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夜色浸着行辕的湿意,黄蓉从吕文德暖阁出来,指尖还沾着玉露膏的清苦余味。她没直接回后园暖阁,先绕去东厢房——毕竟偷涂药膏的事要瞒,更怕郭靖和小龙女洗完澡找不见人。推开门缝,浴桶的水汽早散了,小龙女裹着锦被蜷在床心,长发散在枕上,呼吸匀净,竟是独自睡熟了。)
没见到郭靖的身影,黄蓉心里“咯噔”一紧——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找自己去了。她脚步快了几分,往后园暖阁赶,刚推开门,就见郭靖坐在窗边,手里捏着盏刚温好的茶,显然等了片刻。
“哟,郭大侠怎么自己跑来了?”黄蓉笑着打趣,语气里带着点刻意的嗔怪,“把龙儿一个人留屋里守空房,这可不像是你会做的事。”她这话故意说得轻快,实则暗自盘算——本盼着他守着小龙女,今夜不用同榻,后背的疤也能多瞒一日,可心底又藏着丝不易察觉的盼,盼他能留下陪自己。
郭靖抬头,憨厚地挠了挠头:“是龙儿把我撵来的,她说身子乏,让我来找你,还说别在她那儿耽误事。”他说着,鼻尖忽然动了动,眼神里多了几分疑惑,“蓉儿,你身上怎么有股药膏味?跟白日的不一样。”
这话像根细针,猝不及防扎在黄蓉心上。她攥着衣襟的指尖瞬间蜷起,后背的肌肤都跟着绷紧,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伸手替他拢了拢窗纱,声音放得自然:“嗨,还不是上次被霍都、达尔巴困在山里,蹭破了些皮,留了点浅疤,涂的祛疤药膏,味儿是重了点。”这话半真半假,既解释了药膏来源,又掩去了受辱的真相,刚好能糊弄过去。
见郭靖眼神里的疑惑淡了些,黄蓉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了点嗔怪:“不说这个了,我倒要问问你——你是怎么折腾龙儿的?人到现在还病歪歪的,把她当我啊?是不是跟我似的,也折腾了她一夜?她这可是初夜,你就不知道收敛点!”
郭靖被问得脸颊通红,耳尖红得能滴出血,知道瞒不过去,只能老老实实招认:“没……没折腾一夜。”他声音低得像蚊子哼,“那日在破庙,天亮的时候龙儿说……说让我一会轻些、别太久,看样子是尝到滋味,想再来一回,我就顺着她的意了。可……可两次都没尽兴,没……没出货,一直憋着呢。后来到天过午才上路,晚上在客栈歇了一夜,我可没再动她,就守着她睡的。”
“你倒真疼她!”黄蓉白了他一眼,语气里的嗔怪藏着点无奈,“她想二回你就顺着来?她年纪小不懂事,你也不懂?初夜身子本就娇弱,你倒好,还敢让她梅开二度,也难怪她现在身子虚,总病歪歪的。”说着,她话锋又软下来,带着点试探问:“说真的,你是回去接着看着龙儿,还是在这儿留下?”话出口,心里竟有些发紧——既盼他回去守着龙儿,让自己能安心藏疤;又盼他留下,毕竟分开三四个月,夜里能有个人陪着说话,也是暖的。
郭靖哪听不出她话里的松动,再想起自己憋了这些日子,龙儿又把他撵了过来,哪还肯放过?他起身走到黄蓉身边,伸手攥住她的手腕,语气里带着点憨直的急切:“龙儿睡得沉,有丫鬟看着呢。我都跟你分开三四个月了,既然她把我撵来,自然是在这儿陪你。”掌心触到她手腕的温软,心里的憋闷和想念混在一起,眼神都亮了几分,“今夜,我就守着你。”
黄蓉被他攥得手腕发烫,心里那点纠结瞬间散了——罢了,左右疤还没露馅,今夜就随他吧。她没挣开,只白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点嗔怪的软:“你啊,也就敢在我这儿逞能,对龙儿倒是百般顺着。”嘴上这么说,身子却不自觉往他身边靠了靠,暖阁的烛火摇曳,映得两人的身影愈发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