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一边吐槽着,一边拉了安宁的手,在街上避开了来往的行人,“一天天的,就知道胡思乱想,”
“这叫奇思妙想好吗,”安宁自豪表示身为刑探,她这叫热爱工作,在生活中处处都关注着各种新闻,奇闻轶事,谁知道哪天哪时,哪刻就用的到了。
两人仿佛已经成亲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在街上斗着嘴,又手拉着手不分开,离开黑市的背影都十分的亲密的挨着,给不知道名字的路人留下了挺美好和谐的一幅恩爱画面,而不自知。
深夜,扬州青楼江山笑的门外,安宁和李相夷眼看着一个挺着将军肚的中年男子大摇大摆的离开。
两人立刻跟上,但那人坐着车,到了半路又换了骑马离开,等到了一个驿站又换了轿子。
“真是够谨慎的,”李相夷这个追踪高手都佩服了,要不是他们功夫好,而且一直跟着,又经验丰富,路上换车、换马,如今换轿子,几道手续中人家换个人他们就没法知道。
“不这样他怎么可能至今都没出事,之前也不是没人查过他,好几次都差点抓到,只可惜都让他给推掉,他自己却毫发无损,依旧作恶,”安宁一想到寻到她的人说的那些女童被害的经历,不由咬牙切齿。
几岁的女童知道什么,被抓去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与世隔绝,不知道要遭受什么苦,何况这狗官是个变态,身体和心理的折磨怕是都少不了。
虽然说女童在古代命贱,有些人家丢了女童是不管的,甚至有些事主动卖的,可有些女童的家人是有找的,但是一旦碰触狗官这边的关系网,别说找人的女童家人被害,就是顺藤摸瓜找到家里, 把其他的家人也都给害了的也不是没有。
这就是这个案子为什么久了依旧有人追查,连江湖侠士都宁可冒着触及朝廷的危险也要查,最后才传到了四顾门,并且现在由安宁和李相夷共同查办。
“我想好了,一旦证实,我亲自找监察司,”李相夷虽然不喜欢和朝廷有所关联,但是既然这个案子干系大,动的是大官儿,可也不能因为这样他就不管到底。
“如果监察司要是不管呢?”
“那我就直接把最终放到皇帝的御案之上,反正我又不是没去过皇宫,”
安宁都笑了,“你还去过皇宫?”
“那是,”李相夷提起当初年少轻狂,就想见识一下皇宫的夜景,回头好有个吹嘘的资本,说自己曾经夜探皇宫,全身而退,所以就在某处饮酒之后飞到了皇宫屋顶,坐着喝了酒,赏了月,然后才翩然离去,没有惊动宫中分毫。
安宁哭笑不得,话说这家伙这行为,其实挺中二的,但是也证明他功夫确实是好。但要说没有惊动宫中分毫,也未必,只怕宫中那些高手也是发现了的,只是见他没有什么恶意,所以不想动手罢了。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跟踪狗官,结果狗官的轿子在某个地方停留了片刻之后再走,可走的时候,轿子里已经没人了。他们也没凑近看,毕竟轿子里有人和没有人抬着的人的姿势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