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属下已经办妥差事,此刻便可回相府。”西风站在门外向杜万通呈禀道。
见是西风,妊卿卿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又是谁派人来谋杀她的杀手呢!
欸!不对,这是什么地方?
她迅速转眸望着杜万通,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美眸,带着几分疑惑。
而杜万通也早看穿了她的心思,耐心的说道:“此处是本太子购置的一处别院,以后,你若遇了烦心事,尽可来此小住。”
“此处风景宜人,可静心凝神,绝对会让你不虚此行。”
“哦~?是吗?只是今日可惜,要事在身,无法欣赏到这里的别样风景,如若不然,我定要在此处暂居个一年半载。”妊卿卿笑吟吟的说罢!便要打算离开,但却不想,那迷香的威力实在太强,虽然已解,却伤身啊!
故而,还不待她多走两步,便觉得头晕目眩,似有晕厥的迹象。
杜万通心中一急,赶忙搀扶。
“不要逞能,我送你回去。”说罢!不由妊卿卿推拒,便打横抱起她,踱步至门外,纵身一跃,带着她便隐入了半空,朝着国相府而去。
西风不免抽了抽嘴角。
不是!爷,我这个大活人您都没看见么?好歹招呼一声吧!说走就走,真是重色轻友的家伙。西风发着牢骚,也跟了上去。
此时,国相府已闹翻天。
“娘娘,娘娘,老奴……老奴……唉!”荣安嬷嬷一副为难而又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在场的所有人来了好奇心,一时纳闷,纷纷投来目光。
“出什么事了如此吞吞吐吐?没规矩!”贤贵妃故作不耐的厉喝一声!
荣安嬷嬷立时身心一抖,为难道:“娘娘,老奴,老奴不好说啊!”
“说!”贤贵妃厉呵!
荣安嬷嬷这才趁时机,无奈而为难的说道:“娘娘,您方才命老奴带着郡主去后院挑选锦缎,可不知怎的,郡主忽然觉得身子不适,说要歇息片刻,让老奴赶紧去请儒医。”
“老奴一时慌了神,担心郡主果有什么不妥之处,便匆匆出府请儒医。”
“可……可谁知道!老奴带着儒医前往后院时,却……却……。”荣安嬷嬷实在难以启齿,几次欲言又止。
贤贵妃与妊老太太等人一急,忙呵斥道:“你倒是说啊!到底怎么了?可是郡主出事了?”
荣安嬷嬷老脸臊得慌,不好意思道:“却,却听见屋中有异响,那声音实在令人面红耳赤,老奴一时不敢进了,只得……只得将那儒医封口,遣散了出去。”说罢!
“啊???”众人均不可置信的惊呼,面面相觑。
尤其是妊老太太,险些被气到。
“婆母!”
“母亲!”贤贵妃忙搀扶着妊老太太,焦急与不安。
“去,去,派人去处理了此事,不可外传,听见没有,悄悄的。”妊老太太早已认定是贤贵妃为稳固睿王的实力而选择在今日对妊卿卿下手,企图以此手段将二人生米煮成熟饭,顺利迎娶到妊卿卿,好得到杨家的助力。
所以!她毫不怀疑,认为那房中与妊卿卿做出那龌龊之事的便是睿王,故而一时气结,险些晕厥过去。
妊老太太要的是悄咪咪解决此事,而贤贵妃要的便是大张旗鼓宣扬出去,让妊卿卿名声远扬,从而不得不嫁给她的儿子睿王。
“是是是,母亲说的是,来人,将此事悄无声息的处理干净。”
贤贵妃说罢!会来事的荣安嬷嬷见自家主子的眼色,赶紧给了不远处一个丫头眼神示意。
那丫头也是机灵,聪慧的不行,接收到荣安嬷嬷的示意后,迅速跑了来,诚惶诚恐的跪在贤贵妃面前,一副受惊的模样。
“娘娘,娘娘,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不该看到不该看的。”
“你又怎么了?看到了什么?”
那丫头不容妊老太太打她的嘴,便迅速脱口而出道:“娘娘,奴婢,奴婢方才看到郡主站在门口焦急的在等什么人?奴婢本以为是府中的那位小姐,故而不敢打扰,可谁知道,奴婢刚要离开,便见郡主向咱们王爷招手寒暄,两个人亲昵的举止非同寻常。”
“果不其然!奴婢躲在树后,瞧着郡主向门外张望了一眼,便与咱们王爷亲昵的回了房中,后来……后来……。”
“后来怎么了?”贤贵妃配合的赶紧问道。
“你闭嘴!”妊老太太厉喝一声!企图制止那丫头吐出不利于妊卿卿的话来!
可谁知,这一呵斥,反而吓得那丫头哭唧唧的脱口而出道:
“后来!后来郡主与咱们王爷到现在都没有出来!”那丫头话落!
现场一时哗然!纷纷面面相觑,震惊不已。
“什么?怎么会,怎么会有这等事!”贤贵妃故作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
“放肆东西,竟敢胡言乱语,若你所说并不属实,老身定将你乱棍打死。”妊老太太气结,怒喝一声!
那丫头顿时吓得胆战心惊,忙向贤贵妃磕头道:“娘娘,奴婢句句属实,绝无虚假。”
“这个混账东西!”贤贵妃怒不可遏的厉喝一声!随即就要去后院捉奸。
可此时心急如焚的妊老太太却拦住了贤贵妃。
“娘娘,此事不宜宣扬,不可令卿丫头的名誉受损,娘娘……。”
“母亲?”贤贵妃一时气结,心中亦有埋怨,甚至是不悦。
她明知道她的儿子需要妊卿卿外祖家的势力来巩固睿王的地位,可她却百般阻挠,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难道!她的母亲就这么重男轻女,从来只偏心二弟与幼弟一家,如今,她的儿子在皇权斗争如此艰难,她却还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孤儿寡母卷入皇权中,她的母亲为什么会这么狠心?
“母亲,陵儿不懂事,我自然要好好训诫他,可卿丫头是您一手养大的,她为何会做出如此不知耻之事,勾引睿王,在本宫的省亲宴上这般妄为,这难道不都是母亲您纵容的吗?”
“您关心卿丫头的声誉,何时关心过本宫的陵儿啊!”贤贵妃痛心疾首的发出质问,
母亲!您偏心也该偏心够了吧!您以前不是很厌恶妊卿卿的吗?您不是一直嫌弃她不是儿子是个倒霉女儿吗?如今怎么突然维护起妊卿卿来了?
她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的态度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可,可她是闺女,大家闺秀,此番闹出去,她的名声怎么办?陵儿,陵儿是男儿,是尊贵的睿王,他顶多被人诟病是贪慕好色,多情罢了!转两年,所有人也就都淡忘了,可卿丫头是个姑娘,将来你叫她如何见人?唯有死路一条啊!”妊老太太气急败坏,苦口婆心的说服贤贵妃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可贤贵妃却更加心痛起来,冷嗤一声!
“顶多?呵呵呵!”母亲啊母亲,您看您多偏心啊!这句话!听着多么的让人讽刺。
“陵儿是皇家贵子,身份何等尊贵,他又如何能留下污点。”
“今日!本宫豁出去了,妊卿卿,你个无法与乐天的贱人,竟敢勾引皇子,令睿王不思进取,还敢在本宫的省亲宴上公然做出如此不耻行径,来人,来人,随本宫将此女捉拿问罪。”
“是!”一旁的宫仆与荣安嬷嬷迅速应是一声!再也不管妊老太太的阻拦,簇拥着贤贵妃便往后院而去。
而一旁看戏的玉轻减与柯舒暗自窃喜,这个婆母她们是一天都不想伺候了,最好是由贤贵妃好好将妊老太太惩治一顿,最好气个半死,一命呜呼,这样,她们便不用日日伺候婆母,天天看婆母的脸色了。
妊老太太见拦不住贤贵妃,心一横,只得在堂中厉呵道:“此刻在场的所有人听好了,今日之事,不许任何人传扬出去,若老身在外听到一丝不利于郡主的谣言,府中所有奴仆、护卫,通通杖毙。”那铿锵有力的话音一落!
所有奴仆吓的忙跪地应是一声!
而玉轻减与柯舒闻言!不满的大惊!
若真有这么一天,府中一千二百四十人啊!全杀了?岂不是整个妊家跟着倒霉!
“母亲!”
“闭嘴!”妊老太太知道玉轻减的小心思,故而厉喝一声!冷眸一瞪!立时让玉轻减瞬间闭嘴。
而这时!一小丫头哭着喊着前来禀报:“老夫人,老夫人,娘娘,娘娘要闯门将郡主杖责!”
“什么?快,快,快去。”妊老太太心急如焚,在傅嬷嬷的搀扶下,赶忙去了后院。
而堂中的所有人,也都乌泱泱的跟随而至……,其中的某些人还恨不得立时将妊卿卿的名声搞臭,让她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