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平突然一愣!随后就感觉巨大的惊喜如同电流般窜过全身,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他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眼里的光几乎要灼烧起来。
祁同伟此时也收敛了玩笑的神情,郑重的对王建平说道:
“你要好好谋划一下,你们缉毒科,在这次升格中,需要设哪些科室?还有队伍要扩编,增补哪些骨干人员?这些都要好好梳理一下,拿出个详细的方案,尽快报给我。等我休假回来,马上研究!”
王建平霍然起身,胸脯挺得更高,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是!处长!我马上着手准备!保证拿出最优方案,绝不拖处里后腿。”
“嗯!”祁同伟微微颔首,对他的反应很满意,抬手示意他坐下。
办公室内沉静下来,祁同伟身体前倾,声音压得很低:“那件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全部准备妥当。所有环节,所有预案,所有人员点位,全部反复推演过了,保证不漏掉一个。”
王建平回答得斩钉截铁。他清楚祁同伟要做的事的后果,但他心中没有忐忑,反而有种跃跃欲试的兴奋。
跟着祁同伟这样有担当、有能力的领导,他只觉得底气十足,浑身是劲,更别说处长上面还有吴天书记的鼎力支持。
祁同伟满意的点点头,说道:
“好!我明天飞京城休假。我已经跟侦察科刘四喜科长交代过了,他会全力配合你的这次行动,他现在手里可以调动武警!”
“是!”王建平的信心更足了!
祁同伟又叮嘱道:“你记住,行动一定要注意保密!动手时间,就暂定在……大后天凌晨!到时候所有的干扰都推到我身上!你们要迅速把口供做实,证据固定!”
“明白!科长放心!”王建平眼神一凛,重重点头。
第二天上午,祁同伟就踏上了返京的飞机,程度去送的祁同伟。
祁同伟趁机也给程度放了几天假,让他也顺便回京州休息几天。
下午,飞机平稳降落在京城机场。祁同伟归心似箭,下了飞机,就直奔总后大院。
四月份的时候,祁父祁母到京城看孙子,江梦当时搬到了四合院。下个月燕子要准备高考了,所以祁夫祁母都回京州了,江梦也就回家陪父母住了。
祁同伟看了看时间,估计回到家,江梦也该下班回家了。但是推开家门,却只看见保姆张阿姨有些讶异的脸。
“祁处长?您…...您怎么回来了?”
“请了几天假。”
祁同伟的目光第一时间就投向婴儿床。那个小小的、粉团似的身影正蜷着睡得香甜,小嘴无意识地吧嗒着。
他心头一软,奔波的疲惫瞬间被一种巨大的安宁感包裹。他放下简单的行李,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俯下身,在那吹弹可破的嫩脸蛋上,轻轻的印下一个吻。
然后压低声音问道:“江梦呢?”
“江老师还没下班呢,学校那边课多,说是今天有教研活动。”张阿姨回答道。
江梦上个月已重返工作岗位,调到了公安大学任教。本想今天给她个惊喜,此刻却扑了个空。祁同伟心里那簇小火苗稍稍黯淡,但看着儿子恬静的睡颜,又觉无比充实。
“我岳父岳母呢?”他随口又问。
“江部长这几天都在部队没回来,林医生今天值大夜班。”
祁同伟感慨的叹了口气,岳母可是军大医院的副院长啊,都快退休的年龄了还值大夜班!这些老革命们的工作态度真是没得说。
祁同伟应了一声,索性在婴儿床边的沙发上坐下,目光贪婪地流连在儿子的小脸上,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小家伙似乎感应到父亲的注视,小眉头皱了皱,眼皮颤动几下,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乌溜溜的大眼睛茫然地转了两圈,对上祁同伟满是笑意的脸。
祁同伟的心瞬间化成了水,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那柔软的小手,立刻被那无意识的、却异常有力的抓握紧紧攥住。
父子俩就这样无声地对望着,一个笑容满面,一个懵懂好奇,时间仿佛都慢了下来。
直到墙上那座老式挂钟的时针指向了九点,门外才传来钥匙转动锁孔的轻响。
江梦推门进来,带着一身初夏夜晚的微凉气息,臂弯里挂着略显沉重的公文包,脸上带着工作后的淡淡倦意。
她习惯性地弯腰换鞋,目光随意地扫过客厅,整个人如同被瞬间定格!那双眸子先是瞪圆,随即漾开难以置信的巨大惊喜:
“同伟?!”
下一秒,带着香风的身体已经扑进了祁同伟怀里,撞得他微微后仰。祁同伟稳稳接住,坚实的臂膀紧紧环住妻子纤细的腰身,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深深嗅着那熟悉的馨香。
“你怎么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祁同伟低笑道:“想给你个惊喜嘛!吃饭了吗?”
“在学校食堂对付了一口。你早说我就早回来了!”
江梦抬起头,灯光下,她白皙的脸颊因激动而染上动人的红晕,眼里水光潋滟,盛满了喜悦。
祁同伟看着妻子如花般娇艳的容颜,感受着怀中温软的触感,一股灼热的暖流从心底涌起,迅速席卷全身。他手臂一用力,轻松地将江梦打横抱起!
“啊!”江梦短促地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干嘛呀!快放我下来!
祁同伟抱着江梦一边往卧室走,一边坏笑道:“食堂里的饭能有什么营养?今天老公亲自下厨,给你开个小灶!”
江梦立刻羞红的脸:“讨厌......衣服…...衣服还没换呢!”
“换什么衣服?就这身制服,更带劲!
“哎...…你…...慢点!别…...别把衣服弄坏了!这…...这还是新发的……”
江梦的抗议声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无限娇羞的低语。
张阿姨早已推着差点被惊醒的小家伙回了房间,轻轻关上房门。她想了想,又默默地从针线盒里翻出两小团新棉花,妥帖地塞进了自己的耳朵里,脸上露出慈祥而无奈的笑容。
这顿耗费心血、倾注全力的“小灶”,足足开了两个多小时。
房间里,江梦像只被抽掉了骨头的猫,软软地陷在柔软的被褥里,脸颊的潮红尚未褪尽,眼波流转间带着慵懒的春意。
“都怪你…”她有气无力地埋怨,“我…...我都没顾上给儿子喂奶呢…...”
“放心吧。你回来之前,我早把你儿子喂得饱饱的,这会儿睡得香着呢。今天晚上你把我喂饱就行了。”
“讨厌!”江梦羞恼地捶了他一下,力道却软绵绵的毫无威胁,顺势依偎进他宽阔温暖的怀里,满足地蹭了蹭。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出差吗?”
祁同伟收紧了手臂,将她密密实实地搂住: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你们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温柔地洒落一地银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