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的晨光刚漫过灵植田,院外就传来一阵清脆的水流声。苏烬正帮枫灵马梳理鬃毛,抬头便见两道异色灵光从天际飘来 —— 淡蓝的灵光裹着水汽,落地化作一位身着水纹蓝袍的女子,发间别着银质的鱼鳞簪;银白的灵光凝着细雪,显出身披冰晶披风的少年,腰间挂着缀满冰珠的腰链。
“苏公子,红绫姑娘,我们是水界的凌汐、冰界的寒川,奉界主之命,来赴大荒之约。” 蓝袍女子凌汐抬手轻挥,指尖溢出的水珠在空中凝成一朵水莲,“听闻大荒灵植共生奇观,特来送上水界的‘灵水籽’,可让土壤永保湿润;这是冰界的‘冰晶籽’,能护灵植越冬不枯。”
红绫从屋里跑出来时,目光突然落在凌汐的鱼鳞簪上 —— 簪子的纹路竟与母亲留下的那枚水纹玉佩一模一样。她连忙回屋取出玉佩,递到凌汐面前:“凌汐姐姐,你认识这个吗?这是我娘的遗物。” 凌汐接过玉佩,指尖的水纹与玉佩共鸣,眼中满是惊讶:“这是水界的‘定水灵佩’!当年令堂曾来水界,帮我们修复过灵水脉,临走时界主亲自将玉佩赠予她,说‘若有后人需助,水界必应’。”
苏烬心中一暖,逆神碑从衣袋里滑出,淡白纹路与玉佩、鱼鳞簪同助,水界必应’。”
苏烬心中一暖,逆神碑从衣袋里滑出,淡白纹路与玉佩、鱼鳞簪同时亮起 —— 碑身浮现出母亲的虚影,她站在水界的灵水脉旁,手中握着与凌汐相似的水莲,笑着说:“阿烬,红绫,万物皆有灵,水冰草木,本是一家。” 虚影消散时,玉佩轻轻落在红绫掌心,表面多了一道淡蓝水纹,“这是娘在帮我们认亲呢。” 红绫轻声说,将玉佩贴身收好。
众人来到灵植田时,寒川已取出冰晶籽,撒在蒲公英田边缘。冰晶籽刚触到土壤,就冒出细细的冰蓝色藤蔓,藤蔓缠绕着蒲公英的茎秆,在叶片上凝成一层薄如蝉翼的冰晶,却丝毫没有冻伤植株:“冰晶能反射强光,夏天可护蒲公英不被晒枯。” 凌汐则将灵水籽埋在青禾田旁,指尖轻弹,一道细流渗入土壤,青禾苗瞬间舒展叶片,叶尖竟渗出晶莹的水珠,“灵水籽会在土里形成微型水脉,以后不用浇水,灵植也能吸到水分。”
小灵鹿凑过来,鹿角的藤蔓与冰晶藤蔓轻轻缠绕,淡绿与冰蓝交织,在灵植田上空凝成一道彩虹般的光带。枫灵马也喷了口气,鬃毛的红光落在光带上,光带瞬间变得温暖,连寒川披风上的细雪都化作了水汽:“万界灵气果然能互补!” 寒川惊喜地说,“冰界的寒气太冷,灵植难活,若混着妖界的枫光和灵界的灵音,说不定能种活灵植。”
村民们闻讯赶来时,李大叔已扛着锄头,提议在灵植田旁挖一道小水渠:“灵水籽形成的水脉,正好能引到渠里,既能浇田,还能养些水界的灵鱼,以后大家都有鱼吃。” 王婶则拉着凌汐,问水界灵鱼的做法:“听说水界的鱼没有刺,正好给孩子们做鱼羹,再加点灵植叶,营养又好吃。”
午后的灵植田旁,热闹得像过节。男人们挖水渠、搭水榭,女人们摘灵植叶、洗灵鱼,凌汐教大家用灵水调节鱼羹的鲜味,寒川则用冰晶给灵植糕做装饰 —— 将冰晶磨成粉,撒在糕体上,入口即化,带着淡淡的清凉。红绫蹲在水渠边,指尖的淡紫光点轻轻拂过水面,几条银白的灵鱼顺着光点游来,蹭了蹭她的指尖,引得孩子们阵阵欢呼。
“快看!灵植田有新变化!” 灵植师留下的学徒突然惊呼。众人转头望去,青禾苗的叶片上竟浮现出淡淡的水纹,蒲公英的白绒裹着细碎的冰晶,风一吹,冰晶与水纹共鸣,在空中凝成小小的 “灵植雨”—— 雨滴落在土壤里,灵植们长得更快,连水渠里的灵鱼都欢快地跃出水面,像是在庆祝。
“这是‘万界共生雨’!” 凌汐眼中满是震撼,“只有集齐多界灵气,才能引发这样的异象,说明大荒已真正成为万界的联结之地。” 苏烬握着红绫的手,逆神碑的淡白纹路与灵植雨共鸣,碑身浮现出万界图谱的虚影 —— 玄渊界的大荒、灵界的古木、妖界的红枫、水界的灵水、冰界的冰晶,都在图谱上闪烁,像是在诉说着共生的故事。
傍晚的水榭旁,长桌上摆满了跨界美食:灵鱼野菜羹、冰晶灵植糕、枫糖野菊茶,还有水界的灵果拼盘、冰界的冻梨。凌汐弹起水界的 “灵水琴”,琴声如流水般清澈;寒川吹起冰界的 “冰晶笛”,笛声带着淡淡的清凉;灵音师留下的古琴放在一旁,自动发出淡绿的音波,与琴笛声交织,飘向远方的灵植田。
孩子们围着水渠捉灵鱼,大人们坐在水榭里聊天,枫灵马和小灵鹿靠在水榭旁,一起吃着灵草和冻梨。红绫靠在苏烬身边,手里拿着一块冰晶灵植糕,轻声说:“哥哥,娘当年是不是也像这样,和万界的朋友一起吃饭、聊天?” 苏烬点头,摸了摸她的头:“娘肯定希望我们这样,用温暖联结万界,而不是用战斗。”
夜深时,凌汐和寒川将水界的灵水地图、冰界的冰晶图谱交给苏烬:“灵水地图标了水界的灵水脉位置,以后若需灵水,可随时去取;冰晶图谱能教大家用冰晶保存食物,冬天也能吃到新鲜的灵植。” 他们还约定,秋天时带水界的灵鱼、冰界的冻果来大荒,和妖界、灵界的朋友一起赏枫、做糕。
送走凌汐和寒川,苏烬和红绫坐在水榭旁,看着水渠里的灵鱼和灵植田的冰晶。月光洒在水面上,泛着细碎的银光;灵植田的 “万界共生雨” 虽已停,却留下了淡淡的光雾,笼罩着青禾和蒲公英。红绫从怀里掏出母亲的定水灵佩,玉佩的水纹与水渠的灵水共鸣,在空中凝成一道小小的水影 —— 是母亲的模样,她笑着挥手,像是在为他们祝福。
“娘,我们做到了。” 红绫轻声说,将玉佩贴在胸口,“我们和万界的朋友一起,把大荒变成了温暖的家。” 苏烬握着她的手,逆神碑在衣袋里泛着温润的光,碑身的淡白纹路与水影、冰晶同时亮起,像是在回应这份思念。
第二天清晨,村民们在水渠旁种上了水界的灵水莲,在灵植田边搭起了冰晶棚。王婶用灵鱼做了鱼羹,分给大家品尝;李大叔则说,等冬天来了,要在水榭旁建个冰屋,让大家能在冰屋里吃冰晶灵植糕,看灵植田的雪景。
红绫蹲在灵植田边,看着青禾叶上的水纹和蒲公英绒上的冰晶,突然想起木苍、狐不归、凌汐、寒川,还有那些尚未来访的界域朋友。她转头对苏烬说:“哥哥,以后我们要把大荒的故事讲给更多人听,让万界的朋友都知道,这里有温暖的家,有好吃的糕,还有永远不会消失的羁绊。”
苏烬点头,望着远方的天际 —— 那里,又有几道微弱的灵光在闪烁,像是新的朋友正在赶来。逆神碑在衣袋里轻轻震动,像是在期待着新的共生故事;灵植田的青禾和蒲公英在风中摇曳,像是在欢迎新的客人。属于苏烬和红绫的故事,在大荒的晨光里,继续写着温暖的续章;而万界的共生之约,也像灵植田的生机一样,在岁月里慢慢生长,永不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