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王涛被带回局里，关进审讯室。陆沉和苏衍坐在他对面，面前放着从旧仓库找到的证据 —— 刘瑶的遗骸、王涛挪用公款的账本、还有他和 “影子组织” 合作的合同。
“王涛，你给我老老实实交代清楚！十年前，你为何要对刘瑶痛下杀手？还有，你究竟是如何与‘影子组织’勾结在一起的？他们在国外的其他成员又都有谁？”陆沉的声音冰冷至极，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他那双锐利的眼睛，犹如鹰隼一般，紧紧地盯着王涛，不给对方丝毫喘息的机会。
王涛抬起头，脸上满是悔恨：“十年前，我挪用了学校的公款，用于赌博和投资，输了很多钱。刘瑶发现后，要去举报我，我害怕事情暴露，就把她骗到旧仓库，杀了她，藏在了那里。后来，老鬼找到了我，知道了我杀刘瑶的事，以此要挟我，让我为‘影子组织’提供便利，比如帮助他们走私文物、非法处理工业废料，我没办法，只能答应。”
“‘影子组织’在国外还有哪些成员？他们的总部在哪里？走私的文物藏在什么地方？” 苏衍追问。
王涛摇摇头：“我不知道。老鬼从来没告诉过我‘影子组织’在国外的情况，他只让我负责国内的联络和掩护工作。走私的文物，我也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都是老鬼和他的手下负责运输和藏匿。”
“那你知道老鬼的真实身份吗？他除了阿坤和陈默，还有哪些手下？” 陆沉问。
“老鬼的真实身份，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以前是码头的搬运工，后来创建了‘影子组织’。他的手下，除了阿坤和陈默，还有一个叫‘毒蛇’的人，负责和国外的买家联系，我见过他一次，戴着墨镜，看不清脸，只知道他的左手食指断了一节。” 王涛说。
“‘毒蛇’？左手食指断了一节？”陆沉和苏衍对视一眼，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这个特征与之前黑狐团伙提到的国外买家“毒蛇”完全吻合，难道说他们真的找到了关键线索？
陆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他盯着王涛，追问道：“你知道‘毒蛇’现在在哪里吗？”
王涛缓缓地摇了摇头，他的眼神有些迷茫，似乎对“毒蛇”的行踪并不了解。
“不知道。”王涛的声音低沉而无力，“老鬼说‘毒蛇’一直在国外，很少来国内。他只会在需要走私文物的时候，才会派人和老鬼联系。”
陆沉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个“毒蛇”显然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他将自己隐藏得很深，很难被追踪到。但是，既然他和老鬼有联系，那么就一定有办法找到他的踪迹。
苏衍在一旁插话道：“那老鬼有没有说过‘毒蛇’会派什么样的人来和他联系？或者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联系方式？”
王涛想了想，回答道：“老鬼没具体说过，只说‘毒蛇’的手下都是些狠角色，不好对付。至于联系方式，老鬼都是通过一个加密的手机和他们联系，具体的号码我也不知道。”
审讯进行了两个小时，王涛再也没提供更多有用的信息。陆沉走出审讯室，坐在会议室里，脸上带着疲惫。“王涛知道的太少了，我们还是没办法找到‘影子组织’在国外的成员和走私文物的下落。”
苏衍拿着王涛的审讯记录，走过来：“但我们至少知道了‘毒蛇’的特征，还有他和黑狐团伙的关联。我们可以联系国际刑警，让他们帮忙查‘毒蛇’的下落，同时追查走私文物的运输路线，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线索。”
“另外，阿坤那边有新情况。” 小李走进会议室，手里拿着一份报告，“阿坤刚才突然开口，说他知道‘雨夜案’的更多秘密，还说老鬼不是‘雨夜案’的唯一真凶，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的 boss，叫‘先生’，是‘影子组织’的真正头目，老鬼只是他的棋子。”
“‘先生’？” 陆沉的眼神骤然锐利，“阿坤有没有说‘先生’的身份，或者在哪里？”
“没有。” 小李摇摇头，“他只说‘先生’很神秘，从来没露过面，只通过电话和老鬼联系，声音经过处理，听不出男女，也听不出年龄。但他知道‘先生’一直在关注我们，还说‘先生’的下一个目标，是苏博士。”
苏衍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目标是我？”
“阿坤说，‘先生’认为你知道的太多了，尤其是关于‘雨夜案’和苏梅姑姑的事，所以要杀了你，阻止你继续查案。” 小李说。
陆沉立刻站起来，走到苏衍身边：“别害怕，有我在。我会派人 24 小时保护你，不会让你出事。另外，我们要加快调查‘先生’的速度，找到他，才能彻底摧毁‘影子组织’。”
苏衍看着陆沉坚定的眼神，心里暖暖的。他知道，无论遇到什么危险，陆沉都会保护他。“好，我们一起查，找到‘先生’，揭开所有的秘密。”
晚上，陆沉安排了两个队员，24 小时守在苏衍家楼下，同时加强了局里的安保。他坐在苏衍家的客厅里，看着苏衍整理 “雨夜案” 的线索，忽然开口：“苏衍，对不起，让你卷入这么多危险。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可能不会成为‘先生’的目标。”
苏衍抬起头，笑了笑：“这不是你的错。我回国就是为了查‘雨夜案’，为姑姑报仇，就算没有你，我也会继续查下去，也会成为‘先生’的目标。而且，有你在身边，我觉得很安全。”
陆沉的脸颊微热，避开苏衍的目光：“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在客厅守着，有情况随时叫我。”
“好。” 苏衍点点头，走进卧室。他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一直在想 “先生” 的事 —— 这个神秘的 “先生”，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针对他？他和 “雨夜案”、苏梅姑姑的死，到底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