莜微和乔思甜摆了摆手示意不要。
他伸手推给兰斯，兰斯已经一天没吃东西，昨晚又经历追杀早就精疲力尽，肚子疯狂叫嚣着，莜微她们都是偷偷背着兰斯吃面包的，兰斯看着面包狠狠咽口水，不管多脏还是拿起来吃了，摊主满意点点头。
他看着兰斯一脸沉痛地说：“你就是管家吧，我弟弟前几天就死在了骑士的剑下，没能见到兰斯先生，他还想着被提拔进庄园的内侍呢。”
兰斯吃着面包的手，一顿看着他：“上次的暴乱，他死了？”
“是的，那天这里死了很多人，就剩一些老弱病残，城外也进来了很多人，都是贵族那些庄园的农民，不是说没有召唤不可进城吗，突然让那么多人进来，直接霸占了原来的楼房。就算我们是奴籍，那也是卖身护牌在的主家才有资格定我们的生死。”他越说越愤恨，双眼通红。
莜微问道：“你弟弟有留下什么东西吗。”
“没有，他之前就一直摆摊卖面包，收集信息给管家，只不过，很长一段时间，管家都没有派人来过，就在出事后，管家就派人来了，就说要城内的贵族动向，多留意赛德纳家族。
那都是我弟弟一直在做的事情，情报不是我的强项，我只好重新开摊，留意外城的局面。”
“你弟弟以前是怎么样传递信息的，怎么确定对方就是你要见的人啊。”乔思甜指了指兰斯，还是挺好奇的，像这种打探情报收集线索，她以前见都没见过。
摊主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怎么还有人问起吃饭的本领啊：“这我不太清楚，我没见过，我弟对兰斯先生忠心耿耿，我也是完成他的遗愿。他为了家人的奴籍，为了父亲母亲做了那么多……”他说着眼泪又来了。
莜微赶紧打岔：“没事了，现在兰斯先生就在这，你可以提要求，要钱呢还是要地呢。”
兰斯看着莜微笑盈盈的脸，都想把手里的面包扔在她脸上。
摊主顿时抬起头，眼睛跟灯泡一样黏在兰斯身上，兰斯被他看着发毛，往后坐了坐。
摊主扑过去，抱着兰斯的大腿，诉说他弟弟做的事情，兰斯一手推开他，一手把面包塞他嘴里：“行了，要是事情办成你就是格兰特家族的管家。”
摊主嚼完嘴里的面包：“什么事情啊。”、
莜微补上：“最近城中的情况怎么样，我们要怎么样可以进到内城。”
“你们也看到了现在外城都被换成圣卫军，之前我们收买的护城队都没了，进城是进不了了。我查探不到更多内城的贵族，不过按照外城的奴仆数量来看，很多贵族都把庄园里的仆人调进来了。
安德最近也很平静，没有乱抓人去工厂，也没有人无缘无故失踪。只有全城人都知道的有怪物大闹城门，之前还以为都是胡编乱造的，没想到是真的。”
摊主说完了，又想了想好像漏掉什么，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护城队一直在抓两个女巫，在外城搜了很久，没有发现有，然后到城外搜了，我还差点忘记了。”
兰斯顿时转头看着她们，莜微突然有不好的预感，“两个女巫！？”
原来安德打着这个主意，捏造她们是女巫，要是被抓到她们直接变成过街老鼠且死无全尸。
“什么女巫，女巫长什么样啊。”莜微试探问了一下。
摊主这才看向莜微，她现在已经把帽子和面罩摘下来。里面幽暗的环境，但是他距离莜微很近看的清清楚楚，指着莜微结巴地说：“是……是你！”
乔思甜一个火大，打断他：“闭嘴，什么女巫，那是安德的栽赃陷害，她才是女巫，你都不知道她杀了多少人。”她说着拳头都捏的啪啪作响。
摊主不敢说话，还是很怀疑。
“现在全城都知道我们是女巫了吗？”
“差不多，他们在墙上贴了很多画像。”
莜微面如死灰，就好像走着走着前面出现塌方，你还不得不往里面跳。
兰斯出声警告：“她们说的没错，你要知道，安德还杀了我父亲，所以她才是女巫，你说还有什么机会可以进到内城。”
摊主低着头小声说：“真的没有了，之前就是买通好守门的护城兵，现在全是生面孔。”
一时间大家都有些泄气了。
时间已经到了傍晚，她们一点胃口都没有，莜微看着面板时间还有六天就要结束了，现在还是一筹莫展。
明天就是诸圣节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成功见到教皇，只有他还有可能对抗安德。
“兰斯诸圣节一般有哪些仪式，在哪里举办，城门会开吗。”
“说起来以前都是在内城的大广场举行仪式，前期修士和圣职准备节日上要用到的东西，有蜡烛，圣杯，祭拜品，还会把教堂里的女巫像搬过去。第一天教皇会来开启仪式，信徒和神父举蜡烛入场，开始念祷告词，礼唱、礼拜要一个时辰……我们只有这个时候可以看见教皇。”
“明天我们再偷摸入内城，做好大干一场准备。一般哪个时辰开始的。”莜微看着冷却倒计时还有十几个小时。
“早晨太阳照到广场的时候。”
莜微没想到是这样子的答案“……”
“那什么时候结束，教皇就走了。”
“一般来说，整个流程走完都要一个早晨，除非有什么紧急事情流程完毕就走了。我只有小时候才参加过一次从头到尾，站的脚酸，只为了领结束后的肉……”
莜微明白：“行，明天我喊你们出发，安排在内城的人这你总知道吧，不过要是再找你的人，再经过他找那个公爵……再找教皇，真的脱裤子放屁。”她突然很后悔找兰斯这个傻缺了，还不如自己上没那么多乱子。
兰斯听的出来莜微在骂他，发出蚊子般的声音：“就听你的，只要见到教皇就行了。”
莜微出去看着周围一大片帐篷，都是底层苦苦挣扎求生存的贫民。再看看内城里，穿着光鲜亮丽的贵族，看城墙上压榨平民的官僚……
有一个蜜蜂飞到莜微面前，她眼睛瞬间眯起，是蜜蜂，想来她们一进城，安德就已经在监视她们，莜微直接徒手抓住蜜蜂用力摔在地上，一脚上去狠狠碾压成肉泥。
安德你的巢，我能烧一次就可以烧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