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太太你怎么了!”
小张忽然的惊叫,立刻将陆家的人吸引过去。
元羽听见声儿后,立马从书房出来。
“先生,太太不知道怎么了……”
小张急得哭了出来。
元羽看着陷入昏迷的妻子,悲伤瞬间涌上心头。
“小叶……”
元羽抚摸着她的脸庞,深情的凝视。
赶过来的陆建国看见这一幕后,上前提醒。
“元叔,我把婶子抱进去吧。”
“我去找大夫。”
何影看后也是吓了一跳。
陆建国将元夫人抱到里面屋子后,看着一旁的何影。
“你留下照顾婶子,方便,我去请医生。”
“可是……”
“好好照顾婶子。”
陆建国交代两句便离开。
何影一摸元夫人的额头,发现烫得吓人。
而一旁的元羽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是好,只能看着她痛苦,呢喃却又什么都不能做。
“叔,你放心,婶子不会有事的,镇上卫生所条件比村里好。”
何影安慰他的同时还要照顾元夫人。
元羽实在是受不了,起身去了书房。
兜兜端来一小杯灵泉水,用筷子一点点湿润元夫人的嘴唇。
而何影则是用打湿的帕子给她降温,脸盆里的水依然是兜兜偷偷加入的灵泉水。
也许是因为灵泉水的作用,床上的人似乎好了一些。
可兜兜也很清楚,灵泉水只有滋养的能力,没有办法让一个人免除疾病的伤害。
元夫人这么大的年纪,突然的疾病,身体里的器官也在慢慢衰弱,如果再没有办法请到医生。
或许……
兜兜连忙摇头,喃喃自语的肯定。
“爹,一定可以的。”
陆建国到了医院,看着医院一地狼藉。
“护士,医院还有医生吗?我家里……”
“你去别处找找吧,医生前几天被人带走,现在还没有回来,医院都成这个样子,你觉得还能治病救人吗?”
护士暗暗叹息。
陆建国还是不死心,上前。
“那有药吗?退烧药或者其他的,有吗?”
护士摇头。
“没有,这些药品早就没法儿送下来,这医院里除了这房子,什么都缺,也什么都不敢收,你回去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不是她不愿意救,而是有心无力。
她只是护士,没有医生,根本就做不了接下来的工作。
陆建国离开医院后,看着往日镇上干净利落的地方,现在处处都是一片狼藉,整个环境之中弥漫着人心惶惶。
他却不知,除了这里,还有谁能救人。
镇上都没法儿控制,这村里的人更是没有胆子。
何况,元羽被他们视为眼中钉,这个时候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他们。
元羽看着什么也没说的陆建国,瞬间就已经知道结果。
也让原本就期待的他,再一次陷入绝望。
看着妻子痛苦的模样,让他这个曾经能忍受得住枪林弹雨的七尺男儿,再也控制不住,泪流满面。
何影和陆建国看后,谁也没有上前打扰。
只是默默分担元家现在要做的事。
“小张。”
“我在的,先生。”
“上次,我给你的东西,你还记得吗?”
小张点头。
元羽将一封信给她。
“还是老规矩,信寄出去够,到街头的裁缝店,将这封信交给他,他会知道怎么做,记住万事小心。”
“好的。”
小张不止一次这么做过,为了不让人起疑心,特地绕了几圈,捡着地上的烂菜叶子和一些还看得过去的食材。
身后跟着的人只觉得无趣,没再继续跟下去。
小张抓着这个间隙,将信交给老板后,迅速离开。
没过几天,远在千里之外的元停收到两封信,一封是告知他母亲的近况,另一封是寻求解决的办法。
元停知道,如果不是情况紧急的情况,他父亲不会用这种方式。
“你干什么去?”
“队长,我……”
元停忽然被叫住。
“我母亲病了,我想……”
“现在这种特殊时候。你去了能有什么用?反而会让人抓住把柄,你也知道军区现在还没人敢动。”
“你要是这个时候离开,就等于撕开这个口子,你是想当罪人吗?”
面对质问,元停沉默。
队长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平时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这个时候却方寸大乱?你要好好想想,这一步错,步步错,明白吗?”
“是。”
队长离开,元停又坐了回去。
他现在即便是想走也走不了。
既然是这样,眼下就只有这唯一一个办法。
元停同样回了两封信,也是同样的方式。
信再一次送到元羽手中,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但是,信上的内容,却让几个人为难。
元夫人由兜兜照顾,情况虽有好转,但却并不能直接解决。
只能维持着她的生命。
“元停说,这个人是专家,也许可以解决他母亲的问题,可是这个人的境况并不是太好,没有办法开这里,所以只能我们想办法过去。”
“算了吧。”
元羽听后,无奈的摇头。
“我们家麻烦你们的已经够多了,这件事在眼下这个情况,也是无法完成的事,何必为了这件事冒险呢。”
元羽不想为了他,搭上他们一家子。
“那奶奶呢?爷爷你不管了吗?”
兜兜听不懂他的意思,可她听明白,爷爷不救奶奶。
不可以这样的。
兜兜抓住元羽的手,拼命摇头。
“爷爷,不可以不管奶奶的,不可以的。”
元羽看着兜兜祈求的模样,眼里也充满痛苦。
可是他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
“我去试试吧。”
陆建国想想,这件事总得要试过之后才有结论。
如果就这么放弃的话,以后他们一定会后悔。
“你怎么试?现在在外面这么严,你不能因为这件事而受到影响,让这个家怎么办。”
元羽首先就是不同意。
“他的信里也说了,此去省城,危险不是我们能想象的,我不同意,没必要这么做。”
“可是,元叔,你忘了吗?我的身份,对这些没有什么影响,但问题就是现在怎么把人带走。”
陆建国的身份本就是可以来去自如,为水利工作的原因,即便是为难,也不会太过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