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幼微看着张起灵的背影,她认识她爸十几年了,在这个世界上没人比她更了解她爸了,自然看得出此时他在生气。
想想也是,老爸可是最疼她了,以往她只是划伤手他都要心疼好几天,直到伤口彻底痊愈。
张幼微:“爸,别生气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张起灵继续往前走,连脚步都没停一下。
张幼微:“爸爸,我知道黑金古刀是你最好的伙伴,如果丢了,你一定会很伤心的,我不想你伤心,我保证,以后我绝不会再冲动,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安全,爸爸,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嘛”
听到张幼微娇娇软软的撒娇声,加上那一心为了他的偏爱,这对张启灵这种性格淡漠的人来说有着强烈的吸引力,这种强烈的被需要感,让他感觉他是被这个世界所接纳的。
张起灵停下脚步,身后的人见他停下也纷纷跟着停下。
张起灵看着张幼微,一字一句认真道:“不要让自己受伤,任何事都没有你重要”
张起灵很难得的说了这么多字,张幼微也能感觉得到他的关心与疼爱。
张起灵是典型的老父亲,不善言辞却比任何人都疼爱自己的孩子,父爱如山从来都不止是一句成语。
张幼微扑去张起灵的怀里,声音闷闷道:“我知道了爸爸”
张起灵抬手摸了摸张幼微的小脑袋,虽然他从未和张幼微相处过,但血脉这种东西就是这么神奇,即使第一次见面他也能在心底生出浓浓的亲近之意。
一行人继续出发,张起灵和黑眼镜轮流在前面带路,张幼微也想替两位老父亲分担压力,可惜这两人一个比一个护犊子,一直把她护在身后。
但雨林潮湿又闷热,蚊虫又多,除了张起灵父女俩,只是面带疲惫之色外,其他人哪个不是被蚊虫咬了好几个包。
没办法,张幼微又不需要担心蚊虫叮咬,所以空间里压根没准备防蚊虫的药粉。
几人路过一条小溪,便打算停下来休整。
热了一天的阿宁和张幼微两个女孩子率先来到溪水边洗手。
突然,张幼微余光看到一抹红色。
“阿宁”
身后突然传来无邪惊恐的呼喊声,阿宁下意识的回头看去。
水里一条红色的野鸡脖子瞬间咬向阿宁的脖颈。
张幼微第一反应是把阿宁推开。
阿宁瞬间被张幼微推的一个趔趄,左手本能的抬起,右手下意识的杵在地上,保持身体平衡。
但也因为这动作,野鸡脖子狠狠的咬在阿宁的手臂上。
“啊”阿宁发出一声痛呼声。
“阿宁”吴邪急忙冲上前一把抱住阿宁,一手将野鸡脖子从阿宁的手臂上拽下来。
黑眼镜匕首飞出,野鸡脖子便被死死的定在地面上。
潘子迅速打开身后的背包,从背包里拿出一支血清,来到阿宁的另一边,毫不犹豫的扎进阿宁的手臂。
吴邪:“阿宁你没事吧?”
毒液在阿宁的身体里游走,剧烈的疼痛让阿宁面色瞬间苍白,手臂上的两个小小牙洞也在不停往外冒黑血。
张幼微:“阿宁姐,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
阿宁勉强对着张幼微扯了扯嘴角,下一秒整个人瞬间晕了过去。
“阿宁,阿宁”吴邪一脸痛苦的抱着阿宁,眼泪顺着眼角缓缓落下。
毕竟是自己身边的朋友,刚刚还好好的,现在突然没了,吴邪只感觉心里很难受。
胖子:“那什么,天真,阿宁还没死呢,你哭啥?”
吴邪:....
幸好血清注射的及时,检查过后发现阿宁只是晕了过去,体温偏低,其他的都还算正常。
吴邪:“谁...谁哭了,我只是被风眯了眼睛”
他刚刚是真以为阿宁没了,毕竟这种野鸡脖子是最毒的,咬一口就能没命那种,谁知道他们带来的血清真能解这蛇毒啊。
不过幸好没事,否则阿宁就真没了。
胖子:“哈哈哈...放心,人不都说了嘛,祸害遗千年,阿宁这婆娘毒着呢,没那么容易死”
潘子:“好了胖子,你别再逗小三爷了”
吴邪只是白了一眼胖子,不再说话。
黑眼镜:“我们最好尽快离开,野鸡脖子可是最记仇的”
张起灵:“走”
吴邪抱着阿宁艰难起身:“我背着阿宁吧,潘子,你帮我把包拿上”
最终,在胖子的帮助下,吴邪艰难的背着阿宁朝着西王母宫继续出发。
可惜,吴邪的体力是这群人里最差的,没走多远就坚持不住了,脸上的汗像是被水洗的一样,走路也是踉踉跄跄。
最后还是黑眼镜这个收了钱的,为了自己的尾款,把阿宁背在背上。
夜晚,几人找了一片平坦地休息。
有张幼微的驱蛇粉,那些野鸡脖子也没能靠近帐篷,
正在守夜的张起灵听到不远处的草丛传来声响,但他并没有追上去,只是淡淡的看了眼便收回视线。
向来睡觉警觉的解雨臣突然听到草丛里传来声响,声响不算大,但也足以惊醒解雨臣。
“谁?”
潘子立马起身,手下意识的摸向身后的枪,小心翼翼的出了自己的帐篷。
随着两人的话音刚落,草丛便恢复平静。
吴邪一副睡眼惺忪的走出帐篷,可眼前除了张起灵和一堆火外什么都没有,环顾四周,什么也没发现,凑到张起灵身边小声询问道:“小哥?知道是什么吗?”
张起灵只是看着吴邪并没有说话。
他不喜欢说谎,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吴邪解释。
算了,那是他们的事,他懒得掺和,他现在只有一个目的,保护好微微,其他的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见张起灵不说话,吴邪也没勇气自己去查看,悻悻的回自己帐篷去了。
其他人见无事发生,也转身回帐篷继续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