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有什么事?”
凌景洲现在已经恢复正常,只是看向应瑾瑜时,还是有些不自在,假装喝了口茶,压下心中的悸动,这才道:“林尚已经交由大理寺和刑部主审他在西和犯下的事。很快就会有结果,你有什么想法?”
现在他们可是一个阵营的。
应瑾瑜:“你是想问以后该怎么办?”似笑非笑的看着凌景洲。
“是,今日早朝,太子已经向我发难,但被父皇挡住了,我不清楚他现在对我的看法,但是太子一定是不希望见到我好的。毕竟当年我母妃的事情就有他的手笔。那时候他也才是十几岁的少年,就能有如此狠绝的心,若是日后他要真的登上那个位置,那么我们几个皇子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还有……”
见他突然不说了,应瑾瑜还很是纳闷,抬眼看他:“还有……”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应瑾瑜笑眯眯,听他会说什么让他这么为难的话。
“就是,你日后定是要进入朝堂的,难免要和几位皇子接触,而且这次你立了功,两日后皇上会准备庆功宴,到时候你们家都可能进宫参宴,要是太子……看上你,或者其他几位皇子看上你该怎么办?”
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让应瑾瑜觉得很好笑,见他羞囧的不行,清了清嗓子,这才道:“我承认我是长得好看了点,但也不至于让他们觉得他们看上我,我就要和他们交好吧,况且……他们能有你好看?还是有你懂得照顾人?”
“怎么可能?他们都是养尊处优的皇子,十指不沾阳春水,不像我,会做菜还会做好吃的糕点。”
凌景洲一副我最棒,快夸我的傲娇表情,成功把应瑾瑜逗乐。
“是是是,你最棒,那等会洲洲要不要给我做个好吃的松鼠桂鱼?”
应瑾瑜趁机提条件,那一声娇娇软软的洲洲,叫的凌景洲浑身酥麻,脸蹭的一下全红了,和关公没什么区别。
“哈哈哈,逗你的,好了,聊正事。”
凌景洲恼羞成怒,气成了河豚。
见应瑾瑜变得严肃起来,立刻也变得郑重起来。
两人声音压得很低。
“对付太子和皇后,咱们先这样……”
两人聊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结束。
也快到饭点,凌景洲直接去了厨房,应瑾瑜眸光大亮,这个家里除了大哥做饭好吃之外,就属凌景洲做饭了。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手的。
自己果然没看错人。
要是凌景洲知道应瑾瑜内心的想法,定然会乐疯,庆幸自己听了他母妃的话,要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对方的胃。
中午家里只有他们几个小的在家吃饭,所以饭桌上也没那么拘谨。
饭菜端上桌,应瑾瑜率先夹了一块松鼠桂鱼,鱼肉鲜嫩,汤汁入味,酸酸甜甜很是开胃。
对着凌景洲竖起大拇指,嘴上都顾不上说话,因为除了这个鱼肉之外,凌景洲还做了锅包肉,手撕鸡,水煮肉面,都是应瑾瑜爱吃的,他们五个人都是无肉不欢,所以每样的分量都是足足的。
每个人都吃的肚子溜圆。
凌景洲看应瑾瑜吃饭,也觉得很是满足。
他们这边其乐融融,太子那边就显得很是压抑。
太子回了太子府就气的在屋里一阵打砸,才渐渐消了气。
坐在太师椅上休息片刻,又立刻起身直奔皇宫。
来到皇后寝宫,将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全都说了一遍,另外还有江南发生的事,他心中很是不安。
“母后,那个林尚会不会将舅舅供出来?”
皇后:“那就让他永远不会有开口的机会。”目光狠辣,看着太子因为这点小事,就慌张,耐心教导,“这种小事不值得你放在心上,自有你舅舅为你扫平一切障碍,记住,任何情绪都不能表现在脸上,很容易让人猜到你的心思,你是未来储君,知道吗?”
皇后一阵安抚,让太子内心渐渐平静下来。
是啊,他是未来储君,自有人来替他解决麻烦,何必庸人自扰。
“是,母后,儿臣明白。”
“过两日你父皇准备让京中四品以上的官员带家眷进宫赴宴,给曹文渊那群人庆功,犒劳他们,届时会有不少官家小姐,你也该选正妃了。”
“好,一切都听母后安排。”
皇后很满意儿子的听话,母子两个说了一会儿话,太子便离开了。
很快,皇上让举办的庆功宴便到了。
这次应家人也在受邀之列,所以凌景洲一早就来了应家,还特意给应瑾瑜带了一套浮光锦做成的衣裙,淡青色衬得应瑾瑜皮肤越发的白皙,好似会发光,简单的一套珍珠发钗更衬得她灵动可爱,让人挪不开眼。
凌景洲的脸颊悄悄爬上红晕。
应瑾瑜和娘还有两个嫂嫂坐在马车上。
凌景洲和应家六个男人坐在他的马车里。
朝着宫门而去。
到了宫门口,所有人都要步行进宫,就算是皇子公主也不例外,除了有皇上特殊关照的可以坐软轿进宫。
应家一行人同凌景洲从马车上下来,立刻就引起了正在往宫门里进的官员和家眷们。
应瑾瑜和凌景洲站在一起莫名就让人觉得他们就是一对。
郎才女貌,在合适不过。
只是,当知道这男人是七皇子,这女子就是一阶白身的平民女子时,钦慕七皇子的女子心中都是嫉妒的不行。
而紧跟在凌景洲后面下马车的太子,看到凌景洲身边站着的应瑾瑜时,突然一颗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特别是看到应瑾瑜笑着跟丞相夫人说话时,他都能感觉到那种前所未有的悸动,同时脑海中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他要让这个女人做自己的正妃。
他似没有看到凌景洲一般,径直来到应瑾瑜面前:“敢问小姐是哪位大人家的?”
应瑾瑜挂在脸上的笑此刻已经消失不见,面无表情的行礼道:“太子殿下安,民女是应家小女。”
闻言,太子脸上的笑,险些没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