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母也说:“早说了让你不要那么强势,你不听,现在建州也容不了你的臭脾气...”
苗嘉觉得自己委屈死了,“爸妈你们怎么这样?不问我发生了啥,一上来就指责我。”
苗父冷着脸,“那你说说到底发生了啥。”
侯小珍在一旁抱着手臂听,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小姑子又出了啥幺蛾子。
在苗嘉说之前,苗母把林爱民兄妹俩打发去房间找俩哥哥玩。
毕竟大人之间的事,小孩子少知道为妙。
苗父真问了,苗嘉反而有些说不出口了。
苗母都要急死了,推了推苗嘉的胳膊,“你倒是说啊。”
苗嘉这才把林家发生的事给说了,当然隐去了她拿斧头砸阮梦秋房门,还差点误伤方睿的事。
把自己完完全全的塑造成一个受害者。
苗母听完气的不行,张口就骂,“这死老太婆,真当咱们苗家没人了?居然敢这么欺负你,这个建州也是,居然不帮着你说话,你放心,妈一定给你讨个公道。”
苗父还是有点理智在的,“嘉嘉,你确定这些都是你婆婆干的?”
亲家母啥性格,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爸,你啥意思?你觉得我在说谎?”苗嘉红着眼,声音都拔高了。
侯小珍呛声道:“说没说慌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你婆婆性格和妹夫差不多,就差没把你捧在手心里了,肯定是你做了啥,把人给逼急了。”
有句话说的好,狗急了还跳墙呢。
这小姑子要是没做啥,人家也不会把她给扫地出门。
“你少在那污蔑我。”这句反驳多少有些有气无力。
“到底是我污蔑你,还是你没说实话,你自己心里有数。”说罢想到了什么,去房里把和俩哥哥玩的林爱民给喊了出来。
问他,他奶奶为啥要把他妈妈赶出来。
林爱民已经七岁了,当然知道家里先前发生了啥。
侯小珍一问,他立马把先前发生的事抖露个一干二净。
说完还骂阮梦秋是老巫婆,就知道欺负他妈妈。
丝毫没注意,苗父苗母的脸都黑了。
苗嘉想堵林爱民的嘴也已经晚了。
苗勇军没忍不住道:“嘉嘉,就算你婆婆拿你钱不对,你做儿媳妇的也不应该拿斧头砸她的门,还差点伤到人。”
“难怪你婆婆要把你赶出门,要是你嫂子敢这样,不用爸妈开口,我直接和她离婚,让她收拾铺盖滚回娘家去,你婆婆只是让你滚回娘家,没让你离婚,已经很不错了。”
“你倒好,自己先委屈上了。”
侯小珍哼了声,“何止委屈,还恨上她婆婆了,你听听爱民刚说的话,她肯定在背后没少教,不然爱民一个孩子,那会说这些污言秽语,你问问你儿子,他会说不?”
这夫妻俩一唱一和的。
直接让苗嘉的脸涨成猪肝色。
林爱民傻眼了,舅舅舅妈不应该站在他妈妈这边吗?
苗父苗母心里也是一肚子火气,当然这不是对林家的,而是被苗嘉气的。
“逆女,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混账玩意来。”
“你还有脸回来告状,别人要是知道我们教出你这么个玩意,以后别人怎么看待我们。”
她差点要带男人儿子打上林家的门了。
苗嘉要是知道自己的错,早就认错了,那用得着苗父苗母来说。
所以她大声嚷嚷道:“爸妈,你们到底站那边的?我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
苗母:“你要不是我女儿,我家门都不让你进,丢人显眼的东西,明天跟我上你婆婆那认错去。”
“我不...”去字没说出来。
苗父就甩了她一巴掌,“让你去就去,再啰嗦就给我滚出去。”
苗嘉不敢置信的捂着脸,“爸,你居然打我?”
“打你咋了?以前我和你妈就是太纵容你了,所以才把你养成这性子,现在我们不会纵容你,再纵容下去,别人就要戳我们脊梁骨了。”
苗嘉都要气死了。
瞥见一旁幸灾乐祸的侯小珍,咬牙道;“你给我等着。”
侯小珍:“爸妈,你看嘉嘉...”
“你个死丫头,你让谁等着呢?那是你嫂子,给我放尊重点,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苗嘉只能含下心里的委屈,不情不愿的应了声知道了。
然后头也不回的跑去了屋里。
苗母叹气,“这孩子真是被我宠坏了。”
苗父也是一脸愁容,侯小珍翻了个白眼,现在才知道宠坏了?早干嘛去了?
当然这话她没敢说。
...
林家,已经洗好澡的阮梦秋一边翻手里的账本,一边数出毛票递给林高义,让他明天别忘了给人还债。
“对了,你妹子和你姐的钱这两天也给还了,都欠那么多年了。”
林高义没有兄弟,只有一个大姐,和一个妹子。
他大姐嫁在北城,姐夫家条件可以,现在俩口子都退休了,妹子呢,嫁在了附近的乡下,她男人还是个大队长。
前些天林建安结婚,林高义姐姐和妹子两家都来了。
不过阮梦秋光顾着发疯去了,没空搭理她们。
她公婆呢,前些年就归西了。
倒是阮梦秋的父母还在,不过她父母是乡下人,阮梦秋当年也是意外认识的林高义,知道他们家就他一个儿子。
直接主动出击,并且嫁给了林高义。
林父林母因为她是乡下来的,一直瞧不起她,后面她考进了棉纺厂,生了林建州,才在林家站稳脚跟。
林高义将钱收好,“行,先还我大姐的,我妹子那的,等我休息了,我单独再跑一趟。”
阮梦秋想了想觉得没问题,“对了,缝纫机和收音机,我找到买家了。”
林高义愣了下,“这么快找到了?”
“对,不过你咋这个表情?你是不是有啥事瞒着我?”
林高义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没...没有的事。”
“你最好是没有,要是有...”后面的话不用多说。
林高义不乐意了,嚷嚷道:“有咋了,我是你男人,有些事我还不能做主了?”
阮梦秋往他胯下扫了眼,“你可以试试。”
林高义蹭的一下站起了身,“我不和你这个死老婆子一般见识。”
阮梦秋懒得搭理他,把账本收好,上床躺着去了。
她明天是早班,得早点睡。
隔壁林建宁的房间,胡向梅的手摸向他的胸膛,被林建宁打了下去,“干啥呢你。”
胡向梅推了下他,“你说呢。”
林建宁闭上了眼,“都累一天了,我没心情,赶紧睡觉。”
胡向梅气的锤了下他,天天说没心情,那她咋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