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看了眼唐素香,这么难听的话,他都没敢明说,怕挨打,绕了半天才敢说个娼啥野啥的。
乔桂兰听到自己嫂子的话,羞愤的恨不能去死。
自家出了个不知廉耻的,还专吸人福气,这传出去以后儿子娶媳妇都娶不到。
谁家愿意嫁到过来?
谁敢嫁?
乔桂兰着急的又求大师,大师连忙摆手,安抚道:“你不要怕,既然我们遇到了,就说明我们有缘,我定会救你们于水火,只要你听我的。”
“我听我听。”乔桂兰不停点头。
“我这破解之法还要开坛做法,定会损伤我的寿命,代价不小啊,这价钱……”
“大师,只要你救我和我儿子,多少钱都没问题。”
“那好吧!”大师摸着胡子,“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周围看热闹的村民越来越多,唐素香不停的宣传算命的说她叔子家姑娘是个专吸人福气抢别人男人的昌妇命。
还夸大师算得准。
说大师算她是个有福之人,大儿子发大财,小儿子做大官,几个姑娘也个个嫁得好,她能享儿女福。
有村妇眼馋,也求大师给算算。
“大师,你也帮我看看!”
“先给我算,我先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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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银花正在后山密林的深处,钻进了空间,在月色下割空间里的稻子。
她忙的满头大汗,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村里口口相传的偏房昌妇,个个背地里议论她什么不要脸、不检点,做二加一,抢男人,什么买肉贱人的。
有些思想极度古板的直接破口大骂,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特别是住在宋银花家隔壁的周老太太跑到宋银花家的院子外面破口大骂,言语极其恶毒。
什么娼啊,鸡啊,三啊,水什么花啊,人什么可什么夫的,什么骚什么货的,什么抢别人男人,什么吸她福气什么不得什么好死的。
骂得相当不堪入目,有村民劝老太太别骂了,住这么近的邻居,宋二壮那暴脾气放工回来能算了?
老太太泼辣的狠,村民越劝她骂得越凶,什么娼什么妇的,什么三的,嘴巴里不停喷粪,还连带着乔桂兰和宋彩杏一块骂。
家里就宋彩杏一人,从没见过这阵仗的宋彩杏吓得躲在房间里捂着耳朵哭。
老太太嚣张泼辣的叫骂老远都能听见。
在唐素香家帮忙带孩子的乔桂兰也听到了,她神色尴尬的低着头,在妯娌面前脸面已经丢尽了。
生了个白虎下凡的祸害,自己和儿子宝根被吸走福气、小命不保不说,还是个卖的,专干那见不得人的行当。
这脸皮臊得,真是没脸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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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
宋银花在空间里生了火,烧了些灵泉水,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后离开空间。
灌溉了灵泉水的整座后山草木茂盛,生机勃勃,仿佛有了灵气一般。
头上的飞鸟,林中路过的小动物都长得很好。
一蹦一跳的野兔动作灵敏,一眨眼就钻进草丛不见了。
还有小鹿从眼前跑过,转头便没了踪影。
后山野果的口感也变得清甜可口,随处可见的野菜长势喜人。
离开后山深处,不少村民背着背篓在挖野菜找草药摘野果。
外围一圈的果子野菜被十里八村的村民采摘的差不多了。
不少村民会将采摘的野果野菜拿到集市上去卖钱。
这些村民只在后山边缘一带摘野果找野菜草药,都不进去密林深处,容易迷路。
之前有人进入后山深处,等附近几个村子组织大批人手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人都快不行了,现在还在家中养着。
宋银花每次进入后山深处,都是跟着直觉走,从未迷路过。
仿佛有某种力量守护一般,让她能够平安顺利的穿梭于后山的每一个角落。
心口衣服里的玉佩发出一丝暖意,宋银花抬手放在心口,感受着衣服里的玉佩释散发出的暖意。
是这块玉佩在守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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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银花背着一背篓的野菜野果回到村里,一路上都感觉村里人看她的眼神好像怪怪的。
宋三婶正和大儿媳妇一起坐在自家院子里剥毛豆,瞧见路过的宋银花,客气的打了个招呼。
“银花,又去集市了?背篓里背得什么?看着还挺沉。”
“去后山采了些野果野菜。”
“听说今年后山结的野果子都很甜,银花,你尝过没有,味道怎么样?”
宋银花随手拿了几个青苹果给宋三婶,“我吃着口感不错,三婶拿几个给你尝尝。”
“那多不好意思。”宋三婶笑着放下毛豆,接过几个果子,咬了一口,“是甜!后山的果子这么甜啊!”
宋银花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宋三婶让自己媳妇进屋抓了把水果糖塞给宋银花。
“我二儿子下月结婚,这水果糖我家刚买的,你也拿点回去尝尝,可甜了。”宋三婶热情的笑道,“银花啊,别人说什么你也别往心里去,算命那都是骗人的。”
“啊?”宋银花愣了,不知道宋三婶这话啥意思。
“你不知道?”
“知道啥?”
“没啥没啥。”宋三婶将水果糖塞进宋银花手里,闲聊两句,目送宋银花离开。
宋银花刚走出远门,宋三婶的大儿媳妇就小声说:“妈,你咋还跟她说话?算命说她不要脸,会抢别人男……”
“瞎说啥!”宋三婶打断自己大儿媳妇,“算命都是骗人的,以后不许出去瞎议论,少惹麻烦!等其他人都回来了,让他们谁都不许出去议论这些。”
“是她自己的大伯母到处说的,村里都传遍了。”
“那也跟咱家没关系,唐素香广播道歉这才过去几天,咱不惹这些麻烦,关起门来过好自己日子。”
宋银花已经走远,自是没听到身后的邻居婆媳说的话。
她背着背篓走了几分钟,眼看就快到自己家了,突然一舀子粪水浇在了她脚边。
幸好她反应快,及时躲了下,但粪水还是溅到了她的黑布鞋和裤脚上。
“是银花啊,我手滑了一下,没注意。”邻居周小九笑嘻嘻的说。
邻居家院子外面也长了一些菜,和路连在一起。
浇粪水不小心溅到,也属正常。
宋银花以为对方真是不小心,没当一回事,客气了一声就回家了。
邻居家院子里这时候传来老太太的骂声。
什么娼什么妇的,什么勾引什么的,骂得很难听。
宋银花下意识扭头看了眼,就瞧见周小九六十多岁的老母亲站在院门口阴恻恻的看着她,嘴里喷粪一样的在骂些不堪入耳的话。
听着像是在骂村里哪个坏女人勾搭她儿子的。
老太太看谁都是一副阴恻恻的眼神。
天天怼天怼地的。
宋银花以为老太太在骂别人,也就没去在意。
她一进自家院子,抬头就看见母亲乔桂兰坐在桌边的椅子上,像看仇人一样冷脸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