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人就抱着孩子,拿着药方子,迟疑的问她。
“白大夫,您这药是不是开的有点少了?”
白夭夭便说:“是药三分毒,孩子脏腑娇嫩,药简力专才好,这包炒麦芽拿回去煮水当茶喝,多喝水才好得快。”
病人心悦诚服,连连应是。
傅祁言看得震惊,自从那次和白夭夭发生过关系之后,到底同她有过肌肤之亲,又是彼此的第一次。
那天开始他就有意无意的,开始关注起白夭夭的事情。
他知道白家条件还不错,她也算是个资本家小姐,外祖一家都是生意人,是抗战时期的红色资本家。
除了她父亲为人有些心术不正,现在又坐了牢,其他方面倒也还算清白。
但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还学过医,这事他当时找人去调查的时候,可没听线人说起过。
再看她给病人把脉看诊,病症开方都说得有理有据,头头是道,完全没想到白夭夭不仅会看病,医术还这么厉害。
男人歪头看着,模样看着漫不经心,眼神却有些深邃,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离开,心头充满疑惑。
于是,白夭夭这天晚上下班后回家,一眼就看见那男人居然就守在她家门口。
她不禁皱眉,瞬间警惕起来:“喂刘大壮,你站我家门口干嘛?”
这男人一天到晚的,就没个正事嘛,感觉总在她跟前晃,跟苍蝇似的赶都赶不走。
听她说话不客气,男人也不生气,而是笑嘻嘻的上前,仍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不干嘛,几天不见,过来看看你嘛。”
白夭夭翻了个白眼:“我谢谢你中,我好好的,用不着你看,走开。”
男人嘻皮笑脸,不以为意:“这么凶干嘛!对了,我今天看到你在怀民堂坐诊呢,你还会医吗?”
他一脸惊奇,看她如看新大陆。
白夭夭无语,更加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不是在讲废话,我不会医怎么当大夫,闭着眼睛瞎胡悠吗?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儿的,不学无术。”
白夭夭说完便一把推开他,径直走进家门后,又砰的一声把门关上,落锁。
压根没多理会他的意思!
也是累了一天,白夭夭实在没力气再跟他歪缠。
没有发现,就在她进门的那一瞬间,男人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
而此刻站在门外,不过多问了一句便被白夭夭一通抢白,还被说成不学无术的傅祁言。
感觉白夭夭有点不对劲!
他和白夭夭到现在为止,也算认识不少时间了,以前可从未发现,也未曾听说,白家的这个小女儿,之前学过医,并且会医术的。
正好今天套出来的情报消息要及时传递出去,傅祁言办完这事的时候,顺便也找到线人,让他找人调查下白夭夭这位女同志。
他想搞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学医的,怀疑白夭夭身份有问题。
就他的真实身份来说,万一和他睡过的女人有问题,也是个不小的麻烦,他必须得及早查清楚,有备无患。
听说要查一位女同志,还是在中医馆看诊的女大夫。
线人有些惊讶,但看傅祁言表情严肃,完全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他郑重起来,立马去展开调查。
傅祁言交代的事情,他们当然是加急着重办理的。
所以第二天中午,线人就已掌握了确要情报,前来向傅祁言汇报。
“傅团长,您让查的这位白夭夭同志,按理说她应该没机会学医,幼年母家的人全都死了,外婆是大夫没错。”
傅祁言一听,便下意识的问了句:“所以,很有可能是她小时候,跟着自己外婆学过一些医术?”
线人摇头,否定了他的怀疑。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团长,这位白夭夭同志的外婆,去世的时候她年龄太小,应该学不了什么,除非是自己看医书学会的,这我们就调查不了了。”
傅祁言点点头,想起之前的调查,不少人都觉得白夭夭现在的性情,和以前变化很大,都有些奇怪。
便问了句:“那有没有可能……她不是真正的白夭夭?”
线人一听大惊,“这不太可能吧,我们的人都去走访询问过她以前居住大院里的人,认识这位白同志的都说,她长相没有太大变化,只是性子变得有些刚烈了,可能是被家里人虐待过吧。”
傅祁言听到这里,沉默了许久。
他知道白家人对白夭夭并不好,但虐待这种事,从线人嘴里说出来,竟让他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但很快,他便将这种感觉挥开,没一直陷入这种情绪当中。
“阿旭,你找个人,去趟监狱吧,她爸爸在监狱,看能不能从他爸爸的嘴里,问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线人答应了,不过走之前,他迟疑着,还是问了句:“团长,这位女同志……是犯了什么事吗?”
这样慎重的调查一个女同志,他们还是头一遭。
毕竟就目前掌握的情报来看,白夭夭的人际关系和生活情况,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看着一点问题都没有!
傅祁言被问住了,眼下他也只是怀疑白夭夭的身份而已。
便说了句:“她没犯什么事,我只是怀疑她的身份,调查清楚更放心而已,阿旭,麻烦你了。”
听他这么一说,阿旭便也没再追问,只笑着说了句:“不麻烦,团长您太客气了,她没犯事就好,那我们就看着去查了。”
人家没犯事,那他们查起来就要有点分寸。
不然坏了人家女同志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傅祁言许是也想到了这点,正色叮嘱了句:“尽量保密,别走漏了风声。”
“是,团长。”
在监狱见到白富强的时候,阿旭都吓了一大跳。
眼前这个满头白发、胡子拉碴,苍老憔悴又落魄的男人,会是那位女同志——白夭夭的亲爹?
白夭夭年纪可不大呢,才二十出头,亲爹怎么会这么大年纪?
他不知道的是,从第一天坐牢开始,在清楚的明白,无论是顾贞贞和白桃桃母女俩,还是白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