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是在厂里,张浩费了好大劲才把车子启动,开着车出了门。
路上,轧钢厂的员工们脸上都洋溢着喜洋洋的神色,张浩看在眼里,心里暗自感慨:还是这时期好啊,人们特别容易满足。
他想起答应了何雨柱,今天去他家吃饭,便径直往95号院赶去。
而另一边,何雨柱提着一斤猪肉、发的面粉、一条毛巾,喜滋滋地往家走,手里还特意准备了两个饭盒。
今天答应了浩哥过来吃饭,他得回家好好露一手。
可刚走到中院,秦怀茹就扭着身子迎了上来,说道:“柱子兄弟,回来了。你看秦姐家里困难,都半个月没沾肉腥了,你能不能把这肉借给秦姐?”
何雨柱纳闷地问:“秦姐,这不今天才发的福利吗?你们家的肉呢?那二两肉去哪儿了?”
秦怀茹嘴角一抽,泪眼婆娑地说:“柱子啊,你也知道我婆婆,我一拿回来,她就弄来吃了。可那二两肉,你也知道,哪够啊?半根筷子就尝没了,小当一筷子下去就没了,俩孩子在家里正闹腾呢。柱子,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易中海在屋里看到何雨柱和秦怀茹在说话,也听明白了大概,连忙走出屋子,说道:“柱子,你秦姐家里这么困难,能帮还是多帮一把。咱四九城的爷们,不差这一口吃的,你说是不是?”
“再说了,他们家还有三个孩子呢。你在食堂上班,油水足,别为了这点东西伤了大院的情分。咱们是文明四合院,要互相帮助,你看我平时怎么教导你们的。”
何雨柱此时哪还记得前几天于丽的警告,脑袋一热,就把猪肉递了过去:“秦姐,那这块猪肉你就拿回去吧。”
秦怀茹不仅接过了猪肉,还顺手把何雨柱的两个饭盒也提溜了过去,连句谢谢都没说,转身就往屋里走。
张浩刚好来到中院,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见秦怀茹从何雨柱手上拿走了猪肉和饭盒,他顿时怒火中烧,心里暗骂:这个狗日的,给他娶了媳妇都没用吗?
他大吼道:“何雨柱!”
四合院里的这一幕,让原本该有的温馨饭局蒙上了一层阴影。
张浩快步上前,一脚踹在何雨柱身上。何雨柱整个人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在自家大门口,显然这一脚力道极大,他疼得在地上直哆嗦。
张浩怒吼道:“何雨柱,你他妈的,今天你要是不把肉和饭盒要回来,老子就打死你!”
何雨柱哪还顾得上疼,连忙爬起来,快步跑到贾家,冲到秦怀茹面前:“秦姐,你还是给我吧,不然浩哥真会打死我的。”
秦怀茹泪眼婆娑地说:“柱子,连你都不帮秦姐了吗?你不帮我,我的孩子就只能饿死了。”
张浩见状怒火更盛,眼看何雨柱还在犹豫,他转身走进何雨柱家,找了根棍子,快步冲过去,对着何雨柱“邦邦邦”几下:“你他妈的,要个东西都要不回来,要你何用?”
接着又是一脚,何雨柱再次被踹飞两米远。张浩转头瞪着秦怀茹,吼道:“拿来!”
秦怀茹嗫嚅着不敢作声,终究是怕了张浩的气势。
这时,易中海再也按捺不住,之前张浩打何雨柱他没出声,可现在要朝秦怀茹要东西,他立刻吼道:“张浩,你还有没有规矩?怎么能随便打人?人家柱子都已经把东西给秦怀茹了,你有什么权利要回来?这是抢劫!”
张浩理都没理他,一把夺过秦怀茹手里的肉和饭盒,警告道:“秦寡妇,我告诉你,以后再敢纠缠他,小心我弄死你!滚!”
秦怀茹双腿颤抖着,连忙躲回自家屋里。
于丽和何雨水听到动静早就出来了,于丽吓得双腿发软,何雨水见过张浩发火,倒还镇定些。
张浩把饭盒和肉递给何雨水,摸了摸她的头:“进去吧。”
随后,张浩看向易中海,冷冷道:“易中海,你刚才说什么屁话?再放一遍。”
易中海此时冷静下来,知道在张浩这里占不到便宜,想转身离开。
张浩哪会让他走,一把将他扯过来,“砰砰”两巴掌扇了过去:“易中海,我告诉你,以后再敢算计何雨柱,小心我让你晚节不保!”
院里的人都围了过来,看着挨了打的易中海屁都不敢放一个,一时间没人敢作声,整个四合院陷入一片死寂。
易中海被张浩揪着,大气都不敢喘,是真的怕了。
他深知张浩的厉害,自己那套道德绑架根本不管用,玩阴的,对方身手了得;玩明的,背景更是远不如人。
连老太太那样有背景的人都被张浩收拾了,自己只能乖乖闭嘴。
张浩又大声说道:“易中海,你心里怎么想的,我清楚得很。你不就是算计着让贾家的秦怀茹给你养老,又觉得他们家困难,想拉着何雨柱,让他们俩一起给你养老吗?”
“我告诉你,你的养老别想了,我说的。以前看在一个院子里,我不跟你计较,不代表我不知道。现在你跟我走夜路小心点。”
说着,一把将易中海推到地上,转身就往何雨柱家走去。
何雨柱刚才在一旁被张浩的气场震慑,不敢动弹。
见张浩走了,他连忙过去扶起易中海,问道:“老头子,要不要去医院?”
易中海此时两边脸都肿了,说话漏风:“不用了,扶我回去吧。”
院里众人见状,三三两两地议论起来。
张浩一进何雨柱家,便笑着问于丽:“于丽啊,到这边来住还习惯吗?”
于丽颤抖着回答:“浩哥,我习惯,挺好的,柱子对我挺好的。”
张浩脸一板:“好个屁。你坐。”
于丽像个木偶似的坐下。何雨水在旁边连忙拍了拍她的后背,还冲她笑了笑。
张浩转身对何雨柱说:“过来。”何雨柱哪敢说不,连忙上前。
张浩吼道:“跪下。”何雨柱向来顶天立地,只跪天跪地,可在张浩面前,他怂了。
刚要跪下,张浩又说:“给于丽跪下,我让你给我跪,你就跪?”
何雨柱一愣,随即“扑通”一声跪在了于丽面前。
于丽连忙起身,张浩说道:“你坐。”于丽看着张浩,不敢反驳,只得坐下。
张浩走上前,“啪啪”两巴掌甩在何雨柱脸上:“说,错到哪里了?”
何雨柱嗫嚅道:“浩哥,我不应该把东西借给对面的贾家。”
“砰”的一声,又是一巴掌。
张浩的教训严厉而直接,既是对何雨柱一次次被算计的警醒,也是对院里那些暗藏心思之人的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