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花虽然变聪明了,但不多。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杀了那个小|贱人,挖了小崽子的能核,让他们像烂泥一样趴在她脚边,就如现在趴在一旁地上的林宏德一样。
她的眼神中满是疯狂与怨毒,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笑,“大……大人,她还有一个六岁的妹妹,在难民营里,长……长得还挺漂亮……那些大人,不是想找几个……漂亮的小女孩吗……”
李春花艰难地说道,她感觉自己的肋骨肯定断了好几根,不然怎么连呼吸都疼得厉害。
都怪这个小|贱人,死在外面就好了,为什么要回来!
还有这个老鼠崽子,他已经被踩在烂泥里了,凭什么还能觉醒异能!而自己被送去特训的女儿,却至今没有丝毫觉醒异能的迹象。
她的心中满充满了嫉妒与愤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大……大人……”
李春花张了张嘴正想继续说些什么,一抬眼,却惊恐地看到一团橙黄火焰猛地朝自己撞了过来。
她目露惊慌的想要起身躲避,可肋下的剧痛,却让她的动作生生慢了半拍。
仅仅是这拖慢的半拍,李春花脆弱的生命便伴随着她的恶毒与惨叫,在火焰中快速化成了灰烬。
趴在地上的林宏德目眦欲裂地看着被火焰吞噬的李春花,悲痛的呜咽着,他想要扑过去救人,却连起身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火焰中烧成了灰烬。
随着李春花被火焰彻底吞噬,趴在地上前一秒还悲痛欲绝,恨不得跟着一起去了的林宏德,昏沉的眼神蓦地一顿,紧接着,他的眼神瞬间清明,那张挂满泪痕的脸扭曲成了一团。
“李春花,你这个贱|人。”
林宏德猛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脸上尽是疯狂的怨恨之色。
“玛德,贱|人,给老子戴绿帽子不说,还把所有家产都掏空了,真是该死啊,该死啊!”
“贱|人……”
林宏德骂着骂着,突然感觉胸口的憋闷愈发沉重起来。
与此同时,一种异样的灼热感正从他的五脏六腑蔓延开来,并且越来越热……
紧接着,林宏德的皮肤和脸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变红,仿佛他皮下的血液已经化成滚滚岩浆,正在疯狂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和皮肉。
前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趴在地上的林宏德,竟瞬间自燃起来,在皮肉烧焦的刺鼻气味和渗人的惨叫声中,他跟李春花一样,被火焰彻底吞噬,很快化为一堆灰烬。
这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最为震惊的当属郝金。
他满脸惊恐地望着林宏德化为的那堆灰烬,整个人汗流浃背,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身体也在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
怎么回事?
林宏德居然还没死?
还有他那突然转变的态度和身上的火焰又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是……
“变异美容果!”
想起这个东西后,郝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紧接着,他腿脚一软,差点一屁股瘫倒在地上。
好在他还有一丝理智,没让自己狼狈地倒在地上。
这会儿他也顾不上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流民了,抬起踉踉跄跄的脚步就朝客厅的门口跑去。
眼瞅着人要跑,林晓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只见她手掌一翻,一把赤红色的短刀赫然出现在她手中,随后在郝金即将跑到门口的同一时刻,狠狠刺入了他的后背心。
郝金蜥蜴般的瞳孔一缩,胸前的赤色蜥蜴纹身突然像活过来了一般,从胸口顺着他的肩膀爬到了后背心,被短刀刺中的位置。
那纹身刚一接触到短刀,竟发出一阵奇异的光芒,光芒沿着短刀蔓延,眨眼间就蔓延到了林晓的手上。
林晓只感觉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正在疯狂攻击她,结果却被她的防护罩轻松挡下了。
那东西似是感觉无法攻击到林晓,光芒渐渐熄灭,随着光芒彻底消失,郝金魁梧的身体,“嘭”地一声轰然倒地。
林晓:“……”
一刀死?
这也太仓促了吧?本来都做好了,他会暴起反抗的准备,结果……就这?
这真的是个异能者?
9625系统静静地蹲在林晓的脑海里,就静静地看着不说话,心里却已经吐槽满天飞了:宿主要不要好好看看她自己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是灵剑啊,灵剑!
这要放在修仙世界里,可是让众多修仙者趋之若鹜的宝贝。
用它杀个区区低阶异能者,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
不过这个异能者也算有点意思,竟然可以吸纳别人的生命力,用来补充自己流失的生命。
可惜了,他遇到了拥有本系统的宿主。
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虽然,本系统出品的东西不多——其实也就一个防护罩而已,但额……它能代购啊!
林晓皱眉看着倒在门口的男人,陷入了沉思。
林洋则快步走过来,脸上带着担忧,“姐姐,我们还是先走吧!”
这些坏人都死了,他当然高兴,尤其是那个恶毒的二婶,啊不,是李春花被火焰吞噬的时候,林洋只觉得痛快不已,如果不是姐姐拦着他,他早就一团火烧扔过去死她了。
可是,地下城的治安虽不如前几年那么好,但这里一下子死了三个人,也不是小事情。
万一被巡逻的守卫发现的话,必定会受到严厉处罚,万一被赶出地下城就完了,他和姐姐都还好说,妹妹怎么办?
“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就算被守卫发现这里死人了,也和我们没关系……”
林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晓打断了。
“噢,来不及了……”
此时,小洋楼的房门外,正站着一个身穿盔甲、手拿古怪长枪的男人。
男人的目光冷冷清清的,犹如地下城外漫天的冰雪,冷的人发慌。
他的目光在林晓脸上缓缓转了一圈,而后便落在了倒在门口的郝金身上,微微启唇,平静问道:“你们杀的?”
闻言,林洋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正想当个男子汉挺身而出时,就听到身旁的自家姐姐轻飘飘地说了句:“怎么可能?”
林晓用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门外的男人,有理有据地说道:“我们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流民,一个年小瘦弱的难民营的小孩,怎么可能杀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