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赶紧摇头，她一点儿也不想生了，孩子多了太吵，开支也大，关键是生孩子太遭罪了。
须宁就教她如何避孕。
二丫：……她娘懂的是真多，连这种事都知道。
须宁嘱咐完就闭了嘴，古代没有避孕的工具，只能吃药，但农家人谁家没事儿天天喝汤药？
关键那也喝不起。
男人又闲不下来，天天折腾，所以才会一个孩子接一个孩子的生。
只要二丫稍注意一些，避开排卵期，怀孕的几率就会大大降低，万一真有了那也没办法，就继续生呗。
嘱咐完闺女，须宁就坐不住了，她还得回家给孙子做好吃的呢，悄悄包了两颗奶糖，塞到两个奶娃的嘴里，俩小娃乐的眼睛都成了一道缝，须宁伸指在唇上比了个禁声的手势，“不许说出去，要不然下回就没有了。”
秋儿也学着她的样子比了一下，“姥，我们指定不说。”
小石头也有样学样：“对，指定不说。”
须宁拎着女婿给割的排骨回家了。
后脚，“奶，姥又给我们吃糖了，喏，你也尝一口。”秋儿把糖从自己嘴里拿出来，沾满口水的白色奶糖递到了黄老太面前，一股子奶香味儿扑鼻而来。
小石头也把自己的奶糖从嘴巴里薅出来，递到奶的嘴边：“奶，你吃。”
黄老太忙往后躲，心下却是高兴的很，自己的孙女孙子，心里有她！“奶不要，你姥给你们的你们就吃。”
俩孩子见奶真不要，又快速把奶糖塞回嘴里，还舔了舔手指头，嗯，手指头都是甜的。
……
日子在须宁每天换着花样给孙子准备吃食中飞快流转，眨眼一年终，说好半年就回来的小山却逾期未归，但给家里写了信，没能回来是因为和先生的老友学习，归期未定。
人是安全的就行，毕竟是和先生一起出去的，家人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小山在初八这天回来的，但也只在家待了两日便去了县里。
之后就是参加县试，成绩出来，冯瑞的名字排在了第七名。
冯家人高兴的不行，但还不敢大肆宣扬，万一和他三叔一样，每次院试不过，那就丢人了。
接下来就是府试，孙秀才提议直接带冯瑞先去府城适应适应，另外提前上路也防止出现意外。
冯家人自然没有不应，须宁给孙子带上足够的银两。
小山握着鼓鼓囊囊的荷包眼睛有些微红。
这些银子可能是家里全部的财产了，奶毫不犹豫的全给了他。
他一定要考上秀才，考上举人，考中进士，给奶争光。
小山走了。
这次孙秀才的学生中共有三人通过县试，三人在先生的带领下一起赶往府城。
到了府城租了一处院子住下，只是这里没有下人，除了每天好好读书外，他们还要自己做饭吃。
古代男人大多都是不进厨房的，就是孙秀才都不会做饭。
好在小山因为当初能念书，特别感激奶奶，有时为了给家人帮忙，一边在厨房烧火一边读书，他人聪明，还真就把厨房的活计学了个七七八八，上手了两次后，就把饭菜做的很美味了。
于是，师徒四个分工合作，孙秀才负责买菜，另外两人一个负责洗菜，另一个负责洗碗，小山只负责做饭。
就这样，他们在府城生活了一个多月，这日，这小院迎来了两位客人。
看着门外风尘仆仆的奶奶和弟弟，小山惊讶出声，“奶奶，长生，你们怎么来了？”
“臭小子废话忒多，赶紧的，别挡道，我老婆子都要被颠散架了！”
小山赶紧让开位置，然后就看到了长身后面的两个大袋子。
“奶给你带的吃食，我们来给你鼓劲儿的。”
小山嘴角带上了笑意，县试没让家人跟着忙活，府试还以为又要自己一个人上战场了，虽然他自己一个人完全没问题。
没想到奶带着弟弟来了，还带着她一如既往的嫌弃！
可他就是觉得心里热乎乎的。
当初三叔赶考，奶都没陪他上过府城呢。
须宁：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单纯的不想再在家里待着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孙秀才当初租的院子就很大，须宁祖孙来了也有住处，而且，她来了后，就把做饭的事接了过来，让小山几个有更多的时间读书。
很快，府试的时间到了。
陈国的府试还是和其它世界有些区别的。
府试要考三场，前两场每场一天，第三场要考两日。
学子答完题就可以摇铃糊名。
之后就可以离开考场。
期间赶上饭口，会有专人过来送饭和清水，每日三次，直到时间到，考官清场，所有人离开考场。
所以，学子是不需要准备吃食的，他们只要带笔墨砚台进场就行了，连纸都是官府准备好的。
须宁一大早送孙子去了考场外，小山道：“奶，您回吧，我要排队去等着检查了。”
“嗯，等你进去我们再回，进了考场慢慢写，不用急着出来。”
第一场就考默写，记忆好的人最是吃香，当然还要字迹好看，小山的字如今练的就像印刷体一般，任谁也挑不出他的字有毛病。
小山点头，对于府试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三场考试，加上两场之间要休息一天，前后共计六天，考完只等放榜，须宁却是从空间中拿出一大堆的好食材，做成各种美食，给孙子吃。
小山幸福的冒泡，孙秀才也跟着弟子沾光了，须宁在府里住了半个多月，他肉眼可见的吃胖了，三名弟子也不例外。
考完试，小山也没闲着，和长生练起了武，对此孙秀才表示很欣慰。
君子六艺读书人是都要学的，只是他教的没有书院教的那么系统，比如御，那就是出去游学的时候顺便教一教。
等弟子考中秀才就好了，他会第一时间把弟子再送到好友身边，那位好友才是真的有君子之风，一手古琴弹的出神入化，射之一术更是能去考武举，有他教小山，小山必定前程无量。
终于等到了放榜日，冯瑞的名字高居榜上第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