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司楚养的旨意以惊人的速度传遍了抽水国皇都,并通过各种渠道向着全国蔓延开来。
“封闭全城!封锁全国!”
“掘地三尺!寻找一位裤裆会发金光的高人!”
“不惜一切代价!违令者格杀勿论!找不到诛九族!”
这命令本身就显得极其荒诞和离奇,尤其是“裤裆会发金光”这一核心特征,更是让所有接到命令的人目瞪口呆,怀疑陛下是不是因为公主的病急疯了脑子。
但旨意中那森然的杀意和“诛九族”的威胁,却又无比真实,让人不敢有丝毫怠慢。
整个抽水国,尤其是皇都,瞬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紧张和混乱之中。
皇宫禁军大统领 贤余,一位面容粗犷、身经百战的中年武将,此刻正焦头烂额。
他刚刚亲自带队,几乎是把皇都的贫民窟、下水道、甚至各个大臣家的密室都象征性地“搜”了一遍,结果一无所获。
他骂骂咧咧地回到临时设在城防司的指挥部,一把摘下沉重的头盔,狠狠摔在桌子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妈了个巴子!”
贤余气得脸色铁青,对着几个副将抱怨道
“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
“找人就找人,连个名字、画像、来历都没有!就一句‘裤裆会发金光’?!”
“这他娘的是人话吗?”
“老子活了大半辈子,就没听说过谁的裤裆还能当灯笼使的!”
副将苦着脸附和:“大统领,您说的是啊!这……这从何找起啊?兄弟们都快把皇都翻个底朝天了!连三年前我家隔壁老王丢的、掉进茅坑的那只传家银镯子都被污水冲上来让兄弟们当线索排查了!”
贤余越想越气:“老子带着兄弟们,查遍了所有寺庙道观看是不是金身佛陀掉了块零件,搜遍了所有铜匠铺铁匠铺看是不是谁打了条金裤衩,甚至连青楼楚馆都没放过看是不是哪个龟公搞了什么噱头玩意儿!屁都没找到一个!”
他猛地一拍桌子:“老子三年前在战场上丢了一条贴身的玄铁护裆,都没这么难找!这他妈的高人是属耗子的吗?钻地里去了?!还是他娘的裤裆金光一闪,直接飞升了?!耍人玩呢这是!”
贤余的抱怨代表了底层执行官员普遍的心声:这任务简直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但皇命难违,再离谱也得硬着头皮找。
皇都的百姓们更是人心惶惶,同时又觉得无比荒诞,茶馆酒肆里,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皇上要找一位……呃……裤裆会发光的神仙?”
“噗——!真的假的?这……这神仙的癖好还挺别致啊?”
“谁知道呢?说是能救公主殿下!现在全城戒严,官兵到处搜查,见人就问看没看到裤裆发亮的人,搞得鸡飞狗跳!”
“唉,希望真能找到吧,公主殿下多好的人啊……”
“我看悬!这分明是皇上急昏头了,病急乱投医!”
“小声点!别乱说!小心被当成同党抓起来!诛九族啊!”
百姓们既同情公主的遭遇,又对这场闹剧般的全国大搜捕感到好笑和不安,整个皇都笼罩在一种怪异而紧张的氛围中。
忙活了一天,身心俱疲的贤余憋着一肚子火回到家中,刚进院子,就听到偏房里传来自己儿子大呼小叫的声音:
“上!咬它!黑旋风!给老子咬死它!对对对!好!哈哈哈!赢了!”
贤余眉头一皱,推开偏房门,只见他那不成器的儿子 贤名长 正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对着两只蛐蛐大呼小叫,玩得不亦乐乎,旁边还散落着酒壶和花生米。
贤余名长身为城防军的一个小队长,在这种全城戒严、人人自危的时刻,居然躲在家里斗蛐蛐?!
贤余本就一肚子火没处发,看到这一幕,简直是火上浇油!
“你个不成器的东西!!”
贤余一声怒吼,如同炸雷般在房间里响起。
“这都什么时候了?!全城都在奉命搜寻要犯!你倒好,躲在这里玩物丧志!老子在外面拼死拼活,你就在家里给老子添堵!老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废物点心!”
贤名长被吓了一大跳,手里的蛐蛐罩都掉了,看到父亲怒发冲冠的样子,吓得一缩脖子,嘟囔道
“爹爹您消消气…”
“怎么了,要找什么人啊?那么大阵仗?”
“改休息还是要休息的吗”
贤余一直呆在家中没有听说过皇上的圣旨,贤名长又是大统领的儿子,自然是不用干活的。
“放你娘的屁!”
贤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抄起旁边的鸡毛掸子就要抽过去
“老子看你就是皮痒了!一天到晚正事不干,就知道溜须拍马,结交些狐朋狗友(王霸天),斗鸡走狗!早晚有一天你要闯下大祸!”
贤名长一边躲闪,一边心里不以为然,甚至暗暗嘀咕:大祸?我能闯什么大祸?我遵纪守法能干啥。
与此同时,香草学院院长王老古也收到了抽水国封闭全国、疯狂寻人的消息。
他虽然不知道具体细节,但这种规模的动荡让他心生不安,隐隐觉得可能和最近学院里发生的怪事(尤其是李辽草)有关。
他找到儿子王霸天,严肃地告诫道:“霸天,最近抽水国那边不知道出了什么乱子,风声很紧,全国都在戒严搜人。你这段时间给我安分点,老老实实在学院待着,别再出去惹是生非,听到没有?”
王霸天刚刚还在得意地回味着李辽草被关进地牢的“胜利”,听到父亲的告诫,撇了撇嘴,刚想习惯性地顶撞两句,说些“能出什么乱子”、“都是废物”之类的话。
突然——
他身体猛地一僵!
一股极其诡异、难以形容的感觉如同电流般窜过他的四肢百骸!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痒意,但又不仅仅是痒,还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燥热和冲动?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迷离起来,原本嚣张跋扈的气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扭捏和妩媚。
他抬起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手指纤柔,动作妖娆。
然后,他对着王老古,抛了一个极其蹩脚却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媚眼。
“好的嘛~~爸爸~~”
王霸天的声音变得又尖又细,还带着令人起鸡皮疙瘩的颤音,
“您放心啦~人家最近最乖了啦~才不会出去乱搞呢~~”
说着说着,他竟然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衣服扣子。
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眼神色迷迷地盯着王老古,舔了舔嘴唇:
“外面那么乱,人家怕怕嘛~爸爸~~要不……”
“您留下来陪陪人家嘛~”
“我们……我们玩点好玩的游戏好不好呀?”
“嘻嘻~~”
王老古:“!!!”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仿佛突然被换了魂的儿子,一股恶寒从脊梁骨直冲头顶!
手里的茶杯“啪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这……这是怎么回事?!”
“霸…霸天!快把衣服穿好!成何体统!!”
“爸爸~别那么凶嘛~来嘛~让人家好好‘孝顺孝顺’您嘛~~”
“中邪了?!”
“还是修炼走火入魔了?!”
王老古整个人都懵了,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眼前这惊悚的一幕。
而王霸天,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行为的诡异,依旧扭动着身体,试图靠近王老古,嘴里发出令人作呕的娇笑声。
王老古看着眼前这个变得妖娆妩媚、甚至试图对自己图谋不轨的儿子,整个人都石化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李辽草,此刻正悠闲地待在那阴暗的地牢里,感受着那些“痒种”陆续开花反馈回来的“愉悦”信息,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
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