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谦在季家森严的家规下长大,就算与季家脱离,骨子里的教养也让他不会乱骂人,也不会主动惹事,更不会玩弄别人的感情,就算有人跟他告白也会明确拒绝。
他一直认为亲吻这些亲密的行为,只有夫妻之间才会做的事情。
可有人会把x当成是野兽在结合,甚至乱玩,抛妻弃子,在外面花天酒地、还有权色交易。
他恶心这种行为,非常令他作呕。
维克斯身为人鱼族的首领,想必身边美人无数,就比如今晚的那条小人鱼,楚楚可怜、温顺、乖巧,很是讨人喜欢。
他冷冷道:“维克斯,你要玩可以去找披着你外套的那条小人鱼玩,我不玩这种出卖肉体的游戏。”
“谁要和你玩?”
维克斯紧皱眉头,季谦自己在脑子里脑补了什么东西,他怎么就玩了。
“你把我当成什么滥情的种马了?”
这词还是他在书里见过的,当时他还特意问了关押他的士兵,才知道其中的意思,瞬间懂了书中主角是在骂人。
季谦不明所以,不玩的话扑上来就亲?
“人鱼族对伴侣忠诚无二,至死不渝。”
维克斯紧锁着季谦的脸,一字一句认真道。
他用手掰回季谦扭开的脸,让他直视自己眼睛,“那外套是皇甫敖给的,可不是我给的。”
那家伙不给自己的外套,把他外套扔出去了,不就是怕自己老婆吃醋吗,狡猾的家伙。
季谦心底荡起一丝涟漪,掀起眼皮看他,神情依旧冷漠:“跟我解释什么,我们没有什么关系。”
“错。”维克斯吐字,凝视季谦的双眼,纠正:“是亲过嘴的关系了。”
季谦一听到亲嘴两个字就烦躁,屈起膝盖去顶维克斯的下腹,没顶到就算了。反而被维克斯按住,他动了几下,压住自己的男人纹丝不动。
该死的,差一个等级力量怎么差那么多,好歹他也是S级,这维克斯是一动也不动啊。
“别乱动。”
季谦:“!”
“维克斯!把手拿开!”
“别动。”
“……!!”
季谦羞涩得想找地方钻进去,维克斯也没忌讳,该死的。
真是疯了!
“别动。”
“你他妈又想干什么?!”
季谦暴躁回头,嘴唇被人堵住狠狠亲吻着。
窗外大雨滂沱,屋内羞愧难当,季谦的脸红得像是打了很重的腮红般,头埋在枕头上,手蜷缩起来抓紧床单。
疯…疯子!
“……”
季谦房间的隔壁。
“我草你大爷,皇甫敖你他妈…”
邬安抬腿把皇甫敖踹下床,一把拉过被子把自己裹严实。地上一片狼藉,到处是散落的衣物、物件。
邬安长发随意散落下来,眼眶湿润整个人凌乱不堪。
他看向地上的皇甫敖,又惊又怕:“你他妈从哪里弄来的?!”
皇甫敖背着他学坏了,妈的。
让皇甫敖得逞,那明天他绝对起不来。
皇甫敖嘴角悄然上扬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自己身子,凑到邬安耳边压低声音蛊惑,“安安。”
邬安被他喊得一激灵,他真的很吃皇甫敖的颜还有磁性的声音,情窦初开的时候,这人两声他就招架不住。
皇甫敖也是算准了邬安吃这套,趁着邬安不注意一把抱起人往浴室走。
邬安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也没让皇甫敖把他放下去,任由他抱着自己走进浴室。
刚进浴室,皇甫敖把他放在洗漱台上,手扣着他后脑勺不断亲吻,还抽空去开淋浴头,水滴落在地上,淅沥沥的往排水口流去。
洗漱台的镜子被水蒸气铺满,邬安脊背紧贴冰凉的镜身,双手紧紧圈住皇甫敖脖子,不断回应着他的吻。
透明的玻璃浴室门被雾气弄得朦胧起来,只能看见模糊不清的身影。
天亮时分,皇甫敖抱着清洗好的邬安走出浴室,怀里的邬安已经困得眼皮子猛打架,一沾床便睡着。
皇甫敖瞧见邬安身上的痕迹,满意地笑了下,拿起手机把购物车里的东西一键购买清空,随后躺在邬安身边,抱着他入眠。
邬安此时还不知道,皇甫敖买了一堆东西,且都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
不久前得到病房号的季厉,拿上车钥匙套上西装外套,开车着急往医院赶。幸好是凌晨,这一路上都没什么车子,他很快到达医院。
他把车停好,大步朝私人病房的那一栋走去,被问起时边说是来探望朋友,前台护士询问他几号病房,季厉一一回答。
前台护士看着病房号想起来,这个病房里的人是她们家少爷亲自嘱咐好好照料的人。
还是谨慎些好。
“您稍等一下,我们这边打电话确认下。”
前台护士朝季厉礼貌说完,转身拿起座机给童鹤病房的座机打去电话。
电话接通,她询问道:“童少爷,您好,有位姓季的先生说想探望您,您是否有空?”
病房里的童鹤一愣,凌晨四点多来探望,哪个脑子抽了的家伙。
童鹤并没有听到季这个姓,道,“让他上来吧。”
“好的。”护士挂断电话,朝季厉微笑指着电梯的方向,“可以上去了,季先生。”
“好的,谢谢。”
季厉道谢,搭上电梯来到八楼,朝童鹤的病房走去,看见有数个保镖站着的门口,便知道是童鹤的病房门口。
他走过去还没开口说话就被人拦下,“你干什么的?”
季厉晃了晃手里的礼品,用英语流利回话,“您好,我是来探望童鹤的。”
“出什么事了?”
童鹤听见门口传来声音,朝外面问,拦路的保镖立即回答,“有人说来探望您,可我们没见过他。”
童鹤想到个人,迅速下床穿鞋快步走向门口,门一开见到男人的面容,还真是季厉。
“我认识的人。”他跟保镖说着,保镖们立刻让开路。
童鹤仰头看向季厉,侧身示意,“进来吧。”
“谢谢。”季厉道谢,走进病房。
童鹤把门关上来到沙发上坐下,忽然有些拘谨起来,自从上一次拒绝季厉的邀请后,之后就没有理会季厉发来的消息,这会见到了,略感尴尬。
“伤还好吗?”
季厉视线落在童鹤肩膀受伤的位置,眼底略过抹心疼之色。
“没事,养几天就好了。”
童鹤说完垂眼一看,惊觉自己是赤裸着上半身,那他不是在季厉面前半裸着,脸一下燥热起来,不好意思起来:“我去穿件衣服。”
他急速起身,走到里面的房间打开衣柜,取出格子衫穿上,低头扣好纽扣,过于太慌张导致一直扣错。
童鹤有点想哭了,该死的手别抖了,他动作要是过大,还会牵扯到肩膀上的伤隐隐作痛。
“别紧张,慢慢来。”
季厉声音从身后传来,童鹤被吓了一跳,更加慌乱无比,整张脸通红,怎么扣都扣不上。
好丢人。
“我帮你。”
季厉把童鹤身子转向自己,伸手斯文地给他扣上衬衫纽扣,最上面两颗没扣,担心衬衫太紧,勒到童鹤的肩膀牵扯伤口弄疼他。
“谢谢,出去吧。”童鹤脸红得要滴血说道,快步往外走,悄悄用手给脸颊散了散热。
季厉跟在他身后走出去,看见客厅里多了个人,一身黑西装的男人紧盯着自己看,眼里是不善与嫉妒。
“童队,您该休息了。”
甫七看向童鹤,视线落在童鹤散开的衣服上,里面白皙的胸骨袒露在外,他耳尖一红快速挪开了眼。
季厉见他闪躲的视线确定了,这个保镖喜欢童鹤,但童鹤似乎不知情。
“嗯,我和朋友聊完就睡,你先出去吧。”
童鹤应下,甫七看向季厉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应声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