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松灯家所在的公寓楼安静而整洁。
站在自家门前,灯深吸了一口气,看起来比白林还要紧张。
她掏出钥匙,手指微微颤抖着打开了门。
“我、我回来了。”
她小声对着屋内说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欢迎回来,灯。”
一个温和的中年女声从里面传来。
紧接着,一位围着围裙、气质温婉的妇人从客厅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擦拭了一半的玻璃杯。
她看到站在灯身后的白林,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但很快便化为友善的微笑。
“哎呀,有客人呢。灯,这位是...?”
“妈、妈妈...”
灯的脸颊微红,有些局促地介绍道:
“这位是...白林...是我的...乐队同伴...”
她似乎一时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来形容白林的身份。
白林上前一步,礼貌地微微鞠躬:
“晚上好,伯母。冒昧打扰了。我是白林,和灯在同一个乐队。”
他的语气平静而得体。
“啊,你好你好!经常听灯提起你呢,白林君。”
高松妈妈的笑容更加亲切了:
“快请进,别站在门口。”
她侧身让开,热情地招呼白林进屋。
客厅布置得温馨而整洁,暖色的灯光洒下来,给人一种舒适放松的感觉。
一位戴着眼镜、看起来有些书卷气的中年男性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听到动静也抬起头来。
“爸爸,这位是白林...”
灯又向父亲介绍道,声音依旧很小。
高松爸爸放下报纸,推了推眼镜,目光透过镜片落在白林身上,带着一丝审视,但并非不友善。
他点了点头:“哦,就是你啊。坐吧。”
“晚上好,伯父。”
白林再次礼貌地问好,然后在高松妈妈的示意下,在沙发上坐下。
灯则有些手足无措地坐在了他旁边,双手紧紧抱着膝盖上的笔记本。
高松妈妈端来了茶和点心,放在茶几上:
“别客气,请用。只是些简单的茶点。”
“谢谢您。”白林道谢。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的安静。
灯的父母显然对这位女儿第一次带回家的男性朋友,而且还是乐队同伴充满了好奇。
高松妈妈率先打破了沉默,她看着白林,语气温和地问道:
“白林君和灯是一个乐队的啊?是玩什么音乐的呢?”
“是摇滚乐。”白林回答道:“灯是我们的主唱和作词。”
“主唱?”高松爸爸似乎有些意外,看向身边的女儿。
灯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小声应和道:“嗯...”
“这样啊...”高松爸爸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但眼神里的好奇并未减少。
高松妈妈则笑着看向灯:
“难怪灯最近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写写画画的,原来是在写歌词啊。还总是念叨着‘练习’‘练习’的。”
“妈妈!”灯的脸红了,有些羞窘地小声抗议。
白林看着灯害羞的样子,忍不住有点想笑,帮忙解释道:
“灯的歌词写得非常好,充满了想象力和感情,是我们乐队非常重要的核心。”
听到白林如此直白的夸奖,灯的头垂得更低了,耳根都红透了,但嘴角却忍不住悄悄弯起一个小小的、开心的弧度。
高松父母将女儿的反应和小互动看在眼里,彼此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高松妈妈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是吗?那孩子在家里总是安安静静的,没想到在舞台上那么厉害呢。以后有机会,真想去看看你们的演出。”
“妈、妈妈!不行!”灯抬起头,反应异常激烈,脸涨得通红:“还、还不行!”
让她父母去看她唱那些充满个人情绪、有时甚至有些晦涩阴暗的歌词...光是想想就让她羞耻得想要挖个洞钻进去。
白林理解她的心情,适时地开口解围:
“等我们准备得更充分一些,一定会正式邀请伯父伯母来的。”
“这样啊,那我们就期待着啦。”
高松妈妈从善如流,不再追问,转而聊起了一些轻松的话题,比如学业、平时的爱好等等。
白林一一礼貌地回答,态度不卑不亢,既不会过于热络显得轻浮,也不会过于冷淡显得失礼。
他言谈举止间流露出的沉稳和偶尔看向灯时那种自然的包容感,似乎给高松父母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灯坐在旁边,大部分时间都安静地听着,只有在被问到或者需要补充的时候才会小声说几句。
她看着白林和自己父母交谈甚欢的样子,心里那份紧张渐渐被一种暖洋洋的安心感所取代。
「小木...果然很厉害...」她心里悄悄地想着。
茶香袅袅,点心也吃了大半,轻松愉快的闲聊渐渐接近尾声。
高松妈妈看着女儿虽然依旧有些害羞,但眉眼间明显比平时更加放松和明亮,心里有了数。
她微笑着站起身,开始收拾茶几上的杯碟:
“时间也不早了,灯,带白林君去你房间坐坐吧?你不是总说有很多宝贝想和人分享吗?”
她说着,朝灯眨了眨眼,语气温和又带着一丝鼓励。
“妈、妈妈!”
灯的脸又红了,下意识地看向白林,眼神里交织着期待和慌乱。
高松爸爸也推了推眼镜,看似随意地挥了挥手里的报纸:
“去吧去吧,我们看会儿新闻。”
算是默许了。
白林见状,也礼貌地起身:
“那么,就打扰片刻。”
灯这才像是得到了许可,有些局促地站起身,小声对白林说:
“那、那边...”
她领着白林穿过短短的走廊,来到一扇贴着星空图案贴纸的房门前。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推开房门。
“就、就是这里了...有点乱...”她的声音轻轻软软的,带着明显的羞涩。
白林跟着她走进房间。
(头疼,写不动,躺板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