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梦余温灶台前
晨光透过窗棂洒进简陋的厨房,林晚星猛地从灶台前惊醒,额头还沾着灶间的热气,掌心却残留着奇异的微凉——像是梦里那颗旋转的金色星徽留下的余温。她揉了揉发沉的太阳穴,灶上的米粥正咕嘟冒泡,蒸腾的热气模糊了视线,恍惚间竟看成了梦里那道笼罩星际少年的光柱。
“晚星姐,发什么呆呢?”隔壁包子铺的阿香探进头来,手里捧着刚出锅的肉包,“今儿个集市格外热闹,听说王爷的仪仗要从东街过呢!”
林晚星回过神,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掌心,那里空空如也,哪有什么星徽,只有常年揉面留下的薄茧。她自嘲地笑了笑,许是连日起早贪黑摆摊太累,竟做了那般光怪陆离的梦——什么星网节点,什么初心家谱,哪有眼前的米粥和即将出摊的卤味实在。她利落地将卤好的鸡爪装进食盒,又把刚蒸好的桂花糕码进竹篮,指尖触到温润的竹编纹理时,心头莫名一颤,像极了梦里触摸星徽之树叶片的触感。
二、集市喧嚣故人影
东街的集市果然人头攒动,叫卖声、马蹄声、孩童嬉笑声交织成一片鲜活的烟火气。林晚星好不容易在老位置支起小摊,刚摆好卤味罐,就听人群一阵骚动,纷纷朝街心退去。
“让让!王爷仪仗来了!”
她下意识抬头,只见一队玄色甲士开路,簇拥着一顶八抬大轿缓缓走来,轿帘缝隙间偶尔闪过一抹明黄色的衣角。人群中有人低声议论:“听说这位靖王爷刚从边关回京,据说在战场上受了伤呢……”
林晚星低下头,专心整理摊位上的竹签,梦里那些关于“守护”“传承”的碎片突然涌上心头,让她指尖微顿。正恍惚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停在她的摊位前,指尖轻轻叩了叩竹桌。
“店家,来两块桂花糕。”
那声音低沉温润,像山涧清泉流过玉石,林晚星猛地抬头,撞进一双深邃如夜空的眼眸。男人身着月白锦袍,外罩一件玄色披风,虽坐着轮椅,脊背却挺得笔直,左袖空荡荡的,显然是伤了手臂。可那双眼睛,沉静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竟与梦里那个站在初心塔顶的星际少年,有着莫名的重合。
三、糕香袅袅旧梦连
林晚星愣了半晌,才慌忙拿起油纸包起桂花糕,指尖因紧张微微发颤。男人接过糕点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两人同时一怔。
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姑娘的手……”
林晚星猛地缩回手,脸颊发烫:“做惯了粗活,让王爷见笑了。”
男人却没移开视线,目光落在她掌心的薄茧上,又缓缓抬眼看向她的脸,眼神复杂难辨:“本王似乎在哪里见过姑娘。”
周围的喧闹仿佛瞬间远去,林晚星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梦里那颗微型星图旋转的嗡鸣重叠在一起。她想起梦里那个共享光环的瞬间,想起那句“每个坚守初心的人都值得被加冕”,鬼使神差地开口:“王爷说笑了,小女子只是个摆摊的厨娘。”
男人低头咬了一口桂花糕,清甜的香气在鼻尖弥漫,他眼中的疲惫似乎淡了些:“这桂花糕的味道,很像……很久之前尝过的味道。”他顿了顿,看向她摊位上的卤味罐,“再要一份卤鸡爪。”
林晚星低头装卤味,耳尖却悄悄红了。阳光穿过人群落在男人的发梢,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像极了梦里那道笼罩他的光环。她突然想起梦里星际少年说的话:“主角的光环,是千万根脉共同托举的光芒。”原来不是什么宇宙加冕,是烟火人间里,每个人都在用心守护自己的一方小天地。
四、眸光流转待重逢
王爷的侍从付了钱,推着轮椅准备离开时,男人突然回头,递给她一枚玉佩,玉佩上刻着简单的“靖”字。“下次本王还来买桂花糕,这枚玉佩当定金。”
林晚星握着温润的玉佩,看着轮椅消失在人群中,掌心的余温和梦里的星徽奇妙地融合在一起。阿香凑过来咋舌:“晚星姐,你走什么好运了?靖王爷可是出了名的冷面阎罗,听说他在边关杀敌如神,怎么对你这般温和?”
林晚星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笑了笑没说话。灶上的米粥、手里的卤味、眼前的烟火,还有这位素昧平生却似曾相识的王爷,突然让她觉得,梦里那些关于“初心”“约定”的话语,或许并非空穴来风。
夕阳西下时,林晚星收摊回家,路过街角的老槐树,发现树杈上挂着一只小小的纸鸢,纸鸢的翅膀上画着一朵简单的雪莲花。她踮脚取下纸鸢,晚风拂过,纸鸢的尾巴轻轻扫过掌心,像在回应那个遥远而温暖的梦。
原来所谓初心,不在遥远的星空,而在人间烟火的坚守里;所谓重逢,不是跨越星系的约定,是转身时,恰好遇见那个懂你糕香的人。林晚星握紧纸鸢,脚步轻快地往家走,心里悄悄期待着明天的集市——和那位会再来买桂花糕的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