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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彬在晨光漫过海平线时松开了手臂。

权美晶仍蜷缩在他怀里,睫毛上沾着夜露凝成的细珠,腕间那道淡粉色刀疤在晨曦里泛着珍珠白的光——那是三个月前为替他挡下疯狂私生饭的攻击留下的。

他轻轻抽出手,将外套盖在她身上,石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航班备降的最新通知:邻省云州机场,上午十点。

露台下的海浪退去一层,在沙滩上留下细碎的贝壳。

元彬弯腰拾起一枚月牙形白贝,放在权美晶掌心,又在她额角落下极轻的一吻。

等他转身走向停车场时,身后传来细微的响动,他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有些告别,看一眼就走不脱了。

云州机场的贵宾休息室飘着碧螺春的香气。

元彬推开门时,黄袍正站在落地窗前,黑色道袍被穿得一丝不苟,连衣摆的云纹都没有半分褶皱。

听见动静,他转过脸来,眉峰微挑:“比预计早了三小时。高丽那边……处理干净了?”

“美晶的经纪公司会安排她去瑞士疗养。”元彬摘下墨镜,指节抵着眉心揉了揉,“你说的高祖,很急?”

黄袍从西装内袋摸出车钥匙抛过去:“急不急的,您到了就知道。”他盯着元彬眼下淡淡的青影,语气突然沉了几分,“不过说句不中听的,为个娱乐圈小明星折腾成这样……”

“她不是小明星。”元彬接过钥匙的动作顿了顿,“是我欠她的。”

黄袍没再接话。

黑色商务车驶入市区时,他望着车窗外掠过的梧桐树,忽然开口:“高祖前晚在香火气数里留了话。说您在高丽强渡阴煞劫的事,动了三千里内的地气。”

元彬手指在车门上叩了叩:“他的观气术又精进了?”

“精进倒未必。”黄袍从车载冰箱里取出矿泉水递过去,“主要是您现在的香火界……太扎眼。上次您在南都祭炼的那团雾气,现在已经凝出半座殿宇轮廓了。高祖说,这是自他成道以来,见过最像‘仙宫’的人间香火凝聚体。”

元彬垂眸看了眼掌心——那里还留着权美晶体温的余温。

他拧开瓶盖喝了口水,凉意在喉间散开:“所以他要见我,是想看这‘仙宫’,还是想看我?”

“都有。”黄袍指节敲了敲前座隔板,司机立刻将车拐进一家挂着“云栖”匾额的酒店,“高祖的道基在香火,您的香火界却跳出了他认知里的‘凡界香火’范畴。听说他最近在查古籍,说您这路子像极了……”

“像极了上古仙庭的神宫。”元彬替他说完,目光扫过酒店大堂里那尊一人高的和田玉摆件,“我在修仙界时,水德宫的殿脊就是用南海珊瑚和西昆仑雪玉砌的。”

黄袍脚步微滞。

他跟着元彬上电梯时,忽然意识到这个总说自己“只是夺舍的凡人”的男人,偶尔会在某个瞬间,流露出让所有修炼者都胆寒的从容——那是活过千年的上位者才有的气度。

酒店套房的落地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元彬站在中央,指尖掐了个法诀。

空气中浮动的灵气骤然凝结,在他头顶聚成一团青雾,接着缓缓舒展,露出飞檐翘角的轮廓。

黄袍靠在门框上抱臂:“您昨晚在飞机上没睡?”

“备降前用了回春丹。”元彬抬手接住一片从“殿脊”飘落的雾气,那雾气在他掌心凝成米粒大小的丹丸,“这颗是给美晶的,调理刀伤。”他又屈指一弹,第二颗丹丸飞向黄袍,“这颗你收着,上次帮我挡那伙降头师,伤没好利索吧?”

黄袍接过丹丸的手顿了顿。

他望着元彬继续祭炼香火界的背影,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在高丽见到的场景——那个为救小明星硬扛七重阴煞劫的男人,和此刻指尖流转着仙韵的水德星君,明明是同一个人,却像两枚硬币的两面。

“就叫‘仙宫’吧。”元彬忽然开口。

他望着头顶那团雾气里逐渐清晰的宫阙,嘴角扬起极淡的笑,“修仙界的仙宫是天上的,我这仙宫……就落人间。”

黄袍望着那团雾气里若隐若现的“水德殿”匾额,喉结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

他转身要走时,元彬叫住他:“去睡会儿,下午陪我去趟古玩市场。”

“您又要收什么宝贝?”黄袍挑了挑眉。

“不是收。”元彬低头看了眼腕表,“上次在拍卖会上拍的那方翡翠,该取回来了。”

等黄袍抱着枕头去隔壁房间时,元彬重新坐回沙发。

他望着窗外被雨雾笼罩的云州城,神识缓缓探入香火界——那座“仙宫”的飞檐下,不知何时多了几缕细若游丝的香火,正是权美晶方才攥着白贝时,无意识间生出的祈愿。

“傻姑娘。”他低笑一声,指尖轻轻拂过那缕香火,“等仙宫成了,我便给你在偏殿留个位置。”

下午三点,黄袍揉着眼睛敲响元彬房门时,正撞见他站在穿衣镜前系袖扣。

黑色衬衫衬得他肩背挺直,腕间那串檀木佛珠泛着温润的光——那是权美晶亲手串的。

“走吧,张老板说那翡翠在云栖轩的雅间等我们。”元彬拿过外套搭在臂弯,“你不是总说我太招摇?今天穿得素点,省得被人认出来。”

云栖轩的雅间飘着檀香。

元彬推开门时,正看见一个穿唐装的老头站在博古架前,手里捧着块锦盒。

听见动静,老头转过身来,脸上堆起笑:“元先生,您要的翡翠……”

“关理事长?”黄袍突然出声。

他盯着老头胸前的古玩协会徽章,眉头皱成一团,“您不是该在南都主持春拍?”

关正的笑僵了僵。

他重新打量元彬时,目光在他腕间佛珠上多停了两秒:“原来是黄先生。元先生这单生意,是张先生转介给我的。您看这翡翠……”他掀开锦盒,一抹翠色便漫了出来,“老坑玻璃种,带点鸽血红的棉,业内叫‘血沁春’。”

元彬凑近看了眼。

翡翠表面的玻璃光泽下,确实有血丝状的纹路若隐若现。

他刚要伸手,关正却先一步合上锦盒:“元先生,这宝贝我突然舍不得卖了。要不这样,您开个价,我收回来?”

“关老这是何意?”黄袍沉下脸,“我们上午刚和张老板签了转让协议。”

“协议?”关正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晃了晃,“张老板半小时前给我发消息,说这翡翠有问题。您二位要是不信,不妨跟我去趟派出所,调调监控?”他看了眼元彬,又补了句,“正好我有个朋友在局里当处长,省得你们跑冤枉路。”

雅间的门被推开时,两个穿警服的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张处长冲关正点点头,目光扫过元彬和黄袍:“两位,请配合调查。”

云州分局的审讯室里,元彬盯着桌上的翡翠。

关正说这翡翠是他上个月在黑市收的,怀疑元彬涉及销赃。

张处长敲了敲桌面:“元先生,我们调了张老板的转账记录,您确实在三小时前打了八百万过去。但张老板现在说,他也是被蒙在鼓里……”

“张老板的电话打通了吗?”黄袍冷着脸插话。

“正在联系。”张处长看了眼手表,“两位先在这儿等会儿。”

门被带上的瞬间,元彬的神识顺着翡翠表面的血丝钻了进去。

那血丝突然活了似的游动起来,在他识海里映出一行小字:“云州郊外废矿,子时三刻。”

他指尖轻轻压在翡翠上,神识烙印刚要落下,翡翠表面突然泛起裂纹。

黄袍眼尖,一把拽住他手腕:“你干什么?”

“没事。”元彬收回手,望着裂纹如蛛网般爬满翡翠,“可能这玉……太脆了。”

张处长再推门进来时,手里拿着手机:“张老板接电话了,说确实是他弄错了。关老,您这误会闹大了。”

关正的脸涨得通红。

他盯着桌上破碎的翡翠,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敢再说什么。

出警局时,暮色已经漫上云州的天际线。

黄袍揉着后颈抱怨:“这关正摆明了想黑吃黑,下次得让他知道厉害……”

元彬没接话。

他望着西天的火烧云,掌心还残留着翡翠碎裂时那丝若有若无的灵力波动——那不是普通的血丝,是用禁术封在玉里的传讯符。

“去郊外废矿。”他突然开口。

“啊?”黄袍愣了愣。

“今晚子时三刻。”元彬摸出车钥匙,“有人在等我。”

夜风掀起他的衣角,远处传来寺庙的晚钟。

黄袍望着他微抿的嘴角,突然想起上午在酒店看到的那座“仙宫”——此刻的元彬,像极了那座仙宫飞檐上的镇脊兽,看似静立,实则目光早已穿透了层层云雾。

云州的晚风裹着梧桐叶的碎响钻进车窗。

元彬把车停在云栖酒店地下车库时,后视镜里映出黄袍揉着后颈的懊恼:\"那老东西摆明了想黑吃黑,我刚才就该在警局里掀了他的唐装——\"

\"掀了唐装就能解决问题?\"元彬解下袖扣放进西装内袋,指节叩了叩前座的檀木盒,\"把这个拿上去。\"

檀木盒是他方才在警局后门的便利店买的。

黄袍掀开盒盖,只见三枚拇指大小的玉石静静躺着,其中一枚泛着幽蓝光泽,像浸了月光的深海;另一枚表面浮着细密的金纹,在盒中折射出星芒。

最中间那枚最普通,灰扑扑的像块鹅卵石,却有若有若无的灵气在表面流转。

\"这是......\"黄袍瞳孔微缩。

\"蓝纹玉温养神魂,金缕玉补你上次被降头师灼坏的丹田,灰石是我在仁川机场捡的。\"元彬按下电梯键,\"那石头看着普通,实则是火山岩芯里养了三百年的灵气,你每日打坐时握在掌心,比吃十颗聚气丹管用。\"

电梯镜面映出两人的影子。

黄袍望着元彬袖扣上若隐若现的水纹,突然开口:\"您对我,比对那些香火信徒还上心。\"

\"信徒求的是平安,你要的是道。\"元彬转头时眉峰微挑,\"水德宫当年收徒,首重心性。

你跟着我这半年,替我挡过三次暗杀,替美晶拦过两次私生饭——\"他指节敲了敲黄袍的道袍下摆,那里还留着前日替他挡匕首时的血渍,\"这样的人,值得我花心思。\"

电梯\"叮\"的一声开了。

元彬刚迈出脚,就见酒店大堂的水晶灯下,关正正背着手盯着那尊和田玉摆件。

老头听见动静,立刻转过身来,脸上堆起比方才更热络的笑:\"元先生!

黄先生!

真是巧了,我刚在前台问您二位的房号呢。\"

黄袍的脚步顿在原地。

元彬却似没看见他紧绷的肩线,上前两步:\"关理事长这是?\"

\"方才在警局是场误会,张某那小子嘴笨,我怕您二位心里不痛快。\"关正从怀里摸出个红绸包,\"这是我私藏的二十年普洱,特意拿来赔罪。\"他打开红绸,露出块羊脂玉牌,\"还有这个,我今早刚从藏友那儿收的,您看这雕工——\"

元彬的目光扫过玉牌。

那玉质确实细腻,雕的是松鹤延年图,但若仔细看,鹤眼处的阴刻线里竟凝着极淡的黑气。

他神识微动,那黑气突然蜷缩成针状,刺向他的识海。

\"好手段。\"元彬面上仍挂着笑,指尖却在袖中掐了个灭灵诀。

黑气遇火即散,玉牌表面立刻出现蛛网般的裂纹。

他顺势接过玉牌,\"关老这玉牌,怕不是从黑市来的?\"

关正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盯着裂纹,喉结动了动:\"元先生说笑了,我在古玩圈三十年,怎会碰脏东西......\"

\"那这玉里的怨气是怎么回事?\"元彬将玉牌递回去,\"鹤眼雕的是'唳'字,松枝藏着'血'纹,合起来是'血唳'——这是滇南邪修用来镇怨魂的法器。\"他指节敲了敲玉牌裂纹,\"您要是不信,不妨找个开了天眼的道士看看,玉里是不是锁着个穿蓝布衫的小姑娘?\"

关正的脸\"刷\"地白了。

他踉跄后退两步,红绸包\"啪\"地掉在地上。

元彬弯腰捡起,却在触到红绸的瞬间顿住——绸子内侧用朱砂画着个极小的符阵,正是方才在翡翠里见过的传讯符纹路。

\"关老,您这是要给谁传信?\"元彬直起身子时,语气仍温和平静,眼底却浮起冰碴子。

\"我、我就是想交个朋友!\"关正倒退着撞在和田玉摆件上,\"那翡翠是张某硬塞给我的,我真不知道有问题......\"他突然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狂按,\"你们等着!

我、我找张处长来评理!\"

\"评什么理?\"黄袍冷笑一声,上前半步挡住关正的退路,\"评你私藏邪器,还是评你故意报假警?\"

\"我没报假警!\"关正突然拔高声音,\"那翡翠是上周云州博物馆失窃的'血沁春'!

价值一千八百万的镇馆之宝!\"他指着元彬怀里的檀木盒,\"你们刚才拿的盒子里,肯定还有其他赃物!\"

大堂里的客人纷纷转头。

前台小姑娘攥着对讲机的手都在抖。

元彬望着关正扭曲的脸,突然明白过来——这老头根本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

从张老板转介生意,到翡翠里的传讯符,再到此刻的\"赃物\"指控,分明是有人想引他入瓮。

\"元先生,黄先生。\"张处长的声音从大堂门口传来。

他带着两名警察挤开人群,警灯在玻璃幕墙上投下红蓝交错的光,\"关老说云州博物馆上周丢了件'血沁春'翡翠,和你们方才在云栖轩交易的那件特征吻合。\"他目光扫过元彬怀里的檀木盒,\"麻烦跟我们回局里配合调查。\"

\"张处长,我们上午刚配合过调查。\"黄袍沉下脸,\"关老这是恶意报复。\"

\"是不是报复,查清楚再说。\"张处长走上前,手按在腰间警棍上,\"请把檀木盒交出来。\"

元彬盯着张处长发红的眼尾——那是连续熬夜的痕迹。

他突然想起今早看新闻,云州博物馆失窃案闹得沸沸扬扬,市领导亲自批示要一周内破案。

这位张处长,怕是压力大得狠了。

\"盒子里是给朋友的礼物。\"元彬将檀木盒往身后藏了藏,\"没有搜查令,我有权拒绝。\"

\"元先生,您这是妨碍公务。\"张处长的声音冷了几分,\"再不让开,我就强行检查了。\"

大堂里的空气骤然凝固。

黄袍的手指悄悄扣住道袍下的护身符,元彬却突然笑了:\"张处长,我可以跟你们走,但有个条件——\"他指了指关正,\"把这位关理事长也带上。

毕竟,'血沁春'是他说的赃物,总得对质清楚。\"

张处长迟疑片刻,点头道:\"行。\"他冲手下使了个眼色,\"把三位都带回局里。\"

警车鸣笛的声音划破暮色时,元彬坐在后座,望着窗外倒退的梧桐树。

关正缩在另一侧,额角的汗顺着皱纹往下淌。

张处长在前座翻着笔记本,钢笔尖把\"云州博物馆盗窃案\"几个字戳得透纸。

\"到了。\"司机把车停在分局门口。

张处长推开车门,转身时目光扫过元彬,\"元先生,委屈您先去审讯室等会儿。\"他顿了顿,又补了句,\"不过——\"他从腰后摸出手铐,\"为了防止意外,先委屈二位配合一下。\"

金属的凉意贴在手腕上时,元彬望着张处长紧绷的下颌线,突然明白这副手铐不是为了防他逃跑,而是为了防他在调查期间节外生枝。

云州博物馆的案子压得这位处长喘不过气,他需要用最稳妥的方式锁定嫌疑人,哪怕这稳妥里带着几分急躁。

审讯室的灯在头顶嗡嗡作响。

黄袍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铐,低声道:\"您说这关正,到底是替谁办事?\"

\"不管替谁,今晚子时的废矿,应该能找到答案。\"元彬望着铁窗外渐浓的夜色,神识悄悄探入檀木盒——那三枚玉石正安静地躺着,蓝纹玉表面浮起淡淡光晕,像是在回应他的关切。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

张处长推开门,手里拿着份文件:\"元先生,我们查了您的转账记录,八百万确实打给了张老板。

但张老板说,他是从一个叫'老周'的人手里收的翡翠,而'老周'......\"他翻到文件最后一页,\"三天前出了车祸,现在还在IcU。\"

元彬垂眸盯着手铐。

他能感觉到,远处郊外的废矿方向,有若有若无的灵力波动正在汇聚。

子时三刻的约定,越来越近了。

\"所以,张处长打算怎么办?\"黄袍冷笑道,\"就凭关老一张嘴,就定我们的罪?\"

\"我没说定你们的罪。\"张处长把文件合上,\"但在'老周'醒过来之前,二位得在局里委屈几天。\"他指了指墙上的挂钟,\"现在是八点一刻,等天亮了,我让人去调云栖轩的监控。\"

元彬望着挂钟上跳动的秒针,突然开口:\"张处长,能给我支笔吗?

我想写份材料。\"

\"写什么?\"

\"写关正私藏邪器的事。\"元彬笑了笑,\"毕竟,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对古玩协会的声誉......\"

张处长的瞳孔微缩。

他盯着元彬平静的脸,突然意识到这个被铐着手的男人,根本没把警局的规矩放在眼里。

他摸出钢笔拍在桌上,转身时碰倒了茶杯,褐色的茶水在文件上晕开,像极了翡翠里的血丝。

夜更深了。

审讯室的暖气开得很足,黄袍靠在椅背上打了个哈欠。

元彬却望着窗外的月亮,数着时间——子时三刻,还有两个小时。

走廊里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张处长的声音从门外飘进来:\"什么?

博物馆监控查到新线索?\"接着是重物落地的闷响,\"马上调看!

把元彬他们的手铐松了,带过来认人!\"

元彬的手指在桌面轻轻叩了两下。

他望着黄袍眼里的疑惑,忽然笑了——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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