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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风,开始带上了一丝灼人的温度,吹过华北平原,也吹拂着林晚晴那颗日益焦灼不安的心。自从那次去过顾诚的办公室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仿佛被投入温室的植物,在一种隐秘而暖昧的氛围中,不受控制地疯长。

微信对话框里的文字,早已不再是单纯的生意往来或礼节性的问候。它们变成了清晨醒来第一句“早安”的期待,变成了深夜临睡前一句“晚安”的依恋。顾诚会跟她分享他读到的有趣诗句,会告诉她校园里那棵老槐树开花了,香气能飘得很远。林晚晴则学会了用手机拍下市场里最新鲜水灵的蔬菜,发给他看,甚至会鼓起勇气,拍下一角蔚蓝的天空,配上文字:“今天的天气,和你校园里的一样好吗?”

这种精神上的依靠与慰藉,成了林晚晴对抗残酷现实最有效的麻醉剂。丈夫的变本加厉,债主的步步紧逼,生活的重担,似乎都在顾诚那些温柔缱绻的文字里,暂时失去了锋芒。她像一只渴望光亮的飞蛾,明知前方可能是焚身的火焰,却依然义无反顾地扑向那点温暖的光源。

然而,梦,总是要醒的。虚幻的慰藉,终究无法抵挡现实冰冷的撞击。

那是一个异常闷热的夜晚,天气预报说会有雷雨,空气黏稠得让人喘不过气。林晚晴刚清算完一天的账目,虽然疲惫,但看着手机上顾诚刚刚发来的、关心她是否收工回家的消息,嘴角还是忍不住泛起一丝甜意。她正准备回复,院门外却突然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砸门声,夹杂着粗野不堪的辱骂。

她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那点刚刚升起的暖意被冰冷的恐惧彻底取代。是赌债的债主,而且听声音,来的不止一两个,势头汹汹。

她颤抖着手,先给顾诚回了一句:“有点事,晚点说。”然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走去开门。

门一打开,三个满脸横肉、浑身酒气的壮汉就挤了进来,为首的那个刀疤脸,是这一带出了名的难缠角色。

“林晚晴!你那个死鬼男人呢?”刀疤脸一脚踢翻了门口的板凳,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她的脸上,“欠的钱到底什么时候还?真当我们是开善堂的?”

林晚晴强忍着恐惧,试图讲理:“大哥,他的债你们该去找他要,我真的没钱了,这个家都快被他掏空了……”

“没钱?”另一个黄毛混混淫笑着凑近,伸手就想摸她的脸,“你这模样儿不错嘛,没钱可以想想别的办法啊……”

林晚晴惊恐地后退,脊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无路可退。绝望像潮水般将她淹没。丈夫不知躲在哪里,邻居们早已被惊动,却无人敢出声相助。她感觉自己就像狂风暴雨中的一叶孤舟,随时可能被撕成碎片。在极度的恐惧和屈辱中,她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顾诚。可是,他能怎么办?他远在整洁安静的校园,与这个野蛮肮脏的世界隔着千山万水。她怎么敢,又怎么能把他牵扯进来?

就在黄毛的手即将碰到她脸颊的瞬间,一道刺眼的车灯光柱猛地划破院外的黑暗,紧接着是急促的刹车声。一个熟悉的身影,以一种近乎冲破一切的速度,闯入了这个混乱的现场。

是顾诚!

林晚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么会来?他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顾诚的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异常严峻,他显然看到了刚才那不堪的一幕。他没有丝毫犹豫,一个箭步上前,用力格开了黄毛的手,将林晚晴护在了自己身后。他的动作并不算多么强悍有力,甚至因为急促而显得有些踉跄,但那挺直的脊背和毫不犹豫的姿态,却仿佛一道坚实的屏障,瞬间隔开了所有的恶意。

“你们想干什么?”顾诚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冷厉和威严,那是属于他那个世界的、基于规则和秩序的力量,“深更半夜,私闯民宅,威胁他人,这是违法行为!”

刀疤脸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而且看顾诚的气度打扮,不像是一般人。他眯起眼睛,打量着顾诚:“你谁啊?少多管闲事!我们找的是她男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我是谁不重要。”顾诚毫无惧色地迎着他的目光,“重要的是,你们现在的行为已经违法。债务纠纷可以通过合法途径解决,但绝不是你们现在这样。如果你们再不离开,我立刻报警。”

他说着,真的拿出了手机,作势要拨号。那份冷静和笃定,与混混们的虚张声势形成了鲜明对比。

“报警?吓唬谁呢!”黄毛还想上前,被刀疤脸一把拉住。刀疤脸混迹江湖多年,看得出顾诚不是虚张声势,这种人往往背后有着他们惹不起的关系网。他狠狠地瞪了林晚晴一眼,又看了看护在她身前的顾诚,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一抹猥琐而了然的冷笑。

“行,小子,你有种。我们今天给你个面子。”刀疤脸啐了一口唾沫,“不过,钱,一分都不能少!林晚晴,告诉你那个死鬼男人,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们走!”

三个混混骂骂咧咧地走了,院子里瞬间恢复了寂静,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和远处隐隐传来的雷声。

危机解除得如此突然,林晚晴浑身脱力,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眼泪这才后知后觉地汹涌而出,不是害怕,而是因为那份突如其来的、被她视为奢望的保护。他来了!他真的来了!在她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刻,他如同神兵天降,“亲临”(至临)了这个她一度认为他永远不会踏足的、污秽不堪的现场。

顾诚收起手机,转过身,蹲下身来,焦急地看着她:“晚晴,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关切和心疼,先前那份冷厉早已消失无踪。

林晚晴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灯光下,他的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衬衫的领口也因为刚才的紧张而有些歪斜。这份为她而来的狼狈,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具冲击力。

“我……我没事……”她哽咽着,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你……你怎么会来?”

顾诚松了口气,掏出手帕,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递到她手里:“我看你回消息的语气不对,心里不放心……给你打电话也没接,我就……我就顺着之前你提过的大概地址找过来了。幸好,我找对了。”

只是因为她回消息的语气不对?他就这样不顾一切地找来了?林晚晴的心被一种巨大的、酸涩的幸福感填满,几乎要炸裂开来。她接过那方带着他体温和淡淡皂角香的手帕,紧紧攥在手心,仿佛攥住了救命的稻草。

“谢谢……谢谢你,顾诚……”除了谢谢,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咙口,化作滚烫的泪水。

“别说这些了。”顾诚看着她脆弱的样子,眼神复杂万分,有怜惜,有担忧,或许还有一丝他自己也尚未厘清的情感涌动,“这里不能住了,太不安全。今晚你先找个地方避一避,比如去相熟的朋友家或者旅馆。”

他站起身,环顾了一下这个简陋甚至有些破败的院子,眉头紧锁。然后,他向她伸出手:“来,先起来。我送你去。”

他的手,修长,干净,温暖。林晚晴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迟疑着,内心进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战。理智告诉她,不应该再欠他更多,不应该把他拖得更深。可是情感上,她太渴望这份温暖和依靠了。最终,情感战胜了理智。她颤抖着,将自己的手,放入了他的掌心。

那一刻,肌肤相触,仿佛有电流穿过彼此的身体。顾诚微微用力,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她的手,因为常年劳作而粗糙,带着凉意;他的手,温暖而稳定。两只手紧紧相握,谁都没有先松开。他们就那样站着,在暴雨来临前的闷热院子里,在刚刚经历过一场风波后的寂静里,无声地传递着某种惊心动魄的讯息。

他开车送她去了附近一家安全的宾馆。一路上,两人都很沉默。车窗外,终于下起了瓢泼大雨,雨刷器疯狂地左右摆动,像是在擦拭着这个模糊不清的世界。车内的气氛却暧昧而紧绷,一种超越了普通朋友界限的情愫,在狭小的空间里无声地流淌、发酵。

办理入住时,顾诚坚持付了房费。送她到房间门口,他停下脚步,目光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克制。

“就这间,206。你好好休息,别多想。门窗锁好,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疏离,仿佛在刻意维持着某种即将断裂的界限。

林晚晴接过房卡,指尖冰凉。她知道他应该离开,这是最理智、最正确的选择。可是,一想到要独自面对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面对窗外呼啸的狂风暴雨,更重要的是,面对刚刚经历过的、那足以将她吞噬的恐惧和后怕,一种比理智更强大的情感攫住了她。

就在顾诚转身欲走的刹那,林晚晴几乎是出于本能地,猛地伸出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别走!”

这两个字脱口而出,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的哀求。她的手心冰冷,却用尽了全身力气,仿佛抓住的是生命中最后一根浮木。“顾诚……我……我好害怕……求求你……别留下我一个人……”

顾诚的身体猛地一僵,脚步顿住了。他回过头,撞上的是林晚晴那双被泪水彻底浸透的眼睛。那里面盛满了惊魂未定、脆弱无助,以及一种几乎将他灼伤的、赤裸裸的依赖和乞求。走廊昏暗的灯光下,她单薄的身躯微微颤抖,像风中凋零的落叶。

理智在顾诚脑中疯狂地敲响警钟:不行!不能进去!这一步踏进去,就再也回不了头了!你是有家庭的人,你不能……

可是,所有的“不能”和“不该”,在她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他手背上的瞬间,土崩瓦解。那滴泪,像熔岩一样烫伤了他的皮肤,也烫穿了他所有的心理防线。他看着她苍白的面容,想起她刚才在院子里那绝望的眼神,一种混合着强烈保护欲和难以名状情感的心疼,如同海啸般席卷了他。

他所有的克制、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晚晴……”他沙哑地开口,声音里充满了挣扎的痛苦。

“就一会儿……就陪我一小会儿,等雨小一点,好吗?”林晚晴仰着脸,泪水涟涟,哀婉的神情足以让任何铁石心肠的人软化,“我保证……我只是……只是需要有人在旁边……”

她的哀求,像一把柔软的匕首,精准地刺中了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顾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口气沉重得仿佛承载了千钧重量。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挣扎似乎平息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认命的、深邃的温柔。

“……好。”他终于艰难地吐出了这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任由她拉着,走进了房间。

房门在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外面的风雨声,也仿佛隔绝了那个充满规则和束缚的现实世界。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变得粘稠而暧昧。

那一夜,窗外是倾盆而下的暴雨,是撕裂夜空的闪电,是震耳欲聋的雷鸣。而窗内,是两个孤独而渴望温暖的灵魂,在道德与情感的悬崖边缘,进行着最激烈、最绝望的碰撞。

语言变得多余,所有的恐惧、压抑、怜惜、渴望,都化作了最原始、最直接的肢体语言。他们像两个在冰天雪地里跋涉了太久的人,终于找到了彼此,只能通过紧紧拥抱、通过灼热的体温、通过纠缠的呼吸来确认对方的存在,来驱散内心无边的寒冷和孤独。

那是疯狂的一夜,是忘却所有身份、责任和后果的一夜。林晚晴在他怀里颤抖、哭泣,仿佛要将前半生所有的委屈都倾泻出来。而顾诚,则用前所未有的温柔和热情,抚平她的恐惧,带领她体验从未有过的颤栗与升华。

他们在彼此的身体里寻找慰藉,也在彼此的灵魂里刻下烙印。这一刻,没有蔬菜批发市场的喧嚣,没有大学校园的宁静,没有赌债的阴影,没有家庭的束缚,只有两个纯粹的男人和女人,在暴风雨的中心,进行着一场注定无法平静收场的、灵与肉的盟誓。

当黎明来临,暴雨渐歇,天色微明。顾诚看着怀中疲惫熟睡的林晚晴,她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嘴角却带着一丝近乎孩童般的安宁。他的心中充满了巨大的复杂情感,有怜爱,有满足,更有排山倒海而来的愧疚和恐慌。

他知道,“无咎”的假象已经被彻底打破。这一夜的“亲临”,已经将他们推入了一个无法回头的漩涡。前路是吉是凶,是深渊还是救赎,他已无法看清。

他轻轻拂开她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窗外,雨后的天空呈现出一种灰败的明亮,新的一天开始了,而他们的世界,却已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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