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智仁见到两人,脸色变了一下,似乎有些忌惮,但还是硬着头皮打了招呼:“宋总,虞小姐,好巧。”
小玲则是一手挽着华智仁,一手抚摸着自己的腹部,脸上满是炫耀,目光直直的看着虞星羡,语气矫揉造作:“哎呀,是星羡妹妹啊,真是好久不见了,听说羞月姐姐最近心情不太好,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一个人带着孩子,肯定很辛苦吧?”
这话听起来像是关心,但实际话语中满是炫耀。
虞星羡看着小玲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心中冷笑,面上更是没有一丝好样:“就不劳烦你关心了,我姐姐最近好得很。毕竟她现在还是华家名正言顺的夫人,自然要活得好好的,给别人瞧瞧,至于你......”
“不知道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出席这种场合呢?”
小玲脸上的笑容僵住,挽住华智仁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她不急着和华智仁领证,她要的是虞羞月净身出户,她的那些财产,全部都是自己的。
华智仁见小玲被怼,立刻护短的站出来,语气带着不耐烦:“虞星羡,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小玲自然是我华智仁未来的夫人!让你姐姐识趣点,赶紧把离婚协议签了,把位置给我让出来!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虞星羡听着她这番话,只觉得她简直太无理取闹了,连白眼都懒得翻了。
她挽着宋知蕴的手臂,不想跟这对人再多费口舌,直接对宋知蕴柔声道:“小宋,我们进去吧,外面空气不好。”
宋知蕴自始至终都冷眼看着华智仁和小玲,听到虞星羡的话,他微微点头,带着虞星羡,直接从他们面前走过。
被彻底无视的华智仁和小玲僵在原地,感受着周围隐约投来的异样的眼光,脸上火辣辣的。
特别是小玲,她看着华智仁,不满的跺跺脚:“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和她离婚。”
华智仁也想发火,但是想着小玲现在肚子里还有孩子,只能忍下来,好生说道:“好好好,都怪我,你放心,这件事情很快就结束了。”
进入了大厅,宋知蕴低头轻声问虞星羡:“没事吧?”
虞星羡笑着摇摇头:“能有什么事情?跟他们生气都嫌掉价,走吧,小宋,等一下你就去给那些人打交道,我和柒柒去吃东西,今天我可是特意少吃了些呢。”
说完,她还俏皮的眨眨眼。
但显然,今天晚上并没有像虞星羡想得那么顺利。
她和唐柒柒吃东西的时候又遇上了叶夫人,她的旁边还有一位不速之客。
“哟,这不是宋太太吗?怎么吃东西一点样子都没有?跟没吃过似的。”叶夫人挽着叶青洲,也就是今天早上去宋家门口闹的那位女人走过来。
叶青洲上下打量着虞星羡,眼中是和早上一样的不满。
她端着长辈的架子,语气严厉的附和:“就是,一点规矩都不懂,果然是家里没个长辈管教,野惯了,知蕴也是,怎么就由着你这么胡来!”
“是啊,姑姑既然你回来了,那以后就要劳烦你管教她了。”叶夫人在旁边附和着。
唐柒柒见两人一唱一和的,一听火气就上来了,刚要开口怼回去,虞星羡轻轻拉了她一下,自己走上前,脸上带着似笑非笑地表情:“这位夫人,我们认识吗?您哪位啊?又想以什么身份来管教我?”
叶青洲被问得一愣,随即挺直腰板,提高声音:“我是宋知蕴母亲,我怎么能不管教你!”
她的声音不小,引得周围一些人侧目。
虞星羡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轻笑一声。
她凑近唐柒柒,似乎要和她说悄悄话一样,但却让周围一圈人都听见了:“柒柒,你听见没?这位自称是宋知蕴的母亲呢,可我要是没记错,我们家宋总的母亲早就过世了,这位啊,不过是他那八竿子打不着,当年在他落难时躲得远远的,现在看他发达了就想来攀关系的,不知狗头嘴脸的小姨罢了。”
唐柒柒立马“哦——”一声,脸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声音清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我当是谁啊,怕是打秋风来的吧?当年需要她的时候人影都见不着,现在倒是摆起长辈的谱来了?真是笑死人了!”
她说话向来直白,周围已经有不少人低笑出声,对着叶青洲指指点点。
叶青洲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指着唐柒柒:“你,你胡说八道!没教养的东西!”
虞星羡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叶女士,注意你的言辞,还有,我是宋知蕴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宋家名正言顺的女主人,怎么行事,还轮不到一个多年不来往的亲戚指手画脚。”
“还有你。”虞星羡没有给他们一点缓和的机会,继续对着叶夫人输出,“叶夫人,不是什么亲戚都可以乱认的,什么阿猫阿狗都往身边带,会降低了自己的格调。”
“虞星羡,你别给脸不要脸,再怎么说我也是宋知蕴有着血缘关系的小姨!”
“哦。”虞星羡缓缓吐出一个字。
叶青洲气得不轻。
“叶夫人,别生气了。”突然,谢婉清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叶青洲正在气头上,见一个陌生女人插话,语气很重的问:“你谁啊?”
一旁的叶夫人连忙介绍道:“姑姑,这位是谢婉清小姐,最近在设计师圈子小火的新秀。”
叶青洲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里仍然是轻蔑,冷哼一声:“哼,不过是个新人设计师罢了。”
她现在看谁都不顺眼。
谢婉清被这么对待,脸上也没有怒意,反而笑着,声音柔柔的说着:“叶夫人你别生气。其实我是星羡以前的好朋友,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了,星羡就不和我来往了,可能,可能是她现在觉得我不配和她做朋友了吧?”
她说着,目光转向虞星羡,眼神里满是失落,声音听起来还有些委屈。
这番话,看似是在自责,实则句句都在暗示虞星羡势利眼,攀上高枝就忘记了朋友。
反而把自己打造成了楚楚可怜,被背叛的一方。
叶青洲一听,果然更来劲了,嘲讽地说着:“哟,原来如此,我当是什么原因呢,虞星羡,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攀上了宋家,就连以前的朋友都看不上了,你这副样子,可真是让人感到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