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大剧院的金色穹顶下,水晶吊灯将颁奖台照得如同神坛。陈楚指尖拂过衣襟上那枚曾侯乙编钟微缩组件,青铜表面残留着玉龙雪山的寒气和《敦煌》声场共振的余温。舞台暗处,文化部部长亲手调试着提词器高度——这位素来以冷峻着称的老人,此刻竟反复擦拭镜片上的雾气:“四十年了……终于等到华语乐坛的定海神针。”
至暗时刻·牢狱回响
燕城看守所3号监仓,悬挂在铁栅栏上方的液晶屏正直播颁奖礼红毯。李明远蜷缩在霉斑斑驳的墙角,指甲深深抠进脚踝镣铐磨出的血痂里。屏幕里陈楚踏上台阶的每一步,都像碾碎他脊椎的重锤。
“编号7405,律师会见!”狱警的呵斥炸响。
隔音玻璃对面,昔日天娱传媒法务总监攥着文件的手剧烈颤抖:“央视《深度调查》栏目拿到了威亚破坏案的全部证据链……包括您指示财务向黑水公司汇款的加密录音!”文件袋滑落,散出陈楚悬停高空那晚的监控截图——钢丝断裂处金刚砂的金属反光,被技术手段放大成刺目的罪证。
李明远突然癫笑撞向玻璃:“他凭什么拿终身成就奖?十年前他跪着求我放他登台!”嘶吼震得监听话筒啸叫,而屏幕里恰响起颁奖词:“他用肉身作刻度,丈量艺术与生命的距离——”
青铜为证·金句破壁
颁奖台中央,陈楚从八旬京剧泰斗手中接过白玉基座的奖杯。底座镶嵌的芯片突然投射全息影像:十年前选秀夺冠夜青涩的脸、雪藏期间地下排练室蒙尘的镜面、联合国演讲时198国代表起立的浪涌……最终定格在玉龙雪山之巅——他迎着十级狂风将编钟组件抵住喉结,声带震动在缺氧环境下撞出《星河长明》最高音的瞬间。
“组委会曾质疑,三十五岁是否太年轻?”老艺术家声音哽咽,“可当他在三十米高空以骨传声救场时,我们听见了穿越战国烽火的编钟律吕!”
陈楚忽然将奖杯倒转,露出底部激光篆刻的专利编码:“这荣耀属于所有守护文明根脉的人。”他解下腰间编钟组件置于台面,青铜与白玉碰撞的清越颤音中,一句话穿透掌声:
“顶流会塌房——”
“实力永不塌房!”
央视直播镜头敏锐推近——编钟组件正随声波共振悬浮离台三寸!弹幕洪流淹没屏幕:【声场专利活体演示】【科技传承双王炸】【前公司股票已跌停】。
薪火燎原·十万长阶
次晨七时,楚门音乐艺术馆纯白色拱门前已蜿蜒出十公里人龙。藏族少年多吉挤在队伍最前端,怀中的扎木年琴琴箱贴满陈楚雪山音乐会剪报。保安试图驱赶插队者时,少年突然拨响琴弦唱起《星河长明》藏语版,人潮渐次应和成绵延山脉的复调。
艺术馆顶层控制室,威廉·巴顿指着监测屏上仍在暴涨的排队数据:“索尼提出用环宇51%股权换声场专利授权,但您昨夜一句‘永不塌房’,让楚门市值破千亿了。”老人苦笑,“您撕毁的股权书,现在成了华尔街绞杀我的绳索。”
陈楚将加密U盘推过桌面:“非遗声纹库永久授权环宇。”巴顿读取文件时瞳孔骤缩——授权费栏赫然标注:【需用环宇全球渠道免费推广十万非遗传承人】。
末路狂吠·朝阳焚罪
看守所放风时间,李明远疯狂踢踹着央视《深度调查》重播的电视墙。屏幕里闪过他别墅密室:成箱的艺人奴隶合同、威亚破坏案资金流水、甚至十年前逼迫陈楚签的“卖身契”——泛黄纸张上“终身演艺代理权”的条款,正被特写镜头打上“现代卖身契”字幕。
“假的!全是AI合成!”他嘶吼着被狱警按倒在地,脸颊压进污水沟。探监窗突然被砸响,隔壁监仓的金融犯举着手机狂笑:“李总看看实时股价!天娱传媒退市倒计时——”屏幕上猩红的“0.18元\/股”如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浑身抽搐。
正午钟声敲响时,艺术馆方向传来十万人合唱《根脉》的声浪。狱警拖走瘫软的李明远,水泥地上留下一道蜿蜒水迹——这个曾用资本封杀陈楚十年的男人,最终失禁在十万人赞颂实力的歌声里。
传奇无幕·星火永恒
艺术馆地下一层全息剧场,陈楚按下声场专利的总控键。穹顶骤然倾泻敦煌星斗,少年多吉的扎木年琴声从百万级音响中流淌而出,AI实时捕捉他拨弦的韵律,幻化出对应曲谱的藏文光带。
“雪山音乐会那晚,”陈楚对身后百名非遗传承人举起编钟组件,“缺氧让我看见祖先凿刻编钟时,用生命校准律吕的脊梁。”组件边缘一道新添的裂痕突然共振,将他的嗓音淬炼成青铜般的宣言:
“今日起,楚门所有利润将注入艺术传承基金——”
“我要让每个坚守实力的人,永不跪着求生!”
央视新闻频道突然切断常规节目,插播的画面让全场窒息——李明远在押解途中挣脱镣铐冲进车流,被货车撞飞的瞬间,手中紧攥着半张陈楚十年前签名的卖身契。鲜血浸透的纸张在镜头里放大,残存条款“合约期内禁止公开演唱原创作品”的字样,在艺术馆十万人的合唱声中化为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