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情后的第一个清晨,朱雀街还浸在薄雾里,桃记小馆的后厨就亮了灯。苏软桃穿着浅粉布裙,系着蓝布围裙,正站在灶台前煮羹,砂锅里的莲子百合羹咕嘟咕嘟冒着泡,她特意分了两碗,一碗加了桂花,一碗加了枸杞 —— 加桂花的是萧璟渊喜欢的甜口,加枸杞的是她自己喜欢的淡口,她给这羹起了个名字,叫 “鸳鸯羹”,是属于他们两人的定情甜汤。
“姑娘,您这羹煮得真香,比平时还甜呢!” 春杏走进厨房,闻到香气,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是不是因为昨天和王爷定情了,连羹都变甜了?”
苏软桃耳尖一红,轻轻拍了春杏一下:“别乱说,快帮我把碗筷摆好,一会儿阿渊该来了。”
春杏笑着应下,转身走出厨房,心里却在偷笑 —— 姑娘和王爷定情后,整个人都变得更温柔了,连说话都带着笑意,真好。
刚摆好碗筷,门口的铃铛就响了。萧璟渊穿着月白长衫,头发束得整齐,手里提着个布包,里面是刚从御膳房取的新鲜春笋,是软桃说想做春笋虾饺用的。看到苏软桃站在柜台后,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快步走过去,自然地握住她的手:“软桃,早。”
“早,羹刚煮好,快尝尝。” 苏软桃拉着他坐在窗边的位置,把加了桂花的那碗羹推到他面前,“这是我特意做的‘鸳鸯羹’,你的加了桂花,甜一点。”
萧璟渊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桂花的甜香混着莲子的软糯,暖得整个胸腔都舒服了。他看着苏软桃,笑着说:“好喝,比宫里的御膳还好喝,以后每天都要喝你做的羹。”
“好啊,只要你不腻,我每天都做给你喝。” 苏软桃拿起自己的羹碗,喝了一口,眼角的笑意藏不住。
两人安静地喝着羹,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桌上,暖融融的。偶尔有客人路过,看到他们坐在一起,笑着打招呼,眼神里满是祝福 —— 朱雀街的街坊早就看出王爷对软桃姑娘的心意,现在定情了,大家都替他们开心。
喝完羹,萧璟渊挽起袖子,走进厨房,拿起抹布擦灶台:“你去招呼客人,这里我来收拾。” 他的动作比以前熟练多了,擦灶台、洗羹碗,有条不紊,显然是偷偷练过 —— 以前每次来小馆,他都会观察软桃收拾的样子,记在心里,就盼着能帮上忙。
苏软桃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里暖暖的。他是堂堂摄政王,却愿意为了她,放下身段做这些琐碎的家务,这份心意,比任何贵重的礼物都珍贵。她走进去,从身后轻轻抱住他的腰,轻声说:“阿渊,辛苦你了。”
萧璟渊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转过身,握住她的手,眼神温柔:“不辛苦,能帮你做事,我很开心。以后小馆的活,我们一起做,你不用再一个人扛着。”
正说着,门口传来客人的声音:“软桃姑娘,来一碗当归羊肉汤!”
“我去招呼客人。” 苏软桃笑着说,转身走出厨房。萧璟渊看着她的背影,拿起抹布继续擦灶台,嘴角的笑意藏不住 —— 有她在身边,连擦灶台都觉得是幸福的。
中午的客人渐渐多了,有对老夫妻走进来,看到苏软桃和萧璟渊一起忙碌,笑着说:“姑娘,这位就是你定情的王爷吧?看着就是个疼人的,你们真般配。”
“谢谢阿婆。” 苏软桃笑着说,给他们端上两碗当归羊肉汤。
老夫妻喝着汤,又看向萧璟渊,发现他正帮苏软桃搬食材,动作小心得像怕碰坏了什么,忍不住说:“王爷对姑娘真好,以后姑娘肯定能享福。”
萧璟渊听到,笑着说:“是我有福气,能遇到软桃。”
苏软桃耳尖一红,赶紧转身走进厨房,却被萧璟渊拉住手。他从怀里拿出一块糖,是江南的薄荷糖,递给她:“忙了一上午,含块糖,解解乏。”
苏软桃接过糖,放进嘴里,薄荷的清凉混着甜味,瞬间驱散了疲惫。她看着萧璟渊,心里满是安稳 —— 以前在江南,娘常说,找个能一起吃苦、一起享福的人,才是最好的归宿。现在她找到了,这个人会陪她煮药膳,陪她收拾小馆,陪她面对所有困难,给她所有的温柔和安全感。
收摊后,两人并肩走在朱雀街上,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拉长了影子。萧璟渊手里提着苏软桃的布包,里面装着她的食谱,偶尔会停下来,帮她拂去鬓边的碎发,轻声说:“明天我带你去璟王府看看,我给你准备了房间,布置成江南的样子,你肯定会喜欢。”
“好啊。” 苏软桃点点头,靠在他身边,心里满是期待。她知道,他们的未来,会像这夕阳一样温暖,像这 “鸳鸯羹” 一样甜蜜,永远都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