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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气氛被烘托得恰到好处,大多数围观者都对秦念与楚明河这场突如其来的赌约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林家主暗自松了口气,只想借着这个契机将此事化干戈为玉帛。

今年这场盛会在林家地盘举办,他可不希望闹出什么不愉快,让林家受人诟病。这位儒雅的中年男子从评委组中缓步走出,目光扫过在场众人。

“如此甚好,品剑大会本就是以锻造技艺论高下。大会伊始,规则就已言明,参赛者不问来处,过往恩怨不如暂且搁置。”他的声音温厚,话语缓缓道来,却没人敢催促,“既然秦公子与楚二公子已立下赌约,在场诸位都是见证。”

主办方都发话了,他们这些做客人的自然不能不给面子,现场顿时响起一片附和之声,叫好声此起彼伏。

在众人看来,这场比赛实则毫无悬念。那“青霜剑”的工艺精妙绝伦,冰裂纹均匀如同绽放的冰花,剑身刚柔并济,岂是常人能及?

也不知这秦念为何要跳出来自取其辱,不过倒是让大伙看了场好戏。武林盟主程硕明站在一旁,抱臂冷哼一声,对着那邪魔外道扬起下巴,锐利的眼中只有瞧不起。

秦念也不恼,他犯不着和这个古板的武林盟主置气,反而眯眼一笑,活像只狡黠的狐狸。

他的声音以内力送出,在嘈杂的广场上清晰可闻:“多谢林家主主持公道。以秦某人如今处境,愿为我说句公道话的人,除了齐公子之外,实在少之又少。”

这一手内力传音让林家主心下暗惊。内力如此精纯,有这般功夫,秦念绝非等闲之辈!他突然暗自庆幸自己方才没有着急乱站队。

目光瞥见秦念身边的齐岁,那位青衣公子去年他就见过,通过各种渠道,他隐约知道这人绝非寻常人物。在这江湖中,谨慎些总没错。

他又瞄了一眼面色铁青的楚雄,但见对方额角青筋跳动,显然在极力压抑怒火。林家主心中暗叹:看那齐公子对秦念的维护模样,可怜了楚家,都还不知道惹到了什么人物,恐怕江南四大铸剑世家的格局,要变了。

“哈哈哈!以和为贵,以和为贵。”林家主哈哈笑着,“在林家地界,我等必保障所有宾客的安全,但出了林家的范围,可就恕难顾及了……”

这话说得极是圆滑,两头不得罪,秦念也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过错。

既已达到目的,他便与齐岁交换一个眼神,二人身形一晃,便如游鱼般滑入人群,转眼不见了踪影。

如此,他们自然不知,之后广场上又掀起了怎样的波澜,只留下众人对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议论纷纷。

待两人离去后不久,几位评审人员继续品鉴时,竟又发现另外一柄令人瞩目的长剑。

此剑的淬火纹路与那“青霜剑”颇有几分神似,宛若同一人在不同时期所铸之作。相较之下,这柄剑显得稚嫩许多,剑身隐约可见细微瑕疵,然仍不失为一把难得的利器,跻身前三甲绰绰有余。

这个发现倒是把几位评委难住了。

依照大会规则,每位铸剑师只能提交一件作品,这意味着两把剑按理说不可能出自同一人之手。难道世上真有锻造习惯如此相近的铸剑师,以致产生这般巧合?还是说有人通过某些手段交了两把?

“看来只能等明日揭晓名次时,方能真相大白了。”林家主轻抚长须,与其他几位家主意味深长地交换了眼神。

众人虽未多言,但楚雄自看到这第二把剑后,脸色就变得格外阴沉。他紧抿着唇,额角青筋微跳,一副怒而不发的模样,周身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

跟在队伍末尾的楚明河连大气都不敢喘,只觉得父亲时不时投向他那如有实质的视线几乎要将他刺穿。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暮色渐浓,秦淮河畔华灯初上。粼粼水面上倒映着千万点灯火,无数花灯顺流而下,将整条河道装点成一条流光溢彩的玉带。

因品剑大会的召开,本就繁华的夜市更是人声鼎沸,各式摊贩的吆喝声与游人的笑语交织成一片。

不知道其他参赛者对接下来的名次如何烦恼,如何紧张,这些都不管秦念的事情。他只负责给出压力,之后的事情,并不在他的负责范围之内。

就在这喧嚣的夜色中,他带着齐岁穿梭于人潮之中。趁着七皇子那三位忙得脚不沾地快要累成狗的下属无暇他顾,秦念硬是将人拽出了宅院,融入了这热闹的夜市。

“嚯!”

路边,一个身着红衣的杂耍师傅猛地吐出一团烈焰,灼热的火光明亮,围观者连连惊叹。

不少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火焰吓到,受惊地向外退散,推搡间险些将秦念挤到一旁的摊位上去。

“小心!”

齐岁眼疾手快,一把拉住秦念,手臂一揽将人护在怀中。在熙攘的人潮中,两人贴得极近,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与心跳。夜市喧嚣的声浪在这一刻远去,只剩下彼此交错的体温。

秦念没有被拥挤的人群惊到,反倒被齐岁这突如其来的保护逗笑了。

他轻巧地从对方怀中挣脱,拍了拍齐岁的肩膀,戏谑道:“真是,难道在齐兄眼中,我就是这般柔弱不能自理?我记得上月比武,你可还是我的手下败将呢。”

秦念故意拉长了语调,挤兑道:“想一年前某人在崖底时何等威风,怎么如今倒是比我还要逊色几分了?”

原本旖旎的气氛被这番话搅得烟消云散。齐岁闻言挑眉,只觉得这话荒谬得很,他们两人分明是不相上下,怎的到了秦念口中,就成了他逊色许多?

两人停在路中央,谁也不让谁。

齐岁反驳道:“上月是输给你一场,我认。但三月前那场比试,你不是也败在我剑下?从何处看得出你比我厉害多了?”

正争执间,涌动的人潮推着他们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花灯的流光掠过秦念带笑的眉眼,齐岁忽然觉得,与其争个高低,不如就这样被人群推着,一直走下去也好。

暮色中的湖畔热闹,花灯倒映在墨色的水面上,碎成千万点流转的光晕。人群变得稀少,秦念忽然驻足,提议道:“要不再比比?”

齐岁几乎是立刻应声:“正有此意!”

任何和秦念在一起的玩乐还是比较,他都乐意。

齐岁望向湖面,目光掠过那些漂浮的莲灯,最终定格在远处朦胧的拱桥轮廓上,“从此处到那座桥,谁先到谁赢。不过……水不能沾湿裤脚,如何?”

“妙极!”秦念话音未落,已然纵身而起。齐岁几乎同时发力,两道身影如惊鸿般掠过湖面。

岸边的游人纷纷驻足,发出阵阵惊叹。只见月色下,一人翩若惊鸿,一人似青鹤凌空,衣袂翩跹,在花灯之间踏出点点涟漪,却丝毫不染水色。

那岸边的孩童看直了眼睛,指着湖面惊呼:“娘亲快看!有仙人!”

两人几乎同时落在拱桥的青石板上。

“我先到了!”秦念立定,率先开口。

齐岁立即反驳:“那可未必,分明是我快一步!”

这般幼稚的争执,惹得桥下画舫中的歌女们掩唇轻笑。一位抱着琵琶的女子柔声道:“两位公子莫争了,依奴家看,是同时到的呢。”

四目相对间,秦念先是一怔,随即笑声从喉间溢出,最终化作开怀大笑。齐岁望着他染上月色的眉眼,也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

秦念慵懒地倚在石桥栏上,这里远离了繁华,反而能看到湖对面璀璨华丽的灯火,如此热闹非凡,就像是回到了琉璃城。

他喜欢人类,无论是有趣的人性,还是无限的可能性。所以,秦念不想要有趣的世界沦为一片疯狂,成为渺小而无意义的残渣。

只有文明,才是世界的灯火,所有智慧存在的意义,并不是向那无上至高的存在献出礼赞。

这是秦念和上个世纪的“时灾”,最为本质的区别。

神明看着人间,齐岁看着他的神明,看着秦念脸上的笑,看着他眼中装满的人间。

他好想要永远都这样下去。

齐岁没有雄心壮志,不求成大事,只想要平平凡凡的生活。他想要和这个人一起,看尽世间烟火。

“你之后有什么打算?楚家明天就迎来他们的结局,你呢?复仇后又想要干什么?”齐岁想要秦念今后的人生都有自己的身影,他忍不住想要知道秦念对他,和对以后的看法。

“谁知道呢?”

秦念的目光依然望着远方,声音揉碎在夜风里:“诚然,我的生命中不能缺少戏剧。但这样安居乐业的光景,平凡,日复一日,没有传奇的故事,却也惹人喜爱。”

答非所问。

齐岁没有追问,他隐约察觉到了秦念有着更加庞大的计划,就连他也不过是计划中的一环。

不过,能成为秦念棋盘上用得最为顺手方便的棋子,这样已经足够了。如此想着,满足感就填满了心头。

夜色温柔地笼罩着拱桥,齐岁只觉得胸腔里涌动的情感快要满溢而出。不再迟疑,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用锦缎包裹的扁平小盒,递到秦念面前。

秦念的注意力被吸引,伸出手接过尚带着体温的盒子,抬眸望进齐岁的眼睛:“这是?”

“路上看到的小玩意,想着你会喜欢,送给你的。”齐岁难得地移开视线,耳根在华灯下微微发红。

秦念轻轻打开盒盖,只见黑丝绒衬垫上躺着一枚玉佩。这玉佩通体莹白如凝脂,雕着精致的云龙纹,龙睛处嵌着两点翠色,温润十分。

这般品相的羊脂白玉,绝非寻常市集所能买到的,分明是宫中之物!秦念看破没有说破,见齐岁难得扭捏的神态,心下已然明了这玉佩的份量。

他忽然靠近,轻轻吻上齐岁的唇。

那触感柔软而温热,如蜻蜓点水,却带着秋日的清香。齐岁整个人都僵住了,只觉得唇上一触即离的温热,却让他的心湖漾开万千涟漪。

“谢了,我很喜欢。”秦念笑着将玉佩系在腰间,白玉衬得他的模样更艳,“这般珍贵的礼物,回头定要好好珍藏。”

齐岁怔怔地抬手轻触自己的唇,睁大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喜欢的人竟然亲了他!

顿时,红晕从脖颈一路蔓延到耳尖,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秦念,你这是……”齐岁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是被天大的惊喜砸中,连声音都带着轻颤。

“我不是说过喜欢男子吗?”秦念故作失落地垂下眼眸,兀自伤心了起来,“你三番五次送我这般用心的礼物,难道不是这个意思?莫非……是我会错意了?”

“没、没有!我就是这个意思!”

齐岁手忙脚乱地握住秦念的手,近乎虔诚地吻上他的指尖。那双总是清冷的眸子此刻写满了恳切,宛如祈求主人怜爱的小狗:“我心悦你,秦念。不要拒绝我,若余生没有你,我的世界将黯然失色。”

“两个男子相恋虽违背世俗,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无论世人如何看,我只想与你在一起。我想要看到你开心,想要你永远这般意气风发。我想亲你,想与你在红绡帐里共赴巫山,想让你舒服得……”

“停停停!”秦念慌忙地连说三个“停”字,捂住他越说越离谱的嘴,眼角瞥见周围游人投来的好奇目光,耳尖不禁也染上绯色。

这人怎么顶着一张纯情的脸,说出来的话却这般孟浪!

不要用这么可爱的表情说这种话,更不要什么事都能拐到风月之事上去!真就是起承转黄了呗!

谁知这人竟蹙起眉头,不让他说完这些虎狼之词,反倒露出一副委屈神色,眼睫低垂,轻声道:“难道你要拒绝我么?”

“怎么会,”秦念几乎要抬手遮住那双过分明亮的眼睛,好叫自己不再心绪纷乱,“别装可怜。无论你问多少遍,我的答案都不会变。”

“我亦心悦于你。”

幸福来得如此猝不及防。齐岁怔忡片刻,向左一步,与秦念并肩立在拱桥之上,两人衣袖相触,在月色下投出一道交叠的影子,就这样安静无言。

表明心意后,二人的相处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过去怎么样,现在也还是怎么样。不过也还是有了些改变。

譬如此刻,齐岁终于是忍不住再凑近些许,低声问道:“小阿念,我可以亲你么?”

“不行!”秦念拒绝得果断,耳根却悄悄染上绯色,“还在外面。”

“可方才分明是你先亲我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不公平。”齐岁放软了声线,温热呼吸拂过秦念耳畔,“就一下,好不好?”

秦念望着眼前人期待的眼神,又瞥见四下无人看向他们,终是松了口风:“那……就一下?”

话音未落,齐岁已捧住他的脸。月光如水洒落,在两个相依的身影上镀上一层银边。远处画舫的歌声若有似无地飘来,混着莲灯的微光在夜风中摇曳。

缠绵的一个吻,如同星光与夜海的交融,两颗心都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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