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太原解围 贼首遁逃
野狼谷休整一日后,刘进率领兵马继续南下。沿途再无黄巾阻拦,两日后,队伍抵达太原城外五十里处。远远望去,黑压压的黄巾大营连绵数十里,在太原城周边到处都是,营中更是旗帜林立,隐约可见巡逻的士兵往来穿梭,戒备森严。
“看来刘黑闼已经知道我们来了。”刘进勒住马缰,望着远处的黄巾大营,对身边的岳飞道,“他能在短时间内拉起二十万大军,又能攻破西河郡,绝非易与之辈,这大营布置得倒有几分章法。”
岳飞点头:“主公所言极是。贼营依河而建,左依山地,右靠密林,进可攻退可守,显然是懂些兵法的。只是如今我军到来,他却未主动来攻,反而收缩防线,怕是在等我们先动。”
正说着,前方传来一阵马蹄声,确是先先前去太原联络的文天祥带回来了。他带着两名亲卫疾驰而回的。到了近前,他翻身下马,拱手道:“主公,城中张刺史已收到我们来的消息了,张公听闻援军到来,甚是欣喜,愿与我军里应外合,夹击贼兵。”
刘进眼中一亮:“甚好!先生辛苦了,快说说张刺史的意思。”
文天祥道:“张刺史说,他同意我们的想法,城中兵马虽疲惫,但尚能一战。明日我军在城外挑战,吸引贼兵主力,待贼营空虚,他便会率军从城中杀出,偷袭贼营,焚烧粮草,届时我军再前后夹击,相信定能大破贼兵。”
刘进与岳飞对视一眼,皆点头赞同:“嗯,如此便好,伯温先生之计,想来绝无差错。”
当下,刘进命人在离黄巾大营十里处扎营,同时派文天祥再次入城,与张懿敲定明日的具体时辰与信号。营中将士各司其职,埋锅造饭、搭建帐篷、巡逻警戒,有条不紊。
入夜后,刘进站在营寨高处,望着远处黄巾大营的灯火,对身边的穆桂英与窦仙童道:“明日大战,你们二人随我守营,切不可擅自出战。”
穆桂英有些不甘:“将军,我等也能上阵杀敌……”
“我知道你们武艺不凡。”刘进打断她,“但大营是我军根基,需有亲信镇守。你们二人留在营中,我才能放心。而且,三位先生在营中,也要有个保护的。”
窦仙童懂事地点头:“将军放心,我与桂英姐姐定会守好大营。”
刘进这才放下心来。他知道,明日一战,将是决定太原命运的关键,容不得半点差错。
次日清晨,天色微亮,太原城外的旷野上已是旌旗招展。岳飞率领四千七百兵马出营列阵,关羽、张飞、薛仁贵、单雄信、程咬金、程普、韩当、王君可等将分列两侧,个个盔明甲亮,气势如虹。
对面的黄巾大营也响起了震天的鼓声,五万精锐黄巾涌出营寨,在旷野上列开阵势。刘黑闼身披黑色铠甲,手持一柄长槊,立马阵前,身后是高雅贤、董康买、范愿、曹湛、崔元逊等心腹将领,个个面带悍色。
岳飞眯眼望去,只见这五万黄巾与之前遇到的乌合之众截然不同——士兵们虽衣甲不全,却大多手持刀枪,队列也相对整齐,显然是刘黑闼的核心战力。他心中暗忖:看来这刘黑闼确实有些手段,竟能将农民训练成这般模样。
“对面的汉将听着!”刘黑闼策马出阵,高声喝道,“识相的就速速投降,不然待我攻破太原,定将尔等碎尸万段!”
张飞忍不住骂道:“狗贼休狂!看俺老张不撕了你!”说罢便要冲阵。
岳飞连忙喝止:“翼德稍安!贼兵势大,不可轻敌,先斗将挫其锐气!”
他看向程普:“德谋将军,你先去会会他们。”
程普抱拳领命,提枪出阵:“贼将休狂,程普在此!”
刘黑闼身后,高雅贤拍马而出:“匹夫休得猖狂,看我取你狗命!”
两人在阵前交锋,枪来刀往,战在一处。高雅贤虽勇,却怎是程普这等在塞外久经沙场悍将的对手?不过十余个回合,程普便寻得破绽,一枪刺中高雅贤咽喉,将其挑落马下。
汉军阵中爆发出震天喝彩,黄巾阵中则一片哗然。
“匹夫敢尔!”董康买怒喝一声,舞刀出阵。
岳飞看向王君可:“君可将军,该你了。”
王君可纵马提刀,与董康买战在一处。两人刀法都颇为精湛,斗了二十余回合,王君可见董康买刀法渐乱,猛地一刀劈向其手腕,董康买惨叫一声,刀落人亡。
连折两将,刘黑闼面色铁青。范愿见状,拍马出阵:“汉将休得得意,看我取你性命!”
韩当应声而出:“贼将看刀!”
两人交手不过十回合,韩当便一刀将范愿斩于马下。
三战三胜,汉军士气大振,齐声呐喊,声震旷野。
刘黑闼又惊又怒,再也按捺不住,厉声喝道:“全军冲杀!给我灭了他们!”
五万黄巾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喊杀声震天动地。
“列阵迎敌!”岳飞高声下令。
汉军阵中,长枪兵和盾兵迅速列成方阵,弓箭手在后准备,骑兵则分列两翼,严阵以待。
“放箭!”
随着岳飞一声令下,箭矢如雨点般射向黄巾贼兵,冲在最前面的黄巾纷纷倒地。但贼兵实在太多,很快便冲到阵前,与汉军展开肉搏。
薛仁贵手持长戟,立于方阵中央,奋勇杀敌,长戟舞动如飞,将靠近的黄巾纷纷挑飞。关羽、张飞各率一队人马,在侧翼冲杀,长刀与蛇矛所向披靡,杀得黄巾贼兵人仰马翻。
刘黑闼亲自率军冲击汉军大阵,长槊舞动,连杀数名汉兵,眼看就要冲破方阵。岳飞见状,手持沥泉枪,亲自上前迎敌。两人战在一处,枪来槊往,一时倒也杀得难解难分。
“贼将休狂!”单雄信见状,提槊冲了上来,要与岳飞夹击刘黑闼。
刘黑闼见腹背受敌,渐渐不支,心中暗道不好,正要逃走。就在这时,他忽然看到后方大营的方向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不由得大惊失色:“不好!大营着火了!”
他这一声喊,顿时让黄巾贼兵阵脚大乱。士兵们纷纷回头观望,军心浮动。
“中计了!”刘黑闼又惊又怒,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部将曹湛急忙上前挡住岳飞的攻击,随后命手下士兵拦住岳飞,便对刘黑闼说:“渠帅,大营要紧,我等还是先回援大营吧!”
刘黑闼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下令:“撤军!回援大营!”
黄巾贼兵本就军心不稳,听闻撤军,顿时如蒙大赦,纷纷转身往后跑,阵型瞬间溃散。
“贼兵要逃!全军追杀!”岳飞抓住机会,高声下令。
汉军将士士气大振,纷纷冲出阵来,尾随追杀。关羽率领骑兵一马当先,如一道红色闪电,朝着刘黑闼追去。
刘黑闼的部将崔元逊见状,连忙拍马迎上:“红脸贼休要猖狂!”
关羽冷哼一声,青龙偃月刀一挥,将崔元逊斩于马下,继续追赶刘黑闼。但此时,刘黑闼却是已经跑远了。
刘黑闼一路狂奔,好不容易回到大营附近,却见营中已是一片火海,士兵们四散奔逃,惨叫声、哭喊声不绝于耳。原来张懿已率军从城中杀出,偷袭了黄巾大营,焚烧了粮草辎重。
“完了,一切都完了!”刘黑闼看着眼前的景象,眼前一黑,差点从马上栽倒。
部将高开道与徐元朗连忙上前扶住他:“渠帅,事已至此,不可消沉!太原已不可守,我等不如退回西河郡,再图东山再起!”
刘黑闼这才强打精神,点了点头:“好!退回西河郡!”
他当即下令,收拢残部,朝着西河郡方向撤退。
此时,岳飞率领的汉军也已杀到。见刘黑闼要逃,岳飞连忙下令:“关羽、张飞,你们率骑兵追击,务必斩草除根!”
“末将领命!”关羽、张飞领命,率领骑兵追了上去。
刘黑闼的残部本就士气低落,又被汉军骑兵追杀,溃不成军,纷纷投降。刘黑闼带着少数亲信,拼死突围,才侥幸逃脱。
夕阳西下,太原城外的战斗终于结束。旷野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黄巾贼兵的尸体堆积如山。汉军将士们忙着清理战场,救治伤员,清点俘虏。
张懿率领城中兵马出城,与刘进、岳飞等人会合。他握着刘进的手,激动得热泪盈眶:“德修,多亏了你啊!若不是你及时赶到,太原城怕是就守不住了!”
刘进笑道:“刺史大人言重了,这都是我等分内之事。”
两人寒暄一番,张懿便邀请刘进等人入城休整。刘进命人打扫战场,安抚俘虏,自己则带着岳飞、关羽、张飞等将,随张懿进入太原城。
太原城的百姓听闻贼兵被击退,纷纷涌上街头,夹道欢迎汉军将士,欢呼声此起彼伏。刘进看着百姓们欣喜的笑容,心中感慨万千。这场战斗虽然胜利了,但他知道,这仅仅是开始。黄巾之乱还未平息,天下大乱的序幕才刚刚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