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禁止职业选手参赛!”
这场狩猎是有奖励的,狩得猎物最多的人,可以得到Eric准备的一条古董项链。
虽然商婼微不缺,但还是很感兴趣。
还以为林祈知道自己枪法准,只会象征性的打几下玩一玩,谁知道他打出三枪,弹弹命中。
死直男还沾沾自喜,摊手说他们还得练。
可恶。
温诗乔笑着看商婼微的吐槽,突然好奇。
“林祈一直跟在商莫的身边吗?像卫管家那样?”
“也不是,他本身是雇佣兵,在我哥身边有十年了。”商婼微道,“大哥有一年去沙特考察,在那个时候认识的。”
温诗乔了然的发送消息:“原来是这样。”
商莫的身边总是不缺为他尽心竭力的人。
枪声逐渐的平息。
有人下去拾捡猎物,今天的收获还算不错,英国的野鸡泛滥,除了一头鹿之外,最多的猎物就是野鸡了。
据说那头鹿是林祈打中的。
今晚的赢家显而易见。
狩猎这种事Eric一定举办过不止一次。
丛林里有一片空地,搭建帐篷基地、拾干燥木材生火的事他做的顺手,厨师们井然有序的开始烹饪晚餐,在昏黄的露营灯下,烟雾袅袅升起,偶有几声交谈传来,一片安宁。
夜深露重,温度有些低,温诗乔把自己塞进椅子里烤火发呆。
这片丛林也是Eric家的。
难以想象他们家的土地究竟有多少。
Leo没来,听Eric讲,他不喜欢狩猎,更愿意留在古堡里陪着宾客的金毛玩。
商莫不在,他有公务电话,站在不远处的丛林边界,单手抄兜,高大颀长的身子被映上了一片火光,投下来一团漆黑疏离的影子。
看着矜贵儒雅,但温诗乔比谁都知道他刻在骨子里强势的掌控欲。
Eric送了一杯香槟过来,淡然的对她笑了笑:“Leo有一天突然问我,他是不是和金毛长得很像。”
温诗乔浅抿香槟,听他说完才倏尔意识到Leo为什么会这么问,脸上有点不好意思。
“其实确实很像,”Eric的目光清浅,“他的棕色头发还有露出来的乖巧样子,让你觉得他温顺友善对吗?”
“是,”温诗乔疑惑的皱了皱眉,意识到他语气中的不对,“Leo不是吗?”
“他惯会用外表来迷惑人。”Eric道,“Leo喜爱攀岩,他看似乖巧,实际上有一颗叛逆的心,曾经在峰区进行过一次无保护攀岩,在毫无安全措施的情况下,攀爬到了峰顶。”
他喝着香槟,稍顿几秒,继续道:“下面就是万丈深渊,有一次失误,他就会死,但他没有一点的害怕,仍然义无反顾。”
“...”
温诗乔很难想象,也没办法理解。
“您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Eric的面色温沉:“这次以后,在他和Sita完婚前,家里不会再让Leo出国,他执拗不讲究后果,喜欢你就不顾一切,我们很担心他会做出来什么无法预料的事情。”
所以在发生之前,把一切事情按死在摇篮中。
惹怒商先生,不止是Leo自己麻烦,还有可能会牵涉到整个家族。
温诗乔听出来他的意思。
在婚礼之后,她和Leo不会再有机会见面。
“这样也好。”
她回应不了Leo,早点让他断了念想也好。
温诗乔打了个哈欠困倦的把半张脸缩进衣服里,浑身被烤的暖融融的只露出来一双澄澈明净的眼睛,食物正在被烹饪,传来的香气勾着她的胃口。
商莫不知道什么时候通完电话回来,高大的身躯笼罩住她,手里端着一盘刚刚烤制好的鹿肉,还在冒着热气。
“尝尝。”
肉被切成适口的大小,他拿着餐具喂到温诗乔的嘴边,看她吃下去,目光里笼罩了一层缱绻的温和。
鹿肉很嫩,又是烤制过的,肉质紧实一点也不油腻,温诗乔的眼睛亮了亮:“好吃!”
商莫的唇角轻勾,耐心的又喂了她一口。
小东西吃饭的时候腮帮子鼓鼓囊囊,细嚼慢咽,吃完就张嘴,露出红润润的小舌尖,水盈盈的眼底噙着细碎的光点,示意她还要吃。
倒挺会享受别人伺候她。
商莫也乐意这样惯着她,从旁边拉过来一张椅子坐下,长腿曲起,似是漫不经心的问:“刚才和Eric聊了什么。”
接电话时偶然的回眸,小姑娘微微扬起下巴,正在聚精会神的和Eric讲话,专心致志的像是溢满了春水,显得温软。
她是不是无论看谁都这样。
他就在这里,露出那副软绵绵的样子看谁呢?
但他的神色平稳沉静,没有人能瞧出来他心底的不悦,就连温诗乔也没有。
“他和我讲Leo以前无保护攀岩的事,说他做事不计较后果,在他结婚之前,不会让他出国了。”
Eric可能也是在借着她的口告诉商莫这件事。
商莫嗯了一声,淡淡的:“他会伪装,你看不出他背地里偏激的性子也正常。”
小姑娘的嘴巴微张,看着喂到她嘴边的鹿肉小声的嘟囔:“你也会伪装。”
刚要去把肉咬到嘴里,商莫突然把手收了回去,如墨般的眸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但是显得温和没有距离感:“讲给我听听。”
“...”也许是他今晚的样子看着太没有攻击性,温诗乔还真的讲了。
“刚刚去港城的时候,你每次对我都彬彬有礼,谁知道你心里一直存着那种想法。”
他总是叫人捉摸不透,露出来的样子只是他想要自己瞧见的,他一直都是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猎人,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布满了天罗地网,就等着她自己走进去。
要说会伪装,谁能比得上他,十个Leo也比不过他一个。
商莫不疾不徐的弯了弯唇,很好说话的样子,低敛下眉眼,口吻平淡:“宝宝,你要知道,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你刚到港城的那几天我没有对你做什么,已经是我仁慈。”
宽阔的肩膀笼罩下来的阴影将她团团笼罩住,是铺天盖地的侵略感,从他的身上浓稠的溢出。
温诗乔看见他脖颈上凸起的青筋,充斥着磅礴的危险。
“就像现在,我有多想把你掳到我的床上,让你的眼睛里只有我一个人,让别人看不见你,但我没做,也是对你的仁慈,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