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输入几个关键词，持夭撑着额头，狐眸一目十行扫过搜索的信息，目光停留在最下面的一行“神女自戕，以身献祭，与混沌同归镇魔阵。”
盯着页面看的入神，持夭连桃花妖和嬴舟从外面进来都没注意。
“夭夭，吃饭了。你最喜欢的灌汤包和小米粥。”桃花妖进门，抬眼就看着坐在柜台头发毛躁的持夭，心累叹了一口气。
“嗯。”应了一声，持夭坐在电脑前没有动。
把灌汤包和小米粥摆好放在餐桌上，桃花妖去厨房把筷子拿出来，在餐桌上没看着持夭，直接去柜台前面站着。
头顶投下一片阴影，持夭绞着头发，手指绕着头顶上翘起的一缕头发打圈，眸色微滞，抬头看过去。
“怎么了？”点击网页收藏，持夭皱了皱眉，不明所以。
“吃。”
“饭。”
忍着脾气，桃花妖挑眉，朝餐桌方向扬了扬下巴。
点头乖乖站起，持夭跟在桃花妖后面坐在餐桌上，夹着灌汤包乖乖吃饭。
三个人吃完饭，已经十点了。
桃花妖催促持夭快点把总司长闫南渊要的材料全部拿上，一起去万妖司总司。
“搜查证据小漆提前交上去了吧？”手里拎着文件袋，持夭站在桃花妖面前，大脑快速运转想还有没有没有带的东西。
“嗯，她早交了。”桃花妖捏出桃花准备传送。
“等等……嬴舟的申请表我没拿。”
被桃花妖剜了一眼，持夭一步三个台阶跑回楼上从柜子里把申请表翻出来。
“好了。”站在桃花妖面前，持夭叹了口气，上前环住桃花妖的腰，身体紧紧靠着，闭上眼睛。
朵朵桃花自脚底下向上飞起，一阵清风包裹身体，将两个人席卷进中央。
从南城到秋都坐飞机五个小时的时间，三个人不到一分钟就传送过去了。
脚底落到实处，持夭睁开眼睛，迎面对上总司长闫南渊黑沉沉的大脸。
“早，老闫。”
若无其事对着那张黑脸打了个招呼，持夭把文件袋塞给桃花妖，转头看着低头清理身上羽毛的嬴舟。
“桃花妖，你去办事吧。我一会儿过去开会。”闫南渊从桃花妖怀里拿出持夭塞给她的文件袋，眼神示意持夭跟着自己走。
“走吧。”微微点头，持夭看向嬴舟，温和着声音喊了一句。
“嗯。”将羽毛揉在一起收好，嬴舟跟在持夭身后。长发一半簪起，另一半自然垂下落在腰后，随嬴舟动作飘动。
“哇，这是万妖司新人吗？”
“是吧，从来没见过。长得好温和，一点也不锋利。”
“持队的人。”
从后面走进玻璃廊道的一男一女眸光向上，看见走在嬴舟前边的持夭，立刻收了声，快步上前走去。
“你好呀，小哥哥。”经过嬴舟，礼貌性打了个招呼，女生加快步伐拉住走在前面的持夭。
“闫司长好。”与持夭并肩，和闫南渊招呼一声，女生亲切拉了拉持夭的胳膊。
“持队～你之前答应我们的，有考虑好吗？”
斟酌用词，女生羞涩看向持夭，眸中含着一池春水。
持夭停下脚步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个人，大脑有一瞬宕机。
“之前答应你们两个的啊……”细眉微蹙，持夭握着手机的手敲了敲手机壳，缓缓摇头。
“你们两个，我让福瑞看过档案，不适合我们。”
努力回忆前一个周到前一个月，持夭对两个人提交的申请表隐隐有点印象。
两个人都是花妖，但是能力和小漆这种专门训练过的花妖不一样，他们不适合出任务，倒是在后方做追踪可以。
“啊……真的不可以吗？”女生低低惋惜一声，原本欢喜的脸挂上失落。
“以后有需要的话我们可以互相合作。”淡淡瞥了闫南渊一眼，持夭抿唇微笑，淡声安慰。
“嗯嗯，我知道啦。”失落的脸重新挂上笑容，女生向持夭摆了摆手，站在原地看三个人离开。
“唉……好可惜没有被看中。和持队并肩作战一定很爽！”
“好了，我们先去工位签到吧。”
拍了拍女生后背，男生安慰，转头坐进电梯。
闫南渊的办公室在最顶楼，进到司长专用电梯，闫南渊再也压制不了额角暴躁跳动的青筋，瞪向站在一边软着骨头靠在电梯上的持夭。
“你！一会儿就到了，别急着看你那个手机。我问问你，出去一个周，差点把万妖司的名声败坏了，是怎么回事？”
“你这个我回答不了，我正常办案流程，该保护就保护，该询问就询问。具体为什么会出这种事，你还是问蓝家比较好。”
知道闫南渊故意找话说，持夭放下手机，转头看向面前高大坚毅的背影，身体整个靠在电梯上，一条长腿屈起，懒懒散散。
“你真的没印象怎么和蓝家打上交道，触及了他们什么利益？”
听到持夭的回答，闫南渊差点昏厥过去。
转过头正面持夭，他弯下腰，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和。
“第一次见，我连她为什么要藏青铜纹面具都不知道。”
漫不经心回答闫南渊的问题，持夭朝着闫南渊抬下巴，示意电梯到了。
“……”闫南渊没办法，转过头去看到电梯门将要关上，按了开门键，示意持夭跟着一起出去。
“你身后那个是昨天说要带过来的人吧。把表给我一下，我让助理带他去做一次体检，去考试。”
跟着闫南渊进到办公室，一阵冷风迎面吹来，持夭身体不可察地抖了抖。
“你真的应该去北极生活，老闫。”倒吸一口凉气，连牙齿都是冷的。
“怎么了？我一只棕熊！”
把老板椅推开，闫南渊坐下去，指了指对面皮沙发让持夭坐。
持夭径直上前把文件袋里的申请表放到闫南渊面前，把文件袋留在办公桌上，自己坐回沙发。
边看边赞叹边点头，闫南渊赞赏看向站在持夭身边弯腰垂眼和持夭说话的嬴舟，高兴得眉眼都翘了起来。
“嬴舟啊，你拿着这个表，出门右转找还没休息的那一个，让他带你去体检。”
嬴舟直起腰上前双手接过闫南渊盖章的申请表，温和说了一句“谢谢。”离开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轻轻合上，里面的氛围已经变了味道。
持夭身体向后陷进沙发里，两条胳膊搭在扶手上，眉眼垂下，不去看老板椅上的高大男人。
“说说吧，你出个任务，给人家医院造成多大的损失？
还有，你说说你，这个评分只有网络舆论不好，其他人起码各项都及格啊！”
“我想给你放三个月的假都放不了！”
闫南渊从文件袋里扒拉出一沓写得满满当当的A4纸，恨铁不成钢地拍桌子。
“我……”
“你学学他们小年轻好不好？走在时代前沿，跟他们学着去直播，了解民情！”
没等持夭说完，闫南渊怒气冲冲补了一句。
“不是……”再次张嘴反驳，持夭被闫南渊再度打断，只好听他嫌弃。
“思想比我还封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