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后的朱雀街,傍晚总是带着几分凉意。苏软桃坐在小馆的后院,手里拿着一块浅蓝色的绸缎,是萧璟渊上次从江南运来的,质地柔软,上面还带着淡淡的兰草香。她看着绸缎,心里琢磨着 —— 再过几天就是萧璟渊的生日了,她想给他做一件江南样式的男装,给他一个惊喜。
可她不知道萧璟渊的尺寸,总不能直接问,怕露了馅。春杏在旁边看着,笑着说:“姑娘,你要是不知道尺寸,不如偷偷量量王爷常穿的衣服?他不是经常把那件月白长衫放在小馆的休息室吗?”
苏软桃眼睛一亮,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等到晚上收摊,萧璟渊因为朝堂有事先走了,没来得及把长衫带走,苏软桃赶紧跑到休息室,拿起那件月白长衫,心里有点紧张,像做坏事一样。她从针线篮里拿出一根绳子,小心翼翼地比着长衫的肩宽、衣长、袖长,一边量一边记在纸上,生怕记错了尺寸。
“肩宽一尺二,衣长两尺五,袖长一尺八……” 苏软桃小声念叨着,正量到袖长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软桃,你在做什么?”
苏软桃吓了一跳,手里的绳子和长衫都掉在了地上,回头一看,萧璟渊正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显然是回来拿长衫的。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赶紧弯腰去捡,却被萧璟渊先一步把长衫捡了起来。
“你是想给我做衣服?” 萧璟渊看着她手里的绳子和纸上的尺寸,一下子就明白了,嘴角忍不住上扬。
苏软桃的耳尖都红了,低着头,小声说:“我…… 我就是看你那件长衫有点旧了,想给你做件新的,又不知道你的尺寸,就想偷偷量一下……”
萧璟渊走过去,把长衫放在椅子上,然后握住她的手,轻声说:“傻丫头,想给我做衣服,直接问我尺寸就好,还用得着偷偷摸摸的?我又不会笑话你。”
“我想给你个惊喜嘛。” 苏软桃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满是温柔,心里的紧张渐渐消失了。
萧璟渊拿起她手里的绳子,笑着说:“来,我教你量,你记好尺寸,别记错了。” 他拿起绳子,比着自己的肩宽,说:“肩宽一尺二没错,衣长要两尺六,我喜欢长一点的,袖长一尺八也对,不过袖口要放宽点,方便我写字。”
苏软桃认真地记着,萧璟渊还特意让她量了自己的腰围,说:“江南的男装腰围要松一点,别做太紧了,穿着不舒服。”
量完尺寸,萧璟渊从食盒里拿出一块桂花糕,递给她:“刚从江南点心铺买的,你尝尝,还是热的。”
苏软桃接过桂花糕,咬了一口,甜糯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心里暖暖的。她看着萧璟渊,笑着说:“等我做好了衣服,你一定要穿上给我看看。”
“好,我不仅要穿,还要天天穿着来小馆,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我家软桃给我做的。” 萧璟渊笑着说,把她揽进怀里,“谢谢你,软桃,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生日礼物。”
苏软桃靠在他怀里,心里满是幸福感。她知道,萧璟渊什么都不缺,却还是会因为她做的一件衣服而开心,这份心意,比任何贵重的礼物都珍贵。
接下来的几天,苏软桃每天收摊后就躲在休息室做衣服。她按照江南男装的样式,在领口绣了淡淡的兰草纹,袖口绣了小小的桃花,都是萧璟渊喜欢的图案。春杏偶尔会来帮忙,帮她穿针引线,笑着说:“姑娘,你绣的桃花真好看,王爷肯定会喜欢的。”
生日那天,苏软桃把做好的衣服送给萧璟渊。他打开一看,浅蓝色的绸缎,上面绣着兰草和桃花,正是他喜欢的样式,尺寸也刚刚好。他当场就把衣服穿上,转了一圈,笑着说:“真好看,比我所有的衣服都好看。”
苏软桃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喜欢就好。”
萧璟渊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轻声说:“我不仅喜欢衣服,更喜欢你。软桃,有你在身边,每一天都是最好的日子。”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温馨又美好。苏软桃知道,这份小小的礼物,承载着她对萧璟渊的心意,而这份心意,会像江南的流水一样,绵长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