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汐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那种邻家女孩,虽然称不上漂亮,但她做事非常谨慎,毫不做作,而且心思缜密,让人感觉很靠谱。程杰心里很清楚,马汐之所以会不顾危险地跟着他们一起,完全是为了给自己的阿婆报仇雪恨。毕竟,她成功地将那个邪恶的手道士给铲除了,无论从情感还是道义上来说,她都应该跟随着他们。
夜幕渐渐降临,天色已经完全变黑了。胖虎开着车,时不时地打着哈欠,显然有些困倦。而马汐则一路上都在和程杰聊天,可能是因为聊得太久,她也开始感到有些困意,于是便倚在座位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程杰百无聊赖地朝着车窗外望去,突然,他注意到原本还十分晴朗的天空,此刻竟然被一层浓雾所笼罩。这雾来得如此之快,让他不禁心生疑惑。胖虎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变化,他原本是单手握着方向盘的,现在却迅速地换成了双手,同时有些诧异地说道:“杰哥,这可有点不对劲啊,刚才天气还好好的呢,怎么突然就起这么大的雾了?”
马汐被胖虎的声音惊醒,她的意识还有些模糊,但在短暂的清醒之后,她也立刻朝着车窗外看去。然而,当她看清外面的情况时,脸上的惊恐之色瞬间浮现,她失声喊道:“虎哥,快靠边停车,快点!”
胖虎的反应相当迅速,他毫不犹豫地将车靠右停下。
停车后,三人缓缓推开车门,一股潮湿而寒冷的空气扑面而来。他们定睛一看,外面的世界已经被浓雾笼罩,能见度极低,不足五米。
胖虎心急如焚,他急于想弄清楚周围的情况,于是毫不犹豫地迈步向前走去。然而,他的脚步刚刚迈出,就被马汐高声喊住:“虎哥,不要往前走!”马汐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恐惧,“这个雾很不正常,我在贵州生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大的雾。我们三个人千万不要走散!”
听到马汐的呼喊,胖虎停下了脚步,他转头看向马汐,脸上露出些许疑惑。马汐的话让他意识到情况可能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程杰站在一旁,他的目光扫视着四周,脸上的表情愈发阴沉。他心里暗自思忖:“看来我们是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五分钟之前,这条路上的车辆还非常多,可现在,路上竟然一辆车都没有,仿佛这个世界里只剩下了我们三个人。”
马汐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他低声嘀咕道:“不对呀,我们明明修改了行程,怎么还会这样呢?这不应该啊……”
就在三个人一脸迷茫的时候,在他们对面的大雾中,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男人朗诵着: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真是好诗啊,不知道前方友人们,可也曾听过这首诗呢。胖虎回道:什么东西,在这装神弄鬼,赶紧出来,要不然老子给你一梭子。胖虎从腰间掏出来黑色真理,黑色真理一直藏在车上,刚刚下车的时候,胖虎放在腰间。黑色真理拉栓上膛,指着前方。过了好一会大雾里没有出去声音。程杰感觉不对,对胖虎和马汐说道:赶紧上车。
说完三人快速的朝着车上跑去,但是此时一道黑影,速度很快,在三人前面拦住了去路,一道金属的光泽闪耀,黑影手里拿的刀,朝着三人横划过去。程杰眼疾手快,拉住马汐和胖虎,堪堪躲过了这一击。黑影有些迟疑,对三人能躲过自己这拿手的横扫千军万马的招式比较惊讶。胖虎不啰嗦,拿着手里的黑色真理朝着黑影就是一枪,黑影一个就地打滚,跑到大雾里,消失了。
马汐满脸忧虑地开口说道:“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他们竟然能够如此精准地预测到我们的行程路线,还提前设下埋伏,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就在这时,浓雾中再次传来了那个刚才朗诵诗句的男人的声音:“三位友人,我们大当家对你们可是颇为感兴趣呢,特意邀请你们前去共饮一杯清茶,顺便聊聊一些事情。若是三位能够顺从我们大当家的意思,那自然是皆大欢喜,麻烦也会少很多哦。但若是你们不肯听从,那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啦!”
程杰毫不畏惧地回应道:“哼,你们不就是邪手道士的手下嘛!你们的大当家,肯定就是乃涛那家伙吧!我跟你们可没什么好谈的,邪手道士就是我亲手杀的,连他的骨灰都被我扬到山崖下面去了!少在这里故弄玄虚,装神弄鬼的,有本事你们就直接现身吧!”
话一说完,程杰便迅速地从胖虎手中夺过那黑色真理。就在此时,大雾中突然传来那个男人的声音,然而,这声音刚响起,紧接着便是“砰”的一声巨响,随后传来一声痛苦的“哎呦”声,显然是被击中了。
胖虎见状,对程杰竖起了大拇指,眼中满是赞赏之意。要知道,刚才马汐还对程杰如此爽快地承认邪手道士是他所杀一事颇有微词,觉得他简直就是个愣头青。但程杰这一击,却是如此沉着冷静,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与之前在车上时的油嘴滑舌判若两人。
三人不敢有丝毫怠慢,小心翼翼地缓缓移动到车旁。胖虎迅速从车里取出几个弹夹,毫不犹豫地交给了程杰。紧接着,他又从后备箱里拿出两根棒球棒,将其中一根递给马汐,自己则手持另一根。
三人背靠着车身,摆出一副防御的姿态,全神贯注地盯着大雾,不敢有丝毫松懈。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雾中始终一片沉寂,没有丝毫声响。胖虎终于按捺不住,刚想开口说话,却被程杰用力地按了一下肩膀。程杰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出声,以免暴露他们的位置。
此刻的大雾中,弥漫着不同的气旋,这些气旋仿佛是一条条游走的蛇,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
马汐的身体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程杰沉稳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将她护在身后,随后手持黑色真理,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大雾中的情形。嗖嗖,四条猎狗从大雾中窜出,一只径直扑向胖虎的胳膊,另外三只则朝程杰和马汐奔来。这一幕让程杰不禁哑然失笑,他原本担心的是这些人会暗中放冷枪,却未料到他们如此幼稚。程杰紧握黑色真理,冷静地连开三枪,每一枪都精准地击中猎狗的头部。不等猎狗近身,三只便已倒地身亡。而袭击胖虎的那一只,被胖虎用棒球棒狠狠击打在脑袋上,瞬间倒地不起。
嗖嗖嗖嗖嗖。。。。大雾里射出了密集的箭,胖虎用棒球棒打落了一些飞来的箭,趁着这个档口,马汐和程杰躲到了车辆的另一侧,胖虎一边用棒球棒挡箭一边退到了车辆的一侧。这些箭射了差不多有5分钟,才停了,再看看此时的车辆,迎着箭的一面被射出了刺猬。三人及时躲到了车子的一侧,没有受到伤害。胖虎一脸汗的说道:对面的人不少啊,这么多箭,差不多被他们射成刺猬了。程杰拿出手机看了看,手机没有信号,这帮人准备的挺充分。场面僵持住了,在大雾的另一边,一个长相清秀的男人,拿着一个蒲扇,摇着。身边的一个男人拖着刚刚包扎好的腿,坐在旁边,嘴里嘟囔着:“二师哥,这三个可恶的家伙,竟然还敢拿着所谓的真理来耀武扬威!师哥啊,您看看我这可怜的腿,被他们折磨成这样,您一定要替我报仇雪恨啊!”一边说着,他一边痛苦地抚摸着自己受伤的腿部,满脸都是愤恨和不甘。
然而,坐在一旁摇着蒲扇的男人,却始终面无表情,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道:“小帅啊,别这么激动,动怒对伤口可不好。你放心吧,这个仇我一定会帮你报的。你先回去,好好休养一段时间,等伤势痊愈了,再找他们算账也不迟。”
听到二师哥的话,叫小帅的男子稍微平静了一些,他点了点头,应了一声。随后,只见他身旁有两个手下迅速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缓缓走向不远处的一辆汽车。待小帅坐稳后,司机立刻发动引擎,车子疾驰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摇着蒲扇的男人,名叫弘革,乃是邪手道士的二弟子。此次围捕程杰等人,正是由他一手策划。为确保万无一失,弘革事先做了两手准备。
其一,他在前往茂兰的正南面布下重兵,以防程杰等人从此处逃脱。其二,他在去茂兰的北面必经之路上设下了鬼打墙般的大雾,以此来困住程杰等人。而他本人,则坐镇于此,静待程杰等人的到来。
弘革之所以如此安排,一来是想看看究竟是怎样的人物,竟敢杀害自己的师父;二来也是想借此机会,考验一下程杰等人的实力。事实证明,他的判断并无差错,程杰这帮人确实有些头脑。
当程杰等人发现南面有重兵把守后,并未贸然前行,而是选择了另一条道路。弘革见此情形,心中暗赞程杰等人的机智。
不过,尽管程杰等人没有落入他的陷阱,但他们也并未坐以待毙。在大雾弥漫的环境中,程杰等人曾试探性地发动了几次攻击。
而让弘革最为惊叹的,便是程杰等人的枪法。在如此恶劣的条件下,他们竟然能够精准地射中他的五师弟明帅,这着实让人难以置信。
要知道,在中国,对于武器的管控力度堪称世界之最。能有如此出色的枪法,要么是在军队服役过的特种兵,要么就是在国外待过的雇佣兵,亦或是职业杀手。
对于程杰和胖虎这两个人,可以毫不夸张地用“悍匪”来形容他们。他们在武器使用和格斗技巧方面的造诣,绝非一般人所能比拟,这些都是他们在无数次实战中积累下来的宝贵经验。
在俄罗斯接受训练时,就连那两位俄国教官都不禁感叹:“这两个小子,幸亏是生在中国的和平年代,要是换作其他动荡的时期,他们必定会成为一方枭雄!”
而在缅甸新天地的经历,则更是让他们的战斗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在那里,他们经历了无数次生死一线的考验,这种经历不仅锻炼了他们的意志,也让他们对战斗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所以,面对今天这样的场面,对于程杰和胖虎来说,实在是小巫见大巫。程杰之所以能够如此爽快地承认邪手道士是他所杀,并且对邪手道士的那些徒子徒孙不屑一顾,完全是因为他根本没把这群乌合之众放在眼里。
毕竟,萨加吉尔村保卫战中,双方投入的兵力多达万余人,而最终的胜利属于程杰。与这样的大战相比,眼前这区区几个毛贼,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这就是程杰,他一直秉持着“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的原则,这也是他在战斗中无往不利的重要原因之一。
为了安全起见,弘革拿着话筒,对着三人喊道:三位朋友,请稍安勿躁,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希望我们能和平解决此事。胖虎听后哈哈大笑:和平解决此事?你是在说笑话吧,我们把你师父给噶了,你跟我说和平,是我脑子进水了,还是你脑子被驴踢了。弘革此时面红耳赤,对面的人真是油盐不进,在贵州地区,弘革的面子,白道黑道都要给些面子,他们的势力在贵州是很庞大的。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怎么能不让他气愤呢。原本邪手道士的死,对于他们来说是好事,这老小子太能活了,只要是他活活着,他的徒弟们,就没有出头之日,还要在邪手道士的阴影下,邪年的邪手道士脾气古怪易怒,死在他手上的徒弟和手下不在少数,所以弘革他们对邪手道士是又怕又担心,这老小子什么时候犯病了,把他们这些人都给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