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杰在班纳等到了第二天上午,班宾那传来消息,米登告诉程杰:老大,和你猜的一样,颂莱这小子有鬼,我们昨天走了之后,他驾车到了班宾附近的一个废弃工厂,在那里呆了一个小时,才从那里离开,我们的人没有敢靠近,在远处观察了很久,那个废弃工厂里面应该别有洞天,他们观察了半天,里面出来了好几波人。程杰听后思虑了一会,对米登说道:除了班宾那里,我们这周边还有帮会的人员吗。米登想了一下,说道:有的老大,在南邦有我们的人,大约在20人左右。程杰说道:让他们去班宾,我们在那汇合,记住,要告诉他们,不要大张旗鼓,尽量别让人发现。米登点头,立马给南邦的联络人打去电话。
程杰看一切准备就绪,他们四辆车,没有一起出发,分了时间段,以免被人发现。南邦的20人,已经按时到达了指定位置,程杰他们陆陆续续的也赶到了,现在程杰他们有33人,而且都是全副武装。在班宾的侦查的二人也回来了,他们详细的和程杰汇报了情况。废弃工厂距离班宾大约有3公里,周边都是一些废弃的工厂,颂莱去的那个废弃工厂,是周边最大的一个,他们看到先后有几波人进进出出,而且奇怪的是有两个人,大白天的,穿着黑色的长袍,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这可是在班宾,白天温度都能达到38度。程杰听后,对米登说道:你把颂莱给我抓来。米登得令后,带着几个人走了。穿黑色长袍的人,怎么搞的和修仙一样,还黑色长袍,故弄玄虚。萧成名也跟随程杰过来了,程杰对萧成名说道:大师哥,你怎么看。萧成名没有说话,拿出口袋里面的铜钱,然后丢在地上,两正一反,萧成名说道:这次我们会遇到些麻烦,问题不大,穿黑袍的,应该不是正常人,我们见机行事。
过了半个小时,米登回来了,颂莱被打的鼻青眼肿,和个猪头一样。米登一脚把他踢到了程杰面前,颂莱没有站稳,一下子跪在程杰面前。程杰看着颂莱,问道:我听说你和波刚是同乡,关系不错,他一手 提拔你了,你这样做,不应该。颂莱嘴角流着血,米登又是一脚,愤怒的说道:老大问你话呢,你是想死么。颂莱擦了擦嘴角的血,说道:我也是被逼无奈,他们逼我这样做的,要是我不从,我的老婆孩子就死了。颂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上个月他在班宾的堂口坐着喝茶,外面的门被敲响了,他让手下去开门,进来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人。颂莱看着这个穿袍子的人,心里就是一寒,这个人给他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他要赶此人走,但是这个人做到了他对面,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颂莱是一个很会察言观色的人,他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此人来者不善。此人也不说话,直接把一张照片丢在了颂莱的面前。颂莱拿起照片一看,心里就是咯噔一下,照片里是自己的老婆和孩子,被关在一间很小的屋子里,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颂莱先把手下都轰走了,然后小心翼翼的对面前的问道:你是什么意思,我和你没有什么仇怨吧,绑我的家人做什么。那个人的声音很尖锐,听着一身鸡皮疙瘩:我们不认识,但是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朋友了,我想让你帮个忙。颂莱警惕的问道:帮什么忙?那个人说道:你把波刚给我诱骗到班宾来,事情办好了,你的老婆孩子安然无恙,我还会给你一大笔钱。说着伸出手,把一根金条摆在桌子上。
颂莱看着金条,警惕的问道:你们要让波刚来干嘛。那个黑袍人声音变的冰冷起来:你问的有点多,我没有时间跟你废话,10天之后,波刚要到班宾,要不然你给你的老婆孩子收尸吧。说完起身离开了。颂莱看着桌子上的照片和金条,一时间不知所措。照片后面有一个电话号码,颂莱能感觉到,黑袍人是要对波刚下手,但是他自己只能是说服自己,让波刚来只是有事,不会有危险。他给波刚打去了电话,撒了一个谎,让波刚来班宾做客,波刚痛快的答应了。波刚正好要去金三角,回来的途中路过班宾,对颂莱的邀请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的。
当波刚要来班宾的前一天,那个黑袍人又来了,递给他一包药粉,让他下到酒里,颂莱没有办法只能按照黑袍人的命令做。第二天波刚上午到的,而且人还很多,颂莱热情的款待了波刚,班宾最豪华的饭店,摆了几桌。期间他和波刚喝了不少酒,吃完饭众人要离开饭店的时候,波刚和他的手下,晃晃悠悠的全都倒下了。看着波刚他们倒地,颂莱给黑袍人打去了电话,不一会黑袍人带着十几个人,把波刚他们抬到车上,拉走了。
下午的时候,黑袍人打电话让他去接自己的老婆孩子,当颂莱到了废弃工厂的地下一层时,被眼前的场景吓的差一点尿裤子。这里有许多人,对有许多人,但是都被铁钩子钩在后背上,挂在一条转动的链条上,运往下面的一层,颂莱哆嗦的问黑袍人,这是什么情况,黑袍人调皮的说道这是我们王上的口粮。“口粮”颂莱嘴里嘟囔着。
这座废弃工厂内弥漫着令人胆寒的恐怖气息,“口粮”数量众多。黑袍人引领着颂莱深入地下负二层,在中部,有一个巨大的池子,血腥之气浓烈至极。颂莱不经意间向池子瞥了一眼,仅仅这一眼,便成为他永生难忘的噩梦。池子中满是猩红的液体,那难道是血?颂莱惊吓得已然失禁,这种场景绝非常人所能承受。地下三层是关押“口粮”的监狱,这里分布着众多小房间,颂莱粗略估算,约有五十余间。这究竟是何地,莫非是地狱不成?颂莱的妻子和孩子被囚禁在其中的一间房内,黑袍人将人释放出来,此时他的妻子和孩子已变得有些痴傻,显然是遭受了某种强烈刺激,引发了应激反应。
颂莱心里很清楚,在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工厂里,一个正常人如果不发疯那才叫奇怪呢。当他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变成这副模样时,心中的愤怒如火山一般喷涌,但他却不敢有丝毫的表露。
黑袍人似乎察觉到了颂莱的情绪,他轻轻地拍了拍颂莱的肩膀,示意他带着妻子和孩子赶紧离开这个地方。颂莱如蒙大赦,他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恐怖的地下室里,于是他迅速抱起孩子,拉着妻子,快步走出了地下室。
当他们终于来到废弃工厂的地面时,颂莱感觉自己仿佛重获新生。然而,就在他准备上车离开的时候,一个阴森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传来。
“在程杰没有到达班宾之前,如果你敢把这里的事情说出去,我想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们一家都会成为我们的‘口粮’。”黑袍人的声音在寂静的废弃工厂里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颂莱的身体猛地一颤,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他完全明白黑袍人所说的“口粮”意味着什么,那绝对是一场噩梦。
黑袍人并没有给颂莱太多时间去思考,他继续说道:“从现在开始,你每天上午都要来这里向我汇报情况。一旦程杰到达班宾,你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
颂莱连忙点头应承下来,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给家人带来灭顶之灾。然而,当他回过神来,却发现黑袍人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颂莱不敢再多做停留,他匆匆钻进车里,发动引擎,然后像发了疯一样驾车逃离了这个可怕的废弃工厂。
颂莱的话让米登心生疑虑,他不禁追问:“你的意思是,黑袍人是故意引老大到班宾的?”颂莱一脸严肃,肯定地回答道:“对,应该是这样的。”
就在这时,萧成名突然走到颂莱身后,毫无征兆地对着他的后背猛拍一掌。这一掌犹如雷霆万钧,劲力十足,颂莱猝不及防,被打得倒飞出去,口中狂喷黑血。
众人见状,皆是骇然失色。萧成名却镇定自若,他对程杰和米登以及周围的人高声喊道:“不要碰触那些黑血,快去给我拿些糯米和香灰来!”
一名护卫闻令而动,如疾风般飞奔而去。短短三分钟后,他便带着一袋子糯米和一个纸包匆匆赶回,将它们送到了萧成名手中。
萧成名迅速取出一捧糯米,如天女散花般洒落在颂莱的身上。接着,他又用香灰在颂莱的胸前画了一个诡异而神秘的符文。
颂莱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回过神来,仿佛从一场噩梦中惊醒。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角还挂着一丝黑血。
萧成名凝视着颂莱,对程杰说道:“他中了迷魂咒,一般中了此咒的人,会完全听从下咒者的指令,有问必答。但看他刚才所言,似乎连对方的计划都全盘托出了。”
清醒过来的颂莱,眼神迷茫,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身体也变得僵硬而迟缓。他就像一个迷失在梦境中的人,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陌生和困惑。那两个护卫见状,连忙上前搀扶住他,小心翼翼地将他带离了现场。
程杰看着颂莱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转头对萧成名说道:“这件事看起来绝不简单,他们显然是有预谋的。绑架波刚,就是为了引我们上钩,让我们去救他。”
萧成名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回应道:“没错,他们的真正目标应该是你。今晚我们去废弃工厂附近查探一下,看看能不能摸清他们的底细。”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程杰和萧成名等人悄悄来到了废弃工厂不远处的一个山坡上。山坡上杂草丛生,一片荒芜,但这个位置却能很好地观察到废弃工厂内的情况。
程杰手持望远镜,透过镜片仔细观察着废弃工厂里的动静。工厂内一片漆黑,没有丝毫光亮,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夜枭的叫声,更显得这里阴森恐怖。
萧成名则从身旁的一个箱子里取出一个烟花,他熟练地点燃引线,只听“彭”的一声,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烟花的光芒照亮了废弃工厂的上空,也将工厂内的黑暗驱散了一瞬。
萧成名紧接着又放了两个烟花,废弃工厂内的人终于被惊动了。黑暗中,隐约可以看到有人影在地面上活动,似乎在慌乱地寻找着什么。
萧成名见状,低声对其他人说道:“大家一起放烟花,把他们都给轰出来!”
没过多久,原本安静的废弃工厂突然被一阵接一阵的巨响所打破,五颜六色的烟花如炮弹一般在空中炸裂开来,绽放出绚丽多彩的光芒。这些烟花仿佛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空中跳跃、飞舞,将整个废弃工厂都映照得如同白昼。
这场烟花盛宴持续了大约十分钟,程杰他们带来的烟花终于全部燃放完毕。绚丽的烟花在夜空中渐渐消散,留下一片短暂的寂静。
萧成名看着眼前的景象,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好了,烟花放完了,我们也该回去休息了。”说完,他带头朝着工厂外走去,程杰等人也纷纷跟在他身后。
然而,这场烟花轰炸并没有就此结束。第二天晚上,程杰他们又如约而至,每个人都扛着几大箱子烟花,来到了山坡上。
“准备好,开始轰炸!”随着萧成名的一声令下,烟花再次腾空而起,如雨点般倾泻在废弃工厂内。这一次,他们不仅准备了更多的烟花,还安排了白班和夜班,确保只要不受到攻击,就能够不间断地朝着废弃工厂发射烟花。
就这样,连续三天的烟花轰炸让废弃工厂内的人再也无法忍受。在如此猛烈的攻击下,工厂内的人终于选择了沉默,再也没有人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