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姨的“钓鱼执法”来得比梅雨季的阵雨还快!徐涛同志在“天网恢恢”的淫威下艰难求存,却不知更大的“正能量KpI”风暴已在巷口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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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涛算是暂时认了怂,在奶奶的咸肉香和“祥瑞”钥匙的“威慑”下,勉强维持着“五讲四美”的表象。帮吴老头修好了吱呀响的藤椅(螺丝拧太紧,差点把藤条崩断),替孙家小崽子从树上救下了卡住的风筝(下来时裤裆挂了个大口子),虽然过程磕磕绊绊,脑子里那“天网恢恢”总算没再吱声。他刚在小卖部门口喘口气,琢磨着是不是该进点新货,比如“强力胶”补裤子啥的,张阿姨那洪亮的嗓门就带着一股子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劲头飘了过来。
“哎哟喂!李阿婆!您老慢点走!这地滑!” 只见张阿姨夸张地搀着颤巍巍的李阿婆,正“路过”阿涛的小卖部门口。李阿婆一脸茫然,显然是被临时拉来的群众演员。张阿姨一边走,一边用眼角余光精准地扫射阿涛,脚下还“不经意”地往一块微微凸起的青石板上踩。
“哎——呀!” 张阿姨的叫声抑扬顿挫,充满了舞台感,她抓着李阿婆的胳膊,**作势就要往阿涛这边“摔”过来!** 目标明确:撞翻阿涛门口那几箱刚到的、摞得摇摇欲坠的汽水瓶!
“小心!” 阿涛头皮一炸,身体比脑子快,一个箭步冲上去想扶住李阿婆——这可是真·老奶奶,摔不得!要是李阿婆真在他门口摔了,甭管是不是张阿姨搞鬼,“天网恢恢”绝对能把他罚到同步体验骨质疏松!
就在阿涛的手即将碰到李阿婆胳膊的瞬间!
【检测到突发状况:张彩凤女士疑似制造险境,可能牵连无辜年长者(李阿婆)。宿主行为:意图救助。深层风险预判:张彩凤女士摔倒姿态存疑,目标指向宿主财物(汽水箱)。综合判定:宿主存在被恶意构陷风险!为保护宿主及无辜者,紧急矫正介入——同步体验:目标对象(张彩凤)当前主要意图模拟体验——假摔表演的肢体控制与重心失衡感!】
“嗡!”
阿涛伸出去的手猛地一僵,一股极其怪异的感觉瞬间接管了他的身体!他感觉自己的腰肢不由自主地想要扭出一个夸张的弧度,一条腿下意识地想往前“滑”,另一条腿却笨拙地试图维持平衡,整个身体的重心像喝醉了酒一样在前后左右疯狂摇摆!更可怕的是,他脑子里清晰地浮现出张阿姨此刻“假摔”动作的每一个细节和发力点,仿佛自己就是那个正在碰瓷的演员!
“啊…呃…诶哟!” 阿涛嘴里不受控制地发出和张阿姨同款的、带着表演性质的痛呼,身体像跳机械舞一样,在原地踉踉跄跄,手舞足蹈,既要努力模仿“假摔”的姿态,又本能地抗拒着真正摔倒,场面极其滑稽诡异!
准备“配合”摔倒的张阿姨也懵了!她刚摆好姿势,就看见阿涛在她面前先跳起了“抽筋舞”,嘴里还“诶哟”得比她更像那么回事!这戏还怎么演?!
李阿婆更是吓得够呛,看着眼前两个“抽风”的人,死死抱住拐杖:“作孽啊!两个都羊癫疯啦?!救命啊!”
计划彻底破产!张阿姨气得直跺脚,一把扶稳了真被吓到的李阿婆,指着还在“抽筋”的阿涛:“阿涛!你…你搞啥名堂?!抢戏啊?!”
【紧急介入结束。宿主成功规避风险。】 系统冷冰冰地汇报。
阿涛身上的“抽筋舞”戛然而止,他扶着门框,喘得像头牛,后背全是冷汗。好险!差点着了这老狐狸的道!
张阿姨看着阿涛那惊魂未定的样子,眼珠一转,非但不恼,反而露出一丝奸计得逞的坏笑:“嘿嘿,阿涛,看来这‘恢恢’管得是真严啊!连阿姨想跟你开个小玩笑都不行?啧啧啧,可怜哦!” 她故意提高音量,“以后阿姨想让你帮点‘小忙’,是不是还得先给‘恢恢’打报告啊?哈哈哈哈!”
阿涛气得牙痒痒,却不敢回嘴,生怕系统又整出什么幺蛾子。
就在这时,脑子里的电子音毫无感情地响起:
**【日常任务发布:正能量KpI(初级)。今日目标:收集来自不同个体的、真诚的赞美或感谢(非亲属关系)10次。时限:24小时。奖励:无。惩罚:未完成将同步体验‘极度渴望认可却屡遭冷遇’之社交焦虑感(持续8小时)。】**
阿涛眼前一黑。10次?!真诚的赞美或感谢?!就他在清河坊这人嫌狗厌的名声?!这比让他去西湖里捞月亮还难!
接下来的大半天,清河坊的街坊们看到了奇景:
* 阿涛追着刚帮他指了路的游客,一脸谄媚:“大哥!您真是活雷锋!指路指得太清楚了!给个好评呗?”
* 阿涛堵住买了瓶酱油的王大爷,硬帮人家拎到三楼(累得半死),然后眼巴巴地问:“王大爷…您看我…还行不?”
* 阿涛甚至跑到张阿姨摊前,昧着良心夸:“张阿姨!您…您今天气色真好!红光满面!一看就是老祖…呃…福星高照!” 张阿姨翻了个白眼,塞给他一串烤焦的土豆片:“闭嘴!别影响我生意!算谢你的(打发叫花子)!”
忙活到太阳西斜,阿涛嗓子冒烟,腿肚子转筋,才勉强凑够了9次!大部分是敷衍的“哦,谢谢”或者像张阿姨那样用食物打发的。还差最后一次!
他像条绝望的猎犬,在巷子里逡巡。终于,看到巷尾新搬来的、不太了解他“光辉历史”的文艺青年小赵,正对着一幅画发愁。
阿涛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凑上去:“小赵老师!画画呢?真…真有艺术气息!” 他指着画布上那团意义不明的色块,“这…这抽象!有深度!一看就是大师手笔!画得真好!”
小赵抬起头,推了推眼镜,腼腆地笑了笑:“谢谢涛哥夸奖。其实…这是我刚买的画布,还没开始画呢…上面是我不小心打翻的颜料…”
阿涛:“……” 完了,马屁拍马蹄子上了!这能算“真诚的赞美”吗?!
【警告:检测到宿主意图用虚假浮夸言论获取赞美。本次‘赞美’无效。距离任务截止还有1小时。请宿主端正态度,真诚待人。】
阿涛欲哭无泪。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像热锅上的蚂蚁。眼看最后期限逼近,他几乎要绝望了!
突然,他瞥见王工(攻)正蹲在巷子角落,对着一个密封玻璃罐里的…一块油亮的咸肉?…发呆,手里还拿着个笔记本写写画画,嘴里念念有词:“…饱和脂肪酸…芳香烃…结合‘信仰锚点’假说…咸肉香气分子式建模…”
阿涛病急乱投医,冲过去:“王工!研究啥呢?高!实在是高!您这科研精神,感天动地!比爱因斯坦还牛!一定能拿诺贝尔…呃…咸肉奖!”
王工抬起头,眼神不再是之前的狂热,而是一种…被强行“佛系”后的平静空洞。他看着阿涛,慢悠悠地说:“阿涛啊…你夸得…好假啊。不过…” 他指了指玻璃罐里的咸肉,又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极其罕见的、近乎虔诚的满足微笑,“…奶奶刚送来的这块咸肉,切面纹理真漂亮,油脂分布均匀,这香气分子…确实蕴含着一种…让人内心平和的力量。谢谢你提醒我欣赏它的美。”
【叮!检测到来自王工(攻)的真诚感谢(对咸肉及提醒者的肯定)。任务完成:10\/10。恭喜宿主,今日KpI达成。请继续保持。】
阿涛长舒一口气,感觉像跑完了一场马拉松,浑身虚脱。他看着王工那副“咸肉悟道”的安详模样,再想想自己这悲催的一天,第一次对这破系统产生了一丝微妙的认同——至少王工现在看起来…正常多了?不那么像科学怪人了?
他拖着灌了铅似的腿回家。奶奶正用那把“祥瑞”钥匙,轻轻敲开一小坛陈年梅干菜,浓郁的咸鲜混合着时光的醇厚扑面而来。砂锅里炖着的咸肉冬瓜汤“咕嘟咕嘟”冒着泡,蒸汽氤氲。
阿涛一屁股坐在灶膛前的小板凳上,往里面添了根柴。温暖的灶火映着他疲惫又有点茫然的脸。奶奶舀了一小勺汤,吹了吹,递到他嘴边:“尝尝咸淡?安安耽耽做事,规规矩矩做人,肚皮吃得饱,心肝放得牢。管它‘恢恢’还是‘疏疏’,莫去戳,莫去想,肉香在,日子就在。”
阿涛默默喝下那口热汤。咸鲜滚烫,从舌尖一路熨帖到胃里,驱散了白天的荒唐与疲惫。脑子里“天网恢恢”那冰冷的电子音似乎也暂时远去了。他看着灶膛里跳跃的火苗,奶奶手里那把被摩挲得温润的黄铜钥匙在火光下闪着微光。
“晓得了,奶奶。” 他低声嘟囔,往灶里又塞了根柴,“…明天…明天我去进点货…多进点…胶水…”
**(阿姨碰瓷遭舞破,KpI压顶愁煞人,咸肉点化佛系工,灶火肉汤慰涛魂!)**
> 下一轮幺蛾子预报:
> 1. 尝到“KpI”甜头的“天网恢恢”是否会发布更变态任务?(如:感化巷子里的流浪狗戒掉翻垃圾桶?)
> 2. 张阿姨的“钓鱼执法”失败,会升级成什么新套路?(联合街坊给阿涛刷“差评”?)
> 3. 被咸肉香气“佛系化”的王工,其科研方向会如何诡异发展?(《论咸肉分子对高维约束场的柔化效应》?)
> 4. “祥瑞”钥匙在阿涛真心干活时(比如劈柴)是否会产生微弱共鸣?奶奶会发现吗?
> 5. 阿涛的“被迫从良”生涯中,是否会阴差阳错真干成一件大好事?他的心态会改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