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把我……那个、脱了?”
江叙蹙眉,“什么?”
“你还装!”温离爬起来就去咬他,“江叙,你是不是变态啊!”
江叙没躲,肩膀被她狠狠咬住,他搂住她的腰,轻轻顺着她的背。
被咬了也一声不吭。
温离口腔里尝到了血腥味。
她慢慢停下来,看着一脸担忧的江叙。
冤枉他了?
可就算冤枉他,他大清早的跑来她房间干什么?
又亲又搂的。
跟变态有什么区别。
她擦了擦嘴,瞪着他,“我要报警把你这个变态抓了。”
“宝宝对不起。”江叙乖乖道歉。
温离勉强能原谅他。
可他接下来的话,再次刷新了她的世界观。
“宝宝,我只做你一个人的变态。”
“你不是喜欢抽我吗,来,这位兔子警官,使劲抽我这个大变态吧。”
他握着她的手就朝他的脸颊打去。
欠揍得像狐尼克。
温离:……
她真的将江叙按在床上狂揍了一顿,才穿着拖鞋去洗漱。
只是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身上的睡裙,她想起什么,又下意识摸了摸,脸颊一片滚烫。
江叙好像还没变态到这个地步。
她昨晚难道没穿吗?
温离抓了抓头发,记忆有点模糊。
选择问001。
001茫然:【小离离,我是没有权限看你的身体,如果,你想的话,嘿嘿,也可以把权限打开。】
温离看着它那粉红得要冒泡的样子,无语了几秒。
不正经的世界。
不正经的统子。
因为家里有小偷,温离有检查自己东西的习惯。
上次沈妄送自己的叶雕还挂在原来的位置。
少了一只珍珠耳坠。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温雪。
可不太对劲。
温雪偷东西不应该只偷一半。
难道是学聪明了,以为这样她就不会发现了。
她冷笑了一声,旁边忽然传来声音,“宝宝,你的首饰怎么那么少?”
当然是全部卖了拿去赚钱了。
温离扒拉开手机,看了看那笔投资。
谢砚辞挺厉害的,她每天都在赚钱。
现在是时候卖了。
她看了眼那两位送给自己的东西,有些苦恼的蹙了蹙眉。
卖也不是,留也不是。
……
温离昨天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还将自己气个半死,温雪第二天一早就去找了沈妄。
“你不是说,你会找人侮辱她的吗?”
“现在她怎么还活蹦乱跳的回来了?”
她一开口就是质问。
沈妄拿着剪刀,慢条斯理地修理着花枝。
“担心什么?”
“很快。”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你就可以看到了。”
“我再信你最后一次,要是你敢骗我,我就将你撵出去!”
温雪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没发现沈妄唇角的弧度越来越诡异。
手起刀落,刚开的一盆兰花,被他连根剪断。
片刻后,一道身影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沈妄!”
“你到底会不会修剪?”
“这可是先生最喜欢的一盆兰花,你完蛋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妄低着头,无助的道歉。
“道歉就完了吗?”
“现在跟我走,去管家面前自己承认你犯的错误。”
温离刚和江叙下楼,就看见陈叔在训沈妄。
“你做事也太不妥帖了,这里留不得你了,你走吧……”
“多少钱我都可以赔的,求求您别赶我走。”
“那盆花二十万,是你两年的工资。”
“我可以免费在这里打工两年的,求您,不要赶我走。”
陈叔有些动摇。
可温卫华的眼里容不下办事不得利的人。
刚想拒绝,就听旁边传来声音。
“沈妄,你好像有点笨笨的。”
沈妄没有想过温离会说出那么一句话来。
她那么善良,不应该是帮着自己说些好话吗?
毕竟,他们今天就要结婚了。
户口册他都伪造好了,谁都查不出来异常的。
“那么笨的确不适合做花匠。”
沈妄神情微变。
她是同意辞退他吗?
不应该是这个答案。
他垂在两边的手微微攥紧。
下一刻,温离忽然说出一句:“你会开车吗?”
沈妄眼前一亮,用力地点了点头,“会,而且开的还不错。”
“那就暂时来做我的司机吧。”
不然每次她都被迫去坐那两位的,实在是左右为难。
“剪掉的兰花还在吗?”
沈妄眼神狂热的看着她,“在的,大小姐。”
江叙看得蹙眉。
这个黑得跟块碳一样的家伙,被他老婆迷得不知东西了吧。
他默默上前,想拦住温离的视线。
却被温离扒拉开。
“陈叔,你就跟爸爸说,那盆兰花是我剪的,妈妈喜欢,我拿去祭拜她了。”
陈叔惊讶。
曾经的太太最喜欢的就是兰花了。
“至于他的工资……”
温离看向沈妄,眼睛亮晶晶的,沈妄以为她会说工资照发,不料,“就发给我吧。”
沈妄:……
有点意外。
但并不失望。
她似乎并不是一个蠢到没有一点脑子的大小姐。
沈妄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悄悄的跟在温离身后往外走。
“阿离,你需要司机我给你请一个就好了,或者我来当你的司机,没必要让他这种笨手笨脚的来,不安全。”
江叙既是吃醋,也是担忧。
温离还未回头。
沈妄就立即为自己辩解:“大小姐,您不必担心,我车技很好的,我有八年驾龄呢。”
江叙拧眉:“你才几岁就有八年驾龄,你之前开的是玩具车吗?”
沈妄:“二十六。”
如果是二十六,十八岁开车,的确可以有八年驾龄。
可是江叙听不得二十六。
一听他就想起谢砚辞那个老男人。
“阿离,他太老了,不适合开车,还是我来吧。”
二十六就算老?
沈妄不可思议地看向江叙。
“江叙别闹了。”温离打断他,看向沈妄,“你去将被剪断的兰花找来,今天我们先去墓地一趟。”
沈妄离开后,江叙还想说,温离猝不及防打断了他:“江叙,你就别跟着去了,我想单独见妈妈。”
“不行,阿离,我不放心你跟他去……”
“江叙,不用担心,我还有保镖呢,你忘记了吗?”
温离神情平静到有些淡漠。
江叙知道她性子有多倔强,一旦决定好的事情,除了她自己,谁也无法改变。
他一直都拿她没有办法。
垂下眼皮,有些无奈。
“那你要照顾好自己。”
这是温离第二次看见夏无双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人很漂亮,五官精致,眉眼温柔,好似在看着她。
不知为何,温离心口疼了一下。
“大小姐,”旁边一只大手扶住了她,“您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