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祁眉头依旧紧皱不松,一双清隽的桃花眼沉得厉害,似是完全忽略了她的担忧似的,不发一言地凝视着她,又拿她半点办法都没有。
裴清玥被他盯着瘆得慌。
明白他还在生气,于是她干脆摘下口罩,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做着最后的挽回。
也因这一亲吻,楼祁神色柔和了些,但他眼里还有一丝冷意残留。
他出声问:“她好点了吗?”
她,说的正是黎姿。
裴清玥点头,“今天好多了,脉象也好了些。”
“她没到还不能自理的情况吧。”
裴清玥愣了愣,反复琢磨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下一刻,就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楼祁迈步,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将她往车里塞,想要带她走的决心极其强,他强势起来,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冷峻之色。
以至于,裴清玥被他威慑得根本不敢有任何反抗之心。
直到他关上车门,低沉跟前排司机说回碧水苑,她才急忙开口:“等一下,我还没跟姿姿说一声。”
“电话说不清楚?”
裴清玥一瞬语塞住。
在她沉默的那秒,司机已经驱车上路了。
随他按下按钮,挡板严密地将车隔开了两个空间。
她无奈,只好安安分分地坐在楼祁腿面,当着他的面给姿姿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黎姿很快回了信息:[没关系,你跟着他,我反而放心一点]
裴清玥叮嘱了几句,最后关了手机屏幕,一声不吭地抱住了他,额头贴向他的,才发现他的额头有点烫。
她凝眉看向了他,随后找他的手,搭在他的脉搏上给他把脉。
偏在她静下心来时,男人不由分说地吻住了她的唇。
那一刻,节奏彻底崩盘。
所有的所有都是乱的,唯有他的左手稳如泰山地悬在半空之中。
她的三指忽紧,似有什么在心中爆破开来,她终于招架不住松开了他,攀上了他的肩和他纠缠在一起激烈拥吻,恨不得与他融为一体。
在车子徐徐大转弯时,她觉得晕,才停了下来,靠在了他的身上。
楼祁一下又一下抚摸她的头,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额头,延长方才的余味,低声道:“我没事。”
是阳了。
原本他今天是不想过来的,但让他更担心的是,她是否安好,故来了。
到碧水苑后,想做。
却被她阻止。
“生病了,要禁欲。”她是很严肃跟他说的。
接下来的两天里,他都在家里办公。
他的症状没姿姿那么严重,而她依旧没有出现任何症状,每天跟他躺在一张床上都没事。
直到他初愈那日,她在浴室里泡澡,他不声不响地闯了进来。
那一夜,吃抹了一个干干净净。
将忍大半个多月的欲,全都从她身上要了回去。
已经不记得是几次被他抱进浴室,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入睡的,只记得失去意识前有一阵缠缠绵绵的声音在她耳边喊她宝贝。
第二天是在他怀里醒的。
她整个身体被温暖包裹得舒舒服服,迷迷糊糊中,她下意识地往他身上贴得更近一些。
感觉到它的存在。
她一下就清醒了一些,脸上漾开了一抹羞红,呼吸都乱了几分。
“醒了?”他温声道。
裴清玥嗯了一声,睁开眼看他,看他睡得朦胧的模样。
面部线条流畅优越,薄薄的一层皮肤贴着他的骨骼,清俊风致得让她沉浸于他的美貌之中,无法移开眼。
她缓缓地,和他分开。
又半支着身体,凑过去在他脸上克制地亲了一口。
楼祁睁眼便看见了她的目光,那张白皙的脸不知是被被子里的温度闷红的,还是羞红的。
在她捂住被子坐起时,他伸手抵住了她的腰,抱着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被子亲……
……
清理干净后。
在楼下用餐,她无法直视他的眼神。
只要一和他对视,感觉像是有一阵风钻进了她的心窝,缠绕打转,以至于心跳都变得不正常了些。
大概是因为,现在一身清爽的他和刚刚纵欲之人判若两人。
尽管发生过很多次,但还是叫她无所适从。
加之,他的目光太过撩人,落在她身上,存在感非常强烈,尤其是在吃饭的时候。
“楼总。”她忽然喊了他一声。
“怎么了?”
“吃饭的时候,能不能别总盯着我看。”
楼祁拿着刀叉的手顿了顿。
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后,他嘴角上扬了几分,忍不住捉弄了她一句:“怕我吃了你?”
裴清玥别开了眼,应了一声嗯。
受不住地,换了一个位置,挪到了他旁边坐。
楼祁顺手就往她嘴里喂了一块肉,裴清玥张口咬住,细嚼慢咽。
他笑了笑:“坐我旁边舒服一点?”
“嗯。”她仰颈喝了一口牛奶,对他道:“过段时间,抽空陪我回一趟沪城吧,我想带你见见我的家人。”
“楼爷爷之前跟我说,让我务必在年底之前跟你领证,才肯接纳我。”
楼祁眉头微皱:“这是什么道理?”
裴清玥嘴角划过一抹狡黠的笑:“估计是楼爷爷怕我把你吃抹干净后,不要你了。”
“……”楼祁沉默了一会,对她道:“看你的时间,定好后告诉我就好,我再安排行程提亲。”
他的语气格外认真,“提亲”二字像是砸在了她的心上,她顿时就笑不出来了,“先见面吧,提亲的事情往后再谈。”
楼祁坚持:“一起谈。”
随即他解释:“宝贝,两个月的时间对我来说太仓促了,这是我们此生唯一的婚礼,我不想敷衍了事,有些事情还是尽快解决为好。”
裴清玥道:“婚礼不着急,先领证后结婚也可以,何况我不太想办婚礼,不如去旅行度蜜月好。”
“婚礼不能少,蜜月也会有。”
他的声音太过理性,让她一时无法找到话来辩驳。
也不敢有任何辩驳。
在她的观念里,那些的仪式可有可无,意义也不是很大,挺折腾人的,但在他看来,却尤为重要一般。
“宝贝对婚礼有什么顾虑吗?”
裴清玥摇摇头,“没,别太铺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