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医司和御膳房受罚的人,加起来,几乎有一百多个!
如此大的动静和范围,更是波及了整个皇宫,惶恐又紧绷的气氛处处弥漫。
而此刻的芜殿内。
东方临霆本来想跟池黛再好好沉沦一下肉体的销魂滋味的。
谁知道,他一不小心睡着了——
昨晚至现在,他一刻都未曾合过眼,先是和池黛做了,后面又跟朝臣们处理异域边疆的突发情况整整一夜加一个早午。
哪怕是精力强盛的东方临霆,也有些撑不住了。
下完了鞭刑的令,皇帝揽着娇软的女人在怀中,身下的床褥又太过柔软,空气里都是放松的味道。
他仅是闭了一下眼,就陷入了深深的睡眠。
池黛走了一会儿神,在想炸了宫里粪池的事儿,东方临霆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皇帝打算怎么处理。
弄得到处都是糟污脏物,这么埋汰,他有派龙卫查是谁干的吗?!
才想了片刻,池黛一歪头,才发现男人竟已睡着了。
从这个亲昵的角度看去,东方临霆的相貌和平时略有不同。
远看他时,他冰冷、凛冽、寂然。五官本来就深邃立体,若是在现代,会让人怀疑一下他有没有混血的基因。
但在注重血统的皇家,他肯定是纯本土人。
他的鼻子却竟这么挺拔,骨相无可挑剔,轮廓也流畅。
东方临霆长得自带一股距离感,不得不说,他就是与生俱来的掌权者,如同天神般冷淡高贵。
可当他侧着俊脸,贴在池黛的肩膀下方一点,胸口的位置酣眠时。
这个视角下的男人,竟多了一种稚气和恬静,少了一丝冷峻。
甚至有点儿纯真。
稚气?纯真?
池黛不由得失笑,别闹了,东方临霆刚刚下令油锅鞭刑了一堆人。
至于纯真,没看出来色且没节操的皇帝哪里纯真。
还是补药对男人有滤镜。
不然就会陷入可笑的粉色幻梦心思当中。
不用再花力气跟他大战几个回合,池黛也省了事,她昨晚到今天经历很多,也累了呢。
池黛干脆也闭上了眼,紧贴着皇帝,和他一道又睡了长长的一觉。
……
至于夜香所一事,是这样的。
虽然炸了粪池,听着埋汰,且四散了污秽和恶臭,但是影响不大,因为夜香所离得远,处在宫里最角落的位置。
这听起来很残酷,但也很真实。
皇帝确实这样看待的。
脏物之物又没喷射(?)到其他宫殿,只是涂抹(?)了夜香所而已,这件事情太小了,进不了皇帝的眼里去。
尤其今天的事又多。
所以东方临霆丝毫没把粪坑被炸的事放心上。
他甚至都没下令,去查找是谁干的!
随便吧!
反正微不足道!
冷心冷肺的皇帝知道了这件事后,非但没替夜香所讨回公道,还下令,让夜香所的所有宫人们,尽快把发粪涂墙的宫殿清理干净……
一众愤愤不平的夜香宫人们接到了结果,气得委屈又红了眼!
皇上怎可如此不看重他们!
压根不管他们!
也不替他们查出炸粪坑的歹人!
只说这是一个意外!
还要他们立马去擦屎,勒令他们必须让夜香所的宫殿恢复原状!
收尾了结!
而且东方临霆还多加了一句,以后白天他们不能全部都睡着,一定要有宫人值守,否则,就要惩罚他们!
夜香所的几十个男人顿时天都塌了。
他们还怎么白日眠啊?
这都成了习惯了!
再也没法懒洋洋的,简直是祸不单行!有脾气暴的汉子满脸凶蛮地锤了一下墙——
爹的,忘了墙上都是粪点点!
这汉子的大手一下沾满了恶臭的屎水……
再暴躁强横的男人,满手的屎,都会崩溃的。再也凶不起来了。
小坚子和小仲子,就是这样随着集体,一下午都在擦着夜香所飞溅四处的屎。
他们又累又臭到麻木,走到哪都是深褐色的粪迹,躲不过,避不开,当然全身也都是了。到最后,干脆就摆烂了。
连头发丝上都挂着褐黄浓稠物。
消耗体力太多,小坚子和小仲子居然感觉有点饿了(?)。
抬头一看,天都黑了。
总算擦干净了。
“唉!”小仲子长长叹了口气,哀怨道:“这下御膳房肯定没咱们的饭食了,几十号人呢,哪够吃呀!”
“抢是肯定抢不过别人,大把强横的,宫里头有关系的呢。”
“咱哥俩擦了好半天的屎,居然还得饿着肚子,连一口晚饭都吃不上!”
“天理何存哪!”
夜香所位置独一份的偏僻,离宫里其他地方那是远远的,相当于隔绝在外了。
再加上,忙着擦屎。
小坚子和小仲子压根就还没知晓宫里翻了天的可怖动静!
准确来说,全部夜香所的宫人,此刻都还没收到最新的风向消息。
自然也不清楚,池黛竟然得了皇上的滔天封赏,还晋了位份,圣宠显耀。
小坚子和小仲子还以为,池黛仍然是深陷流言之中的黛采人。
弱小又可欺,毫无反抗之力。
小坚子神色狡黠,想起了芜殿的人和事来,忽然在夜色之下,恶意高涨到了极点地说:“御膳房没东西吃,咱们去别的地方瞧瞧呢!”
“搜刮一番,说不定能找到什么宫里嫔妃才能吃的好东西!”
小仲子反应没那么迅捷,愣了下还问:“啥意思啊哥?”
“咱们去芜殿!”
小坚子歹坏地笑了一声,充满阴险地说着:“之前咱哥俩,不是说过想去玩弄一下那个差运道、贱命格的黛采人吗?”
“横竖她这辈子也出不了头,注定只能卑微低下,没人会管她的死活,她不就任由咱们兄弟俩搓圆按扁?”
“那个黛采人倒是听说极为美貌。”
“但她连大名都叫痴呆,哈哈哈哈哈……她哪能抗拒得了咱们俩?”
“咱哥俩今天受了冤屈气,本来就憋屈,正好趁着夜里,爬进那芜殿里面,凌虐一番那个黛采人!”
“好发泄出咱们白天的气。”
“亲眼看着,一个后宫的嫔妃,在咱哥俩的手底下,比宫里底层的太监还要狼狈不堪,被咱们玩弄凌辱得不敢吱声,这得是多么爽快?!”
小坚子描述着,都两眼放了光!
“咱们在夜香所擦了大半天的屎,等四更天,还得到各个宫收夜香,干着全宫最肮脏的活儿,那又怎样?”
“还有个黛采人,被踩在咱们的脚下,任咱们蹂躏呢!”
“咱哥俩也是玩上宫里的嫔妃了,她的身份,在明面上可是皇帝的女人!”
“可是被咱们哥俩也吃上了!哈哈哈。”
小坚子的眼睛,在夜色里涌现出了淫一秽的光芒,分外歹恶地说道:“凌虐完了黛采人,咱们哥俩若是有兴致,说不定还能干些别的香艳事儿呀……”
“虽然咱们已经没了根。”
“但谁说,太监没法玩女人?咱们没工具,可偏要让那个叫小痴呆的黛采人,被玩烂在了芜殿里,起都起不了身!两腿酸软得像是断掉!”
“咱哥俩进了宫当太监——”
“竟连女人也有了。”
“小仲子,你说咱们是不是历代以来最厉害的太监,甚至能给皇上戴绿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