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无解,连棋圣都曾束手无策。淑妃就把它背了下来,一字不差。”
“贤妃再精妙的布局,遇到个从来没见过的死局,也得卡壳。她盯着那棋盘看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眉头越皱越紧,手指在棋子上反复摩挲,却始终不敢落子。最后,她长叹一声,直接投子认输。”
“哈哈哈!”
楚帝笑得前仰后合。
“这淑妃,藏得够深啊!表面看着笨嘴拙舌,五音不全,背棋谱倒是背得滴水不漏!这哪是下棋?这分明是设局坑人!”
楚砚昭在旁边,心里狂笑不止。
这哪是下棋?
这分明是玩心理战!
两胜一负一平,结局明摆着,谁也别想赢彻底。
就在她笑肩膀微微发抖时,脑子里突然“叮”地一响。
【叮!恭喜宿主完成隐藏任务:压不住的好奇心,奖励“迷魂香”已发放至背包,请及时查收。任务完成度8%。】
楚砚昭整个人僵住。
啥?
我啥时候接的任务?
她愣了两秒。
“系统,你……啥时候给我派了这任务?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连个提示都没有啊!”
【隐藏任务不通知,不提醒,不主动告知。】
楚砚昭差点翻白眼翻到后脑勺。
服了!
刚才她居然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忘了事!
现在她全明白了,不是她记性差,是系统太骚!
太阴险!
淑妃是老六?
不,系统才是那个偷偷摸摸掏你兜的惯犯!
她正想开口骂人,怒气刚涌到嘴边,系统比她还快。
【隐藏任务为额外彩蛋,不影响主线任务进度。】
楚砚昭嘴里的狠话,硬生生地被她咽了回去。
算了,跟个电子幽灵较什么劲?
那玩意儿连实体都没有,说的话听不见,摸也摸不着,争赢了又能怎样?
不过是自己在这里气出内伤罢了。
另一头,楚帝的笑声渐渐停了下来。
“所以……淑妃是靠作弊赢的?”
他当时只听定远侯一个劲儿地吹嘘女儿多么才情出众。
可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赢的,他根本没细问。
如今听来,似乎另有隐情。
皇后娘娘嘴角轻轻一扬。
“这下好了,淑妃和贤妃这仇,算是彻底钉死了。”
“往后她们俩,吃饭要比谁吃得多,穿衣要争谁更亮,连打个喷嚏都得掰扯个先后。”
楚帝闻言,猛地一拍大腿。
“怪不得当初在潜邸时,她们就为争宠、争位、争月例闹得鸡飞狗跳。连怀孕的日子、生孩子的顺序都要掐着点儿争!”
他越说越激动。
“原来根儿在这儿。”
皇后低头轻拍怀里的女儿。
“可不是嘛。”
“连贤妃身边最贴心的丫头,都特意改了名字,叫‘绿绮’”
“听上去像谁呢?还不是想压一头。”
另一边,朝阳宫。
贤妃从里屋跨出来,脚步又急又重。
绿绮见状,赶紧上前一步,伸手想搀扶。
可还未触到她的袖子,便被她狠狠一把挥开。
“用得着你扶?我还没瘸!”
明明是老二调皮捣蛋,打翻了茶具,还扯乱了宫宴上的摆设。
连累了明毓一块挨罚。
刚才宫宴上,她不过多说了两句心里不舒服,抱怨几句教导不当。
淑妃竟敢当众动手!
可陛下呢?
眼睁睁看着,一句重话都没说!
她想不通。
绿绮垂着头,一声也不敢吭。
刚坐到镜前,贤妃猛地一拽,把头上那串沉甸甸的翡翠珍珠钗直接扯了下来。
绿绮吓得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又来了!
每次在淑妃那儿受了气,回来就拿这些宝贝撒气。
砸完了又心疼得整夜睡不着。
她正想着,贤妃又抄起案上的白玉杯子,狠狠往远处一扔!
出手时,她却特意躲开了绿绮的方向,生怕砸着人。
贤妃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
目光死死盯住妆台一角,那里静静摆着一个精致的漆盒。
那是几天前,从承庆殿送来的一盒香膏。
她直直地指向那盒子。
“拿出去!给我扔了!烧了也行,埋了也行,别让我再瞧见这东西一眼!”
这香膏,名义上是楚明毓殿下亲自送来,实则是淑妃借他的手,送来的所谓“赔礼”。
贤妃向来讲究品位。
这香膏并非寻常市井所售,而是用武夷山百年老茶树的茶叶精炼而成。
刚收到那会儿,她爱不释手。
可现在?
看着那盒子,她只觉得心头翻涌。
绿绮低着头,连忙起身走向妆台,想要取走那盒香膏。
刚迈出一步,手腕就被一只手猛地拽住。
“绿绮,你说……淑妃回去了,会不会在宫里,在她那几个心腹面前,笑我?笑我贤妃,被她一句话气得摔了茶杯,连脸面都不要了?”
贤妃气得狠了,手指死死掐着绿绮的手腕。
绿绮疼得额角渗汗,却依旧咬着唇,强忍着没叫出声。
“娘娘别这么想。二皇子自小就敬重咱们殿下,两人手足情深,从小一块儿读书习武,哪可能真的生分?淑妃娘娘就算心里有别的念头,也不至于当众撕破脸。”
“要不是她真有意缓和关系,又何必特意借咱们殿下的手来送这香膏?若真存了讥讽之意,直接派人送来便是,何须多此一举?”
“那她今天干嘛用手指着我?”
贤妃猛地松开手。
“淑妃从小时候就跟我作对。就算老大压得住老二,她嘴上服软,称我一声‘贤妃姐姐’,可她心里哪儿能甘心?逢年过节,递来的礼单都比旁人厚三分,不就是想在我面前显摆?”
绿绮跟着贤妃多年,早就是心腹中的心腹。
她哪里不懂贤妃与淑妃之间那些缠绕几十年的旧怨?
见贤妃火气还没消,绿绮只能低下头,继续柔声劝解。
“娘娘,您想想,咱们殿下自小聪慧过人,骑射文章样样拔尖,自幼便压住二皇子一头。宫里谁不知道,大皇子行事稳重,二皇子虽聪敏,却略显跳脱?俗话说,长兄如父,这兄弟之间的尊卑长幼,打小就定下了,一辈子也改不了。”
“只要咱们殿下一日居于东宫之位,二皇子一日敬他畏他,淑妃娘娘,就得一日在您面前低着头,哪怕她心里不服,也得低头行礼,口称‘姐姐’。”
“她?”
贤妃冷笑一声。
“她也配?”
“我宁可信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也不信她会向我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