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市中心的市民广场挤满了人,警戒线外密密麻麻全是举着相机的记者和愤怒的民众,“严惩吴一男”“还玩家公道” 的口号声此起彼伏,震得空气都在发颤。谢辉站在广场临时搭建的高台上,手里攥着个银色的录音笔,指尖能感受到笔身传来的轻微震动 —— 里面存着昨天在旧纺织厂录下的关键证据,是吴一男被按在地上时,气急败坏喊出的所有罪行。
台下,警方专案组的人正押着吴一男往台上走。老人穿着一身囚服,头发乱糟糟地贴在头皮上,却依旧端着架子,路过记者群时突然停下,对着摄像机嘶吼:“我是被冤枉的!谢辉和成奇勋伪造证据!他们才是操控游戏的人!”
这话一出,人群瞬间安静了几秒,随即爆发出更激烈的骂声。有个穿蓝色外套的年轻人举着 “我哥哥死在鱿鱼游戏” 的牌子,冲破警戒线想冲上去,被警察拦住后,红着眼喊:“你还敢狡辩!我哥的尸体还在停尸房!你这个刽子手!”
吴一男被警察推着往前走,却还在挣扎:“我没有!那些玩家都是自愿参加的!钱是他们自己要挣的,死了跟我没关系!”
谢辉看着他这副死到临头还嘴硬的样子,冷笑一声,拿起旁边的话筒:“吴会长,别急着喊冤,先听听这个再说。” 他按下录音笔的播放键,熟悉的、带着阴狠的声音瞬间传遍整个广场 ——
“游戏是我开的!玩家的命就是筹码!张德秀是我故意留着的,就是要让他们内斗!金设计师?我早就该杀了他!还有谢辉和成奇勋,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以为能斗得过我?”
“金相植那个废物!连点证据都压不住!不过没关系,等我把证据烧了,再把那些赌客的钱转走,谁能奈我何?警察?记者?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
“那些玩家?活该!谁让他们穷!死在游戏里,也是他们的命!”
录音还没播完,台下的民众已经炸了锅。刚才那个穿蓝色外套的年轻人哭得蹲在地上,几个幸存的玩家举着自己在游戏里受伤的照片,对着台上喊:“听到了吗!他自己承认了!你这个恶魔!”
吴一男的脸瞬间惨白,原本还挣扎的身体突然软了下来,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你…… 你居然录音?!”
“不然呢?” 谢辉关掉录音笔,把话筒递到吴一男面前,“你以为你那些龌龊事能瞒多久?从你把椪糖关卡的图形难度调大,从你让守卫开枪打死没通关的玩家,从你把玩家的命当成富豪赌局的筹码开始,你就该知道,总有一天会有这么一天。”
这时,金设计师从后台走出来,手里举着那个记满证据的旧笔记本,翻到画着密室布局图的那一页,对着台下的记者展示:“大家看!这是吴一男的犯罪证据!里面记录了他每一届鱿鱼游戏的操控细节 ——2020 年,他故意让 30 名玩家在拔河关卡摔死;2021 年,他为了让赌客赢钱,调整了玻璃桥的玻璃顺序;还有今年,他本来想在我们销毁证据后,引爆别墅里的炸弹,把所有玩家的尸体和赌局记录一起炸掉!”
金设计师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字字清晰。台下的相机快门声此起彼伏,朴记者举着摄像机,把镜头对准笔记本上的字迹,确保每个细节都能拍清楚:“吴一男,金设计师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
吴一男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看着台下愤怒的民众,看着记者们手里对准他的相机,看着谢辉手里那支还在闪着指示灯的录音笔,终于瘫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发出绝望的呜咽声。
“还有!” 成奇勋突然从人群里挤出来,手里拿着一叠照片,走上台递给谢辉,“这是我们找到的鱿鱼游戏玩家的死亡名单,一共 455 个人,每个人的名字、年龄、家庭住址都在上面!他们中有学生,有工人,有妈妈,都是为了活下去才参加游戏,却被你当成玩具!”
谢辉接过照片,一张一张展示给台下看。照片上的人笑容各异,有的抱着孩子,有的穿着校服,有的戴着工牌,可现在,他们都成了冰冷的名字。台下的民众越看越愤怒,有个老奶奶举着孙女的照片,哭着喊:“我的孙女才 20 岁!她只是想挣学费!你为什么要杀她!”
专案组的负责人走到台前,拿起话筒,声音严肃:“经调查,吴一男涉嫌组织非法赌博、故意杀人、贿赂国家工作人员等多项罪名,证据确凿。现在,我们正式宣布,对吴一男及其犯罪团伙立案侦查,所有涉案人员,无论身份高低,一律依法严惩!”
这话一出,台下瞬间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有记者冲上来追问:“那之前参与赌局的富豪呢?比如三星副会长和那些议员,会被调查吗?”
“会!” 负责人点头,“我们已经拿到了所有赌客的下注记录和转账流水,现在正在对他们进行传唤,很快就会给民众一个交代!”
吴一男被警察架起来,他不再挣扎,也不再喊冤,只是眼神空洞地看着台下。当他被押过幸存玩家面前时,一个曾在弹珠游戏里失去同伴的大叔冲过去,对着他的背影吐了口唾沫:“你欠我们的,用一辈子都还不清!”
谢辉看着吴一男被押上警车,车窗外扔进来的鸡蛋和矿泉水瓶砸在玻璃上,发出砰砰的声响。他转头看向金设计师和智英,父女俩正站在台下,智英抱着父亲的胳膊,脸上满是释然的笑容。成奇勋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终于结束了,那些玩家可以瞑目了。”
“还没完全结束,” 谢辉笑着摇头,指了指远处的电视台转播车,“等那些富豪和议员都被抓了,等所有玩家的家属都拿到赔偿,才算真的结束。”
广场上的口号声还在继续,却比之前多了几分轻松。有记者围上来采访谢辉,话筒几乎递到他嘴边:“谢先生,请问你是怎么拿到吴一男的录音证据的?你之前‘车祸身亡’的消息是真的吗?”
谢辉接过话筒,对着摄像机笑了笑:“车祸是假的,是为了引吴一男出来。至于证据,只要正义站在我们这边,再狡猾的坏人,也会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