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在周阳耳朵里，字字千金。听在老张耳朵里，估计字字扎心。
主任把任命文件递给了周阳。文件不大，但拿在手里，周阳感觉沉甸甸的。
这是他真正意义上迈出的第一步，一个官方认证的、实打实的台阶。
【叮！恭喜宿主晋升副科级！完成阶段性任务！】
【任务奖励发放中！】
【奖励：【领导力气场（初级）】，【高级定制保健品礼盒x1】！】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周阳心里又是一阵激动。
【领导力气场？这玩意儿听起来就牛逼！】
【保健品礼盒？务实！真的务实！】
【系统，你真是我的好大儿！】
周阳表面上依然保持着谦逊的笑容，双手接过文件，说了声“谢谢主任的信任，谢谢组织培养，我一定努力工作，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这话标准得像从教科书里抠出来的，但在这个场合说出来，恰到好处。
主任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回了办公室。
科室里的人立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祝贺。
“周科长，请客啊！”
“周科长，以后多给我们讲讲你写程序的秘诀！”
“周科长，恭喜恭喜！”
周阳一边笑着回应，一边心里盘算着。
【请客是肯定的，这是规矩。】
【这波人情世故，得拿捏好。】
他目光扫过人群，看到了站在外围、脸色依然难看的老张。
周阳走上前，态度诚恳，带着晚辈对前辈的尊敬。
“张哥，以后工作上，还得多向您请教，您是科室里的老前辈，经验丰富，我刚上任，很多地方都不懂，您可得带带我。”
这话一说，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老张没想到周阳会主动找他，而且姿态放得这么低。他本来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脸，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呵呵，小周啊，恭喜恭喜。”老张干巴巴地说。
【老张：这小子，装什么装！】
【我带你？我恨不得你立刻卷铺盖滚蛋！】
【面子上过得去就行，反正心里骂你八百遍了。】
周阳仿佛没看到他眼神里的不善，继续客套：“张哥您太客气了，您是老黄牛，科室离不开您。我以后很多事情，还得请您这个老把式指点迷津。”
“老把式”这个词，听着像夸，但老张心里肯定不是滋味。但他又挑不出毛病。
“好说，好说。”老张敷衍地应付着，身体稍微往后挪了挪，似乎不太想跟周阳多接触。
周阳见好就收，适度的谦逊和尊重已经到位。他转向李文。
李文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但眼神里的震惊和不解依然残留着。他推了推眼镜，冲周阳点了点头。
周阳也冲他点了点头，没说太多客套话。他知道，跟李文这种关系户，没必要玩那些虚的，实力说话。
而且，他隐隐感觉到，这次晋升，可能动了李文背景的奶酪，未来的关系，估计不会太和谐。
【李文：这小子，到底怎么做到的？】
【他不知道我舅舅是谁吗？不知道我叔叔是谁吗？】
【等着瞧，这事儿还没完！】
周阳心里嘿嘿一笑。
【等着就等着，谁怕谁！】
他手里攥着那份任命文件，感觉像是握住了一把金钥匙。这把钥匙，打开了体制内晋升的大门。
【副科，只是个开始！】
【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任命的消息像长了翅膀，瞬间飞遍了市府办。周阳的名字，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办事员，变成了“市府办最年轻的副科长之一”。走廊里，茶水间，到处都有人在议论。
“听说了吗？综合科那个周阳，提副科了！”
“啊？这么快？他才来多久啊？”
“不到两年吧？厉害啊！”
“听说这次考察，他表现特别好，能力强，人缘也好。”
“老张和那个新来的小李呢？没戏了？”
“老张好像气得够呛，小李背景挺硬的，但这次好像没顶住。”
各种羡慕、嫉妒、好奇、打探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周阳身上。周阳表面淡定自若，心里却乐开了花。
【哈哈哈哈，这就是主角光环吗？】
【不是主角光环，是情绪价值光环！】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他回到自己的座位，把那份任命文件小心翼翼地放好。看着文件上的红头字，他内心充满了成就感。这是他用高情商、用能力、用一点一滴的情绪价值，拼出来的结果。
同时，他也清楚，副科长这个位置，不仅仅是荣誉，更是责任。而且，新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如何真正“掌舵”一个科室？
如何平衡好科室内部的关系，特别是跟老张这种心怀怨念的老同志？
如何应对可能来自李文背景的反击？
周阳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了火上烤，只不过这火不是烧他，而是他要烧给别人看。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火怎么烧？是个技术活。】
【烧猛了，容易伤到自己人，引火上身。】
【烧弱了，显得没魄力，镇不住场子。】
正式履新副科长的第一天，周阳走进办公室，感觉空气都带着点不一样的味道。以前他是小兵，现在是带兵的。虽然只是个副的，但头衔上那个“副科长”三个字，沉甸甸的。
大家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那种“使唤你干活天经地义”的眼神，而多了一丝打量，一丝探究，甚至是一丝……敬畏？
老张坐在那里，眼皮都没抬一下，但周阳能感觉到，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李文倒是冲他点了点头，脸上挂着那种标准的、看不出情绪的微笑，像个精致的机器人。
其他人，年轻的同事们眼睛亮亮的，带着点好奇和期待。老同志们则笑呵呵的，说“小周啊，以后就是周科长了，恭喜恭喜”。
周阳一一笑着回应，心里门儿清。
【这恭喜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职场如戏，全靠演技。】
他没急着坐到那个空着的副科长位置上（就在主任办公室门口不远，视野极好），而是先走到自己的老工位，收拾了一下东西。
他的新办公桌已经擦得干干净净，椅子也换了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