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回到贤余这边
贤余纵马狂奔,风声在耳边呼啸,但他却觉得速度还是太慢太慢。
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啃噬他的心脏和贤家全族的性命!
他脸色铁青,嘴唇因为紧咬而泛白,额头上的冷汗刚冒出来就被疾风吹干,然后又再次渗出。
他一边拼命策马奔腾,一边在心里疯狂地咒骂和祈祷,语无伦次:
“贤名长!你这个天杀的孽障!蠢货!猪猡!老子当初就该把你卢在墙上!省得你今日闯下这泼天大祸!!”
“私设牢房!抓捕皇上的贵人!你他妈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老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脑子的东西!!”
“祖宗在上!不肖子孙贤余给您磕头了!求祖宗显灵!保佑那个逆子还没来得及犯下不可挽回的大错!保佑那位贵人毫发无损!!”
“只要能让贤家渡过此劫,我贤余愿折寿二十年!不!三十年!以后天天给您们烧高香,重塑金身!求求了!!”
“快!再快一点!!”
他几乎是在嘶吼,声音沙哑绝望,带领着一队同样心惊胆战、不明所以的亲卫,朝着城外某个隐蔽的庄园方向疯狂冲去。
那是他多年前置办的一处产业,现在他极度怀疑那就是逆子口中的“秘密大牢”所在!
与此同时,地牢入口处。
贤名长志得意满地哼着小曲,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过来。
他刚刚在外面喝了点小酒,越想越得意——帮王霸天少爷解决了心腹大患(李辽草),才被老爸教训完正好找这新关进来的小子发泄发泄心中的怒火...
他的美好幻想,在走到地牢入口时,戛然而止。
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酒醒了大半,眼睛瞪得溜圆,下巴差点砸到脚面!
只见他精心挑选的两个心腹看守,平日里也算凶悍之辈,此刻竟然……
竟然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正在入口处那狭小的空间里,如同两条扭曲的蛆虫,疯狂地跳着一种他从未见过、却足以亮瞎双眼、丑到灵魂深处的“热舞”!
一个在疯狂甩头,口水横飞,如同犯了癫痫的蛤蟆!
另一个抱着冰冷的石柱,不断地摩擦着石柱(痒),脸上还带着陶醉的表情,嘴里发出“K毛鸡K毛鸡,舒服舒服”的怪声!
“我…我操!!!”
贤名长愣了三秒,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你们两个狗东西!!他妈的在干什么?!嗑药嗑疯了吗?!给老子住手!!”
他气得浑身发抖,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和戏弄!
这他妈是他秘密关押重要犯人的地方,不是妓院后巷!
他大步冲上前,抬手就要给那两个丢人现眼的家伙一人一个大嘴巴子!
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其中一个看守时异变再生!
那两个原本眼神迷离、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看守,像是突然被触发了某种开关,猛地转过头,用那双布满血丝、充满诡异欲望和狂躁的眼睛死死盯住了贤名长!
那眼神,根本不像是看自己的主子,更像是饿狼看到了鲜肉!
“嗯~?小美人~?来陪哥哥玩玩呀~~”
其中一个看守咧嘴露出一个极其瘆人的笑容,口水直流。
“打断我们跳舞?找死!!”
另一个则更加直接,怒吼一声,武师级别的修为瞬间爆发!
贤名长只不过是个靠丹药堆起来的纨绔,修为稀松平常,哪里是这两个常年刀头舔血的亡命徒的对手。
他甚至没反应过来,就被那个怒吼的看守一个擒拿手狠狠撂倒在地!
“啊!!!”
贤名长发出一声惨叫,脸重重砸在冰冷的地面上,鼻血瞬间喷涌而出!
“你们反了?!我是贤名长!你们的主子!!”
他惊怒交加,拼命挣扎嘶吼。
“主子?嘿嘿~”
“现在老子才是你的主子!”
那个看守狞笑着,根本不听他说什么,砂钵大的拳头如同雨点般落下,狠狠砸在贤名长的后背、胳膊、大腿上!
贤名长被两名手下按到地上狠狠摩擦。(单纯的摩擦不要想多了啊)
另一个看守也加入了混战,一边扭动着身体,一边用脚去踹贤名长:“让你打饶我们!让你凶!叫破喉咙也没有人理你的”
“嗷!别打了!啊!”
“我错了,我错了”
……
“住手!你们这两个是不是疯了吃错药了啊!!”
由于画面太美就不过多描述了,总之就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
贤名长被打得哭爹喊娘,满地打滚,毫无还手之力,只剩下惨叫的份。
他完全懵了,根本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手下会突然发疯,还对自己下如此狠手!这简直比噩梦还要离谱!
地牢深处的囚犯们,通过栅栏缝隙和传来的声音,隐约看到了入口处发生的这极其荒谬、炸裂的一幕!
狱友甲 原本嘲讽的笑容彻底僵在脸上,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脱眶而出,他死死抓着栅栏,干瘦的身体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剧烈颤抖:“疯…疯了…全都疯了…贤名长…被…被自己的手下按在地上摩擦(被“打”,嗯嗯,没有错被打(狗头))?!这…这是我们能看的?...”
狱友乙独臂无力地垂下,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拳头,喃喃自语:“幻觉…一定是老子关太久出现幻觉了…要么就是老子已经死了…辣眼睛,卧槽我要洗眼…”
狱友丙直接吓得缩回了角落,双手抱头,瑟瑟发抖:“魔鬼…那个新来的…一定是魔鬼…他一句话…就让看守发疯…让贤名长挨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他们之前还以为李辽草是疯子,是吹牛大王,现在他们才明白,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年轻人,根本就是一个能够言出法随、操控人心的恐怖存在!
他说让看守跳热舞,看守就跳了!
他说让贤名长哭爹喊娘,现在贤名长就在外面被打得嗷嗷叫!
那他说让贤名长跪着唱《征服》……
所有狱友看向李辽草的眼神,已经从之前的嘲讽、怜悯,彻底变成了无边的恐惧和敬畏,仿佛在看一个降临凡间的魔神!
李辽草听着外面贤名长杀猪般的惨叫和狱友们粗重的呼吸声,满意地拍了拍手,对着隔壁牢房那些吓傻的狱友微微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别急,各位老哥,这才哪到哪”
“正餐……还没开始呢。”
他的笑容温和,但在所有囚犯眼中,却比地狱最深处的寒风还要冰冷刺骨。
地牢的混乱与荒诞,正在急剧升级。
而贤余的马蹄声,也正越来越近……
这场由李辽草主导的“好戏”,即将迎来几位重要的“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