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桃这样说着，盛晏时沉默了一瞬。
他回头，淡淡睨了一样垂死挣扎的端木欧，神色不明。
“都过去了，走吧。”
姜桃挽住他的臂弯，微微一笑。
盛晏时收回视线，如释重负的吁了一口气，“好，我们回家。”
姜桃和盛晏时头也不回的，一起离开。
端木欧躺在地上，绝望的看着姜桃离开的背影。
眼前，不知怎么的，就回闪出，第一次见到她的画面。
－
那个时候，她多大？
五岁，还是六岁？
他记不清楚了，但他记得很清楚，当时的她很瘦很瘦，可一双眼睛却异常的明亮。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清澈。
以及，拼命想要活下去的欲望。
再后来，她长大了，一点一点的失去了控制。
甚至为了一个男人，甘愿放弃‘凛冬’的一切！
他养了那么久的女孩，竟然毫不犹豫的离开自己！
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忍！
所以，他趁着她刚刚生下那个男人的孩子的时候，带走她，并篡改了她所有的记忆。
她忘记了盛晏时，忘记了她给他生下的孩子。
……在她的记忆里，她深爱的男人，是盛晏时的宿敌，他同父异母的哥哥盛清和。
可是……
最终，他还是败了。
端木欧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原来。
爱，是不可篡改的。
－
“嘿！”
蓝色眸子的少年站在一旁，兴奋的踹了一脚端木欧。
将陷入痛苦回忆中的人换回了现实。
端木欧掀着沉重的眼皮，看着少年。
“我告诉你一件事，好不好？”
少年蹲下来，像是看着期待许久的猎物一样，“你想要的那批军火，是我姐姐的。”
这话，让端木欧的瞳孔缩了一下。
“我姐姐，是山火集团的灿神。”
提起姐姐，少年又是一脸的崇拜。
端木欧动了动嘴角，艰难的开口，“她……”
少年自顾自言，“你知道我是谁吗？”
湛神。
少年说过，他叫阿湛。
端木欧瞬间就联想到了山火集团的大老板。
如今看来，姜桃才是山火集团真正的老板。
他一直想要的东西，居然掌控在姜桃的手里。
端木欧已经说不清楚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了，他艰难开口，“杀……杀了我吧。”
“我没说不杀你啊，急什么嘛！我们来聊聊天好不好？”
少年竟然坐下了，单手托着腮帮子，满脸纯真，“你想怎么死？”
端木欧，“……”
“看你马上就要死了的份上，我就直接告诉你吧。这栋古堡外，被我埋了很多的军火。”提起自己的杰作，少年更加兴奋了，“没错没错没错，就是何存朝想要买的那批！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端木欧无言以对。
“好多钱呢。”
少年又是一脸的惋惜，“我姐夫想三倍价钱买，我都没卖给他！”
端木欧心中冷笑。
“当然也没有全部埋进去啦，就一点点，真的饿就一点点哦……剩下的，我还是原价卖给我姐夫好了。”
端木欧缓缓阖上了双眼，连呼吸都变得薄弱了。
少年见状，没趣的撇了撇嘴，站起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