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蔚言将她困在床上,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没有一丝缝隙。
他的眼神深邃而炽热,仿佛要将她吞噬。
仰灵思抬头,寝殿内的烛光暗了下去,对上他深邃的眼眸,脸颊不禁泛起红晕。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是一场暴风雨,狂风怒吼般的吞噬了她的心灵。
仰灵思感觉到那滑润的香气在舌尖缠绕,带着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让她的思维一片空白。
带着侵略意味的吻朝她席卷而来,许是不愿再忍,周蔚言的动作颇有些凶狠,呼吸炽热,含着她的唇力道极重。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仰灵思几乎要窒息,白瓷般的肌肤上绽着桃色,在水中沉浮。
仰灵思受不住般的推着他的胸膛,想将伏在她身上的男人推开。
周蔚言感受到她的拒绝,原本扣住她腰的手转而扣住她的后颈,近乎粗暴地更加侵入她的唇齿,舌尖带着朝宴上的酒精和占有欲的味道。
她被迫仰头承受,指尖在他肩头抓出褶皱,如同暴风雨中摇晃的桅杆。
他像要吞没她般攫取所有柔软,喉结滚动着吞咽她的呜咽。分开时银丝断裂的瞬间,仰灵思全身软的再也没有起身的力气。
他咬住她的下唇缓慢拉扯,拇指擦过她泛红的耳垂,喘息间含糊地呢喃:
“今天怎么这般乖?。”
回忆之前在椿城的时候,即便这只小兔子早早的被他掰断了牙齿,但面对他时,还是各种的不情愿。
几个时辰前还在喊着恩断义绝的人儿,不需要用些手段,现在能这般乖巧,还真是罕见。
仰灵思侧着头不愿意看他,任由他搓着自己早已经泛红的耳垂。
轻柔的吻逐渐往下蔓延。
轻薄的寝衣只需要轻轻剥开,便能看到雪白的肌肤。
“周世子,本宫有事想请你去办。”
仰灵思也不再隐藏自己的心思,有些事她不能拖太子出手,眼前的男人正好是一个助力。
周蔚言被她气笑了,不痛不痒的捏了捏她的脸。
“果然,臣就知道公主这般乖没安好心。”
“公主差遣臣去办事,臣求之不得,何须用请这个字呢?”
仰灵思想了想道,
“丽嫔和王姑娘,本宫不想让她们就这么死去。”
“不知周世子可有法子救她们一命?”
周贵妃想让去死的人,她倒是想保着。
周蔚言无奈的笑了,
“公主倒是会给臣出难题,此时此刻,恐怕她们的尸身都凉透了。”
仰灵思不理会他,
“周世子神通广大,有勇有谋,本宫不信世子不留后手。”
“王将军此人是忠武侯的心腹,贵妃这样对待王将军的一对女儿,也不知王将军作何感慨?”
周蔚言的吻雨点般落在她的脖颈和胸口,像是挑逗她般。
看他这般敷衍自己,仰灵思气得抬脚就踹。
周蔚言习武之人,又怎么躲不过她的袭击,抓住她想要作恶的脚,顺势般将其环在自己的腰上。
“公主好狠的心,若是伤到臣的腰了该怎么办?”
仰灵思气急了,
“周蔚言,你办是不办?若是你不办,本宫也不求你。”
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少女气的面色发红,像个发火的小兔子,好久没见她这么生动的模样,好不可爱。
“那公主也答应臣一件事好不好?”
周蔚言目光灼灼,看着她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烧穿。
仰灵思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感觉他不像能说出什么好话的人。
“臣和公主也在一起一年有余,但公主从未对臣有过好脸色。”周蔚言语气里委屈极了。
“臣想让公主说两句悦耳的话,不知可不可行?”
何谓悦耳的话?
仰灵思不懂。
“比如称呼臣一句夫君如何?”
听他这般说,仰灵思惊的一颤,原本就红的耳根更加的红了。
她能很清晰的感觉到脸颊烧了起来,完全不受控。
“你才不是,你想得美!。”
周蔚言似有预感般的抓住她想要挥起扇他巴掌的手。
十指相扣,双手牢牢的被他摁在她的耳边。
“臣若不是,那还能是谁?”
“当初在椿城,若不是公主假死脱身,公主早就是臣明媒正娶的妻了。”
周蔚言早就安排好了。
战事结束,便去椿城接她,和他一道回京。
他会给她安排好一个恰当的身份,然后八抬大轿迎她入府。
若是他动作够快,此时此刻恐怕二人连婚礼都办完了。
“臣想娶公主的心,一直未变。”
周蔚言眼里带着某种坚定而压抑已久的情感。
仰灵思愣住了,他的脸越靠越近,她几乎能感觉到彼此间热度交织的气息。
“世子,你可知庆国的驸马,不可领兵,不可议政,无诏不可离京。”
想当她的驸马,又谈何容易。
“世子用命拼出来的军功,身为忠武侯府唯一的嫡子,忠武侯府一门的荣耀,你们周家的前程,世子都不要了吗?”
“更何况,世子明知你我二人隔着血海深仇,你的父亲,姑姑,我会让他们为我的娘亲偿命。”
“世子又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决定你我二人之间的关系?”
周蔚言又何曾没想过这些事。
但说到底,先皇后逝世时,他也只是个不到三岁的孩童。
他们周家做的孽,又与他何干?
凭什么他要为了所谓的周家一门的荣耀,搭上自己的未来。
这个周世子,他就算不当了又能如何?
仰灵思看着他。
“只要臣还在,公主可以随便闹,想要杀谁尽管给臣说。”
“只要公主能坚定不移的站在臣的身边,一切艰难险阻,臣来解决。”
周蔚言的眼神说不明的坚定,惹得仰灵思不敢再直视他灼热的目光,眼神忽而躲闪了起来。
“世子话说的好听,让世子帮本宫保两个人,世子都要提条件。”
周蔚言握紧她的手,将她的手环住自己的脖颈。
空气中充满了一种隐秘的紧张。
仰灵思的手指微微颤抖,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那份炙热让她呼吸开始凌乱。
“早就为公主安顿好她们了。”
周蔚言的吻再次落下来,这次是她起伏的胸口。
“离京十里以外的庄子,公主可以随时过去。”
“公主放软身子,好好配合臣,好吗?”
那一瞬间,仿佛全世界都静止了,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和身体交融间的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