐渐亮起的过程。\"
空的眼睛有些湿润：\"谢谢你...一直支持我们。\"
\"不，应该是我谢谢你。\"达达利亚真诚地说，\"你的舞台给了我很多力量。\"
两人沉默了一瞬，达达利亚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他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笔记本，\"能...能给我签个名吗？\"
空爽快地接过笔：\"当然可以。to签怎么写？\"
\"达达利亚，'达达'就好。\"他紧张地补充，\"就是'达到目标'的达...\"
空在纸上流畅地写下：
【给达达：
愿你的所有梦想都如星光般闪耀！
空 ☆】
达达利亚捧着笔记本，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我会珍藏一辈子的！\"
空被他的反应逗笑了：\"没那么夸张啦。\"他看了看时间，\"啊，我该回去了，派蒙该着急了。\"
达达利亚立刻站起来：\"我送你！不，我是说...需要帮你叫车吗？\"
\"不用，经纪人马上到楼下接我。\"空重新戴好口罩，犹豫了一下，\"那个...下周我们在星光音乐厅有场小型演出，你想来吗？我可以给你留张票。\"
达达利亚感觉又被幸运之神狠狠眷顾了一次：\"想！当然想！\"
空笑着给他发了电子票二维码，两人一起乘电梯下楼。达达利亚一路上都像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
商场一楼，派的黑色保姆车已经等在路边。达达利亚远远看到戴着鸭舌帽的小个子经纪人在车旁焦急地踱步。
\"就送到这里吧。\"空在电梯口停下，\"今天谢谢你，和你聊天很开心。\"
达达利亚有千言万语想说，最终却只挤出一句：\"演出见...！\"
空点点头，转身要走，又突然回头：\"对了，那个娃娃...\"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什么塞到达达利亚手里，\"送给你。\"
达达利亚低头一看，正是货架上最后一个空限定款棉花娃娃。
\"这...！\"他抬头想道谢，空却已经小跑着离开了，只留下一抹金色的残影和淡淡的柑橘香气。
达达利亚站在原地，一手捧着签名本，一手抓着棉花娃娃，感觉心脏快要跳出喉咙。他小心翼翼地把娃娃举到面前，发现这个玩偶的眼睛确实比真人浅了一点——但此刻在他眼中，这已经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收藏品了。
\"下周见...\"他对着空气轻声说，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与此同时，空钻进保姆车，迎接他的是派蒙的一顿数落。
\"又偷偷溜出去！你知道多危险吗？万一被认出来怎么办？\"
空乖乖认错：\"对不起嘛，我只是想看看新周边...\"
派蒙叹了口气：\"下次叫我一起去。\"她瞥了眼空空空如也的手，\"没买到？\"
\"让给一个粉丝了。\"空笑着说，\"是个很可爱的男生，从我们街头表演时期就开始支持了。\"
派蒙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摇头：\"你啊，对粉丝太没防备心了。\"
空望向窗外，回想起达达利亚那双真诚的蓝眼睛：\"有些人，一眼就能看出是真心喜欢你呢。\"
回到宿舍，空发现散兵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等他。
\"去哪了？\"散兵头也不抬地问，手里翻着一本杂志。
\"商场。\"空老实回答，\"遇到一个很有趣的粉丝。\"
散兵这才抬起头，眉头微皱：\"又被认出来了？\"
空坐到他旁边，顺手拿起茶几上的苹果咬了一口：\"嗯，但他很nice，还给我看了我们早期演出的视频呢。\"
\"小心点。\"散兵抽走空咬了一口的苹果，递给他一个削好的，\"最近私生饭很多。\"
空接过削好的苹果，笑眯眯地说：\"知道啦，散兵妈妈。\"
\"谁是你妈妈！\"散兵恼羞成怒地弹了下他的额头。
空笑着躲开，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达达利亚发来的好友申请，头像正是今天买的那个棉花娃娃。空点击通过，对方立刻发来一条消息：
【达达：今天真的超级开心！我会好好珍藏娃娃和签名的！】
空回复了一个笑脸，然后收到一张照片——棉花娃娃被放在一个精致的展示柜里，周围是各种星羽团的限量周边，灯光打得像博物馆展品一样专业。
【空：哇！你的收藏好厉害！】
【达达利亚：都是托你的福！下周演出我一定最早到！】
【空：不用那么早啦，我给你留的是VIp座位，随时可以入场~】
【达达利亚：！！！】
空几乎能透过屏幕看到对方激动得跳起来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笑什么？\"散兵探头过来。
空迅速把手机屏幕按灭：\"没什么~\"
散兵眯起眼睛，但没再追问。空松了口气，继续和达达利亚聊天，约定演出当天后台见面。
窗外，夕阳西下，为星羽团的宿舍镀上一层金色。空想着即将到来的演出，想着今天遇到的忠实粉丝，想着队友们的笑脸，心里暖暖的，像装满了蜂蜜的罐子，甜得发腻。
这种被真心喜欢着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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