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为城墙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福临将内贝斯特揽入怀中,望着远处初具雏形的城墙,眼神坚定而温柔:“等城建好之日,便是我娶你之时。”
内贝斯特抬眸,眼中满是疑惑:“何为娶?”她的发丝被晚风撩起,轻轻扫过福临的下颌,带着若有若无的草木香气。
“在我的家乡,”福临低头,鼻尖轻蹭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缱绻,“当两个人真心相爱,就会把对方娶回家。要办一场热热闹闹的婚礼,在双方家长、亲朋好友的见证与祝福下,大摆宴席,昭告所有人我们的相守。红绸挂满街巷,鞭炮声响彻云霄,敬过天地高堂,从此岁岁年年,朝暮与共。”
内贝斯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们那边搞那么复杂的吗?我们这儿简单得多,直接搬过去住就好了呀。不用那些繁琐的仪式,也不必在意旁人的眼光。”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福临的衣摆,指甲在布料上划出浅浅的褶皱。
福临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肯定要复杂些,因为这才是真爱啊。要是随随便便,又怎能算真爱?而且我们那边实行一夫一妻制,还要领证,从法律和道义上,将彼此紧紧绑定。这份承诺,是一生一世的枷锁,也是一生一世的甜蜜。”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一下又一下,仿佛在描绘着未来的模样。
内贝斯特轻轻摇头:“你们那边确实很复杂。在我们这儿,想在一起就在一起,不想在一起随时分开,完全没有这种束缚。”话虽如此,她的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福临描绘的画面,竟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福临收紧手臂,声音低沉而期待:“那你喜欢这种束缚吗?”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温热而撩人。
内贝斯特垂眸,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嘴上淡淡道:“看看吧,我还不知道习不习惯。” 可她藏在福临身后的手,却不自觉地攥紧了他的衣角,唇角不受控地微微上扬。那些关于承诺与永恒的话语,像细密的春雨,悄然浸润了她的心。表面的淡定下,是一颗因期待而剧烈跳动、暗自窃喜的心。
突然,内贝斯特从福临怀里仰起头,眼底闪着狡黠的光:“其实我们可以提前办。”
福临挑眉,指尖摩挲着她泛红的耳垂:“怎么了?你这么着急吗?”
“去你的!”内贝斯特嗔怪地拍了下他胸口,发丝随着动作散落肩头,“我的意思是,先给科斯特他们办一场!让我看看你说的婚礼到底什么样子。”她撑起身子,睫毛扑闪着,“我那闺蜜科斯特喜欢的傻小子根本不懂女人心思,哪像你......”尾音带着没说破的娇嗔,手指无意识揪着福临领口的纽扣。
福临指尖轻抬内贝斯特的下巴,眸色深沉如夜:“我哪懂什么女人心思,不过是因为喜欢你、爱你,才想把所有好东西都捧到你面前。”他指腹摩挲着她发烫的脸颊,忽然低笑出声,“我们那边有句话叫‘士为悦己者容’,大概就是说,因为心里装着一个人,就会忍不住想为她做很多事,想把她哄得开开心心的。”
话音未落,他忽然低头吻住她微张的唇,气息里裹着温柔的笑意:“就像现在,我只想让你明白——我做的所有事,不过是因为你是内贝斯特啊。”
内贝斯特将脸埋在福临颈窝,唇角不受控地扬起。从前那些粗鲁男人的示好,不过是丢来金银珠宝、强迫她陪宴;贵公子们的情话,总带着居高临下的傲慢。可福临的告白,笨拙中裹着滚烫真心,土味情话从他口中说出,竟比蜜饯还要甜腻。
指尖无意识绕着他衬衫纽扣,她忽然轻笑出声,温热呼吸扫过他泛红的耳垂,悄悄收紧环着他腰的手臂——原来被人捧在心上珍视的感觉,真的会让人上瘾。
“对了!”内贝斯特忽然拽住福临的袖口,眼神亮晶晶道,“你的战略装备部部长,我来做怎么样?我做的装备可比福克斯的强多了!”她的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那是对自己技艺的骄傲。
福临宠溺地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小傻瓜,就算你做得再好,我怎么舍得让你辛苦?你想当部长当然没问题,让福克斯做副部长,以后所有装备都先过你这一关,好不好?我的小工匠师,就负责坐在帐中,审阅图纸、指点江山便好。”
福临突然揽住内贝斯特的腰,语调里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醋意:“我瞧着你和福克斯关系不错,你们到底什么来头?他也是你相好的?”
内贝斯特仰头,毫不客气地拍了下他胸膛:“想得美!他哪能入得了我的眼?我们从小就跟着同一个师傅学造装备,后来师傅走了留下铁匠铺,而我也想出去看看,所以就成了赏金猎人。要说特别的关系,那铁匠铺还有我一份呢!”她的语气带着些许得意,仿佛在炫耀什么宝贝。
福临眼底泛起笑意,刮了刮她的鼻尖:“怪不得你能拿出强化15的装备,原来还是个小富婆呢。”他揽住她的腰,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看来以后我得抱紧你的大腿,说不定哪天你随手赏我一件宝贝,就能抵得过千军万马了。”
夕阳渐渐西沉,两人依偎在一起,看着城墙在暮色中愈发清晰。关于未来,关于婚礼,关于战略装备部,还有那些未说出口的情话,都随着晚风,飘向远方。而此刻,他们只愿沉醉在彼此的怀抱中,享受这独属于他们的温柔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