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杰、胖虎和马汐三人睡得正酣,呼噜声此起彼伏,仿佛要把屋顶都掀翻。而弘革却坐在一旁,眉头紧皱,苦苦思索着应对之策。
弘革可不是一般人,他可是青龙帮的白纸扇,这可不是自封的头衔,而是凭借着真才实学和过人的智慧赢得的。在这个关键时刻,他冷静地回顾起与程杰接触的点点滴滴,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弘革心中渐渐有了定论:程杰肯定知晓邪手道士密室钥匙的下落!那把钥匙对于邪手道士来说至关重要,他必定会随身携带。然而,程杰却声称将邪手道士的骨灰丢到了山崖下,这其中必定有诈。弘革断定,程杰他们肯定已经翻找过邪手道士的身上,找到了那把关键的钥匙。
既然如此,何不与程杰等人做个交易呢?弘革心想,邪手道士密室中的财物定然十分惊人,若能将其瓜分,对青龙帮来说无疑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而作为青龙帮的二当家,他完全有能力自由出入邪手道士的住所。那密室就在邪手道士家的地下室里,只要能拿到钥匙,打开密室,里面的财宝便唾手可得。
想到这里,弘革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微笑。他相信,如此诱人的条件,程杰他们绝对会心动的。
弘革轻轻地推了推身旁的程杰,程杰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推给惊醒了过来。他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问道:“采药的人回来了吗?他们在哪里呢?”
弘革见状,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他笑嘻嘻地对程杰说:“嘿,兄弟,你看看这药,是不是要用来治疗黑沙之毒啊?”接着,他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这可是我师父的看家本领哦!中了这种毒的人,如果没有及时服下解药,不出三天肯定必死无疑啊!”
程杰一听,顿时如梦初醒。他心里暗暗懊恼,自己怎么这么糊涂,竟然忘记了弘革可是邪手道士的弟子啊!他肯定对黑沙之毒的解毒方法有所了解,就算不知道具体的解药配方,至少也能提供一些有价值的参考信息吧。
想到这里,程杰连忙在车内的储物框里翻找起来,不一会儿,他就找到了一把剪刀。他迅速拿起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了绑在弘革手上的扎带。然后,他又从储物框里取出一瓶水,递给了弘革。
弘革接过水,一开始还只是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似乎是在缓解喉咙的干涩。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口渴感越来越强烈,最终实在忍不住了,咕咚咕咚地一口气把整瓶水都喝完了。喝完后,他用衣服的袖子擦了擦嘴角,满足地舒了一口气。
然后他面带微笑地看着程杰,轻声说道:“兄弟啊,你看这世界这么大,咱们俩能相识,那可真是缘分呐!所谓不打不相识嘛,今天这一架,让我觉得你这人挺对我胃口的。”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跟你讲啊,我师父有一把很重要的钥匙,我知道那把钥匙现在就在你手上。你知道吗,我师父有一间密室,那可是他专门用来收藏各种财物的地方啊!而且那密室的钥匙只有他自己才有,一般人根本进不去。不过呢,我比较幸运,曾经跟着师父进去过一次。”
说到这里,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奋,“那密室里的金条啊,就像小山一样堆在货架上,一层又一层的,简直让人眼花缭乱!还有那些名贵的字画,更是数不胜数啊!”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现在我可是青龙帮的二当家,去我师父的住所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到了那里,进入密室自然也不在话下。所以呢,我的想法是这样的,你把那把钥匙交给我,我来策划怎么把密室里的财物都搬出来。到时候,咱们俩平分这些财物,你觉得怎么样?我跟你说,这里面的财物可多了去了,多了我也不说,起码有好几个亿呢!”
程杰凝视着眼前的弘革,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子跟他师父简直如出一辙,他师父能做出弑师这种大逆不道之事,这小子恐怕也相差无几,肯定是想将他师父的财物据为己有。”程杰沉默片刻,突然开口对弘革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弘革闻言,毫不犹豫地竖起手指,对着天空郑重起誓:“我弘革在此起誓,必定与兄弟平分财物,如有违背誓言,定遭天谴!”
就在这时,坐在驾驶座上的胖虎突然发出一阵大笑。笑声未落,他便举起手中的手机,将弘革刚才说的话以及发誓的场景全部录制了下来。
弘革只顾着忽悠程杰,完全没有留意到胖虎的举动。等他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心中顿时懊恼不已。他深知,如此重要的把柄落入对方手中,自己日后恐怕只能对他们言听计从了。
程杰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说道:“既然你都已经发誓了,那咱们就合作一次吧。钥匙在我这里,财物我们平分,但我们要和你一同前去。”
弘哥看着程杰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毕竟,这可是一笔相当可观的财富啊!而且更重要的是,今天自己被俘虏的消息也能够被成功地掩盖住。
想到这里,弘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原本还担心程杰会拒绝,或者提出一些难以接受的条件,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顺利。
现在好了,既然双方都已经达成了合作意向,那么所谓的“被俘”就不再是一个尴尬的事实,而是一种正常的商业往来。这样一来,不仅能够保住自己的面子,还能顺利地拿到那笔巨额财富,简直是一举两得!
程杰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弘革,毫不退缩地问道:“黑沙之毒,你知道怎么解吗?”
弘革脸色微变,他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似乎有些心虚。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地开口说道:“黑沙之毒可是老爷子的看家本领啊,那是他为了控制帮派里的重要人物而专门研制的。这些秘密,他是绝对不会告诉我们的。不过呢,我倒是听大师兄说过,我师父的密室里,可能藏有黑沙之毒的解药,但我也不敢确定啊。”
弘革的这番话,可谓是话中有话。他既没有直接肯定解药的存在,也没有完全否定,而是给了程杰一丝希望,同时又留下了许多悬念。这种说话方式,正是弘革的精明之处。他深知程杰此刻急需解药,所以故意透露一些信息,却又不说得太死,让程杰自己去琢磨、去思考。
程杰心里很清楚,弘革这是在故意引自己上钩,想让自己去冒险寻找解药。然而,他可不是“周兴”那样容易被人摆布的人。程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心中暗道:“好一个弘革,你以为这样就能引我入瓮吗?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会引狼入室!”
尽管如此,程杰并没有立刻戳穿弘革的意图。他决定将计就计,与弘革一起商量一下具体的实施计划。毕竟,解药的线索目前只有这一条,无论如何都值得一试。
经过一番讨论,他们初步拟定了一个计划。这个计划的重点在于邪手道士的住处,而现在那里住着的人,正是张燕芳。这个女人可不简单,她是邪手道士的三弟子,与邪手道士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要想从她那里得到解药,恐怕会有不小的难度。
自从得知邪手道士的死讯,张燕芳如遭雷击,悲痛欲绝。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哀伤。邪手道士不仅是她的师父,更是她生命中的贵人,是他在张燕芳最落魄、最绝望的时候拯救了她。
与张燕芳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乃涛、弘革和徐佳印等人。他们对邪手道士的死讯表现得异常平静,甚至在内心深处暗自窃喜。因为邪手道士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心头的一块大石头,如今这块石头终于被搬走了,他们感到如释重负。
然而,张燕芳的经历却让她对邪手道士有着深厚的感情。她出身贫寒,曾经做过小姐,还进过监狱。出狱后的她一无所有,居无定所,生活陷入了极度的困境。就在她快要饿死的时候,邪手道士无意间救了她一命。从那以后,张燕芳便跟随邪手道士学习武艺,两人相处日久,感情愈发深厚。
尽管在理论上,张燕芳只是邪手道士的三弟子,但实际上,她在帮派里的地位却远非如此。她总是以邪手道士妻子的身份自居,而帮派中的其他人也都对她敬畏有加,没有人敢对她不敬。就连乃涛和弘革这样的人物,见到她时也都要恭恭敬敬地喊一声:“芳姐”。
平常张燕芳嚣张跋扈惯了,要是弘革要进入密室,她肯定是不会答应的。别再让她把事情宣扬出去,那他们的计划就泡汤了。怎么样把张燕芳给支走,这才是问题的关键。程杰说道:这还不简单,你告诉她,在茂兰北部发现我们了,我们进入了原始森林中,你派人已经跟进过去了,把她引出来,我们再去你师父的住处,这不就解决了嘛。弘革思量了一下,他不是没有想过,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和程杰就成一根绳子的蚂蚱了,富贵险中求,豁出去了。弘革给东子打了一个电话,如果遇到了张燕芳,就说是在跟踪围捕杀邪手道士的人,让他跟下面几个人一定把嘴给闭严了,要是吐出半个字去,那等着吧。弘革关了电话,说道:东子这帮人都是我们的心腹,他们不会走漏消息,那现在我们就去我师父的住处?程杰招呼胖虎开车,弘革指路,他们帮派的总部是在贵阳,从茂兰到贵阳大约有四五小时的车程。
在快到贵阳的时候,弘革给张燕芳打了一个电话,声情并茂的和张燕芳讲自己如何猜到程杰一伙人走的路线,然后他们布置了鬼打墙的术法,要生擒他们,但是被他们识破逃走了,现在他们逃到了茂兰原始森林中,已经派东子带人去追了,自己受了伤,在回贵阳的途中,最好弘革对张燕芳语重心长的说:芳姐,他们好像有师父的密室钥匙。就是这一句话,让张燕芳立马带着手下,朝着茂兰北部出发。这一招调虎离山之计奏效了,那就是如何进入邪手道士的住处了。这个对于弘革问题不大,作为帮派的二把手,进入邪手道士的住处不是什么问题,弘革已经让其妻子派人在邪手道士家附近盯着哨,刚才张燕芳风风火火带着一队人,走出了邪手道士的住处,现在住处有四个安保人员在值班,其他的人都被张燕芳带走了。
弘革的妻子在帮派里地位也是比较高的,他们两个能结婚,还是邪手道士撮合成的,他妻子的父亲是邪手道士重要的支持者,在省里是实权的领导。弘革的妻子比他要早在青龙帮,之前还是一堂之主,后来结婚生子,渐渐以家庭为重,但是底子还是有的,弘革把和程杰的计划告诉了他的妻子李淑红,李淑红听了之后,短暂的沉默之后,然后坚定的支持弘革的计划,她按照弘革的安排,纠集了心腹10人,货车两辆。在距离邪手道士住所不远处隐藏,只等弘革的命令。
凌晨2点,胖虎开着车到了距离邪手道士住所一公里的地方,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上了车,看车里的人,没有说话。对弘革使了一个眼色。弘革点头,对程杰说道:兄弟,都已经准备好了,我先进去,把里面的事情料理完你们在进。程杰看了一下邪手道士的住所,位置还可以,中规中矩,他拿着望远镜看向邪手道士住所的门口,安保人员二个在门外溜达,传达室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