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平顶的故事有来了。
这次是上海。
黄浦江畔,外滩五号,百年洋楼,雕花穹顶,水晶灯如星河倾泻。香槟塔在灯光下折射出金色的光晕,侍者穿梭于宾客之间,裙裾摇曳,笑语盈盈。
新郎车平顶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西装,领结一丝不苟,腕上百达翡丽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站在新娘小田身旁,十指紧扣,接受着来自商界名流、政要亲眷的祝福。他嘴角含笑,眼神温柔,仿佛世间最幸福的男人。
车平顶,42岁,某科技集团cEo,身价数十亿,风度翩翩,谈吐儒雅。他是媒体口中的“科技新贵”,是投资人眼中的“明日之星”。他白手起家,从一间小工作室做到市值百亿的上市公司,靠的是铁腕手段与精准判断。
小田,32岁,曾是他的助理。三年前,她递上一份企划案,条理清晰,文笔犀利,让他眼前一亮。她不施粉黛,却有种温润的美,说话轻声细语,总能在恰当的时候递上一杯咖啡,或提醒他一个被忽略的细节。七年来,她陪他熬过无数个通宵,见证他从籍籍无名到功成名就。
婚礼上,司仪问:“车先生,您爱小田吗?”
车平顶凝视着她,声音沉稳:“我爱她,胜过这世间一切。她是我灵魂的归处。”
宾客掌声雷动。
他心想:“我终于找到了灵魂伴侣。”
蜜月归来,巴厘岛的阳光与海风尚未褪去,地狱的大门却悄然开启。
飞机落地,小田的笑容便冷了下来。
回到别墅,她脱下高跟鞋,光脚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声音尖利:“把行李放好,我去洗澡。你去厨房,把昨天的剩菜倒了,碗洗了。”
车平顶一愣:“我们不是请了菲佣吗?”
“请佣人是剥削!”小田猛地转身,眼神凌厉,“你有钱,就可以让别人为你服务?这是封建残余!男人不做家务,就是对女性的不尊重!”
车平顶苦笑:“我每天开董事会,见投资人,处理上亿的项目,回家还要洗碗?”
“那又怎样?”小田逼近一步,指甲几乎戳到他脸上,“你赚的钱,是社会的,是女性劳动的成果!你不做,就是剥削!”
他沉默,走进厨房。水龙头哗哗作响,油腻的碗碟滑手。他从未做过这些,动作笨拙。小田站在门口,冷眼旁观,时不时讥讽:“连个碗都洗不干净,真不知道你怎么管好一个公司。”
更可怕的是她的情绪。
前一秒,她还在沙发上笑吟吟地看综艺,下一秒,因电视里一个男明星说了句“女人就该贤惠”,她突然暴起,抓起遥控器砸向墙壁,碎片四溅。
“男权余孽!资本家走狗!”她尖叫着,扑向车平顶,指甲在他手臂上划出三道血痕,“你们都该死!”
车平顶惊愕后退:“小田!你疯了?”
“我疯了?”她歇斯底里,“是你们男人让女人发疯的!”
他试图沟通,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医生检查后摇头:“生理指标正常,没有双相,没有抑郁症。是长期压抑导致的情绪爆发,建议家庭治疗。”
他这才从岳母口中得知真相。
一个雨夜,他借口送文件,来到岳母家。岳母是个干瘦的老妇,满脸皱纹,眼神阴郁。她盯着他,许久,才开口:
“小田……不是我亲生的。”
车平顶一震。
“她亲爹,是我年轻时的情人。那是个赌徒,欠了一屁股债,跑了,再没回来。”岳母的声音像砂纸摩擦,“我嫁给了现在的丈夫,生了小田。可我恨她,她像极了那个男人,也像极了我——奇丑无比,性格乖张。我从小打她骂她,说她是个野种,说她不配活着。”
她顿了顿,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悔意:“她继承了我的全部。你娶了她,就是娶了我这一生的怨毒。”
车平顶如坠冰窟,浑身发冷。
他想起玄学中“孽缘警示信号”:
付出不对等:他赚钱养家,她只消耗,从不感恩;
价值观冲突:他信事业、信规则,她信“女权极端”,视一切为压迫;
身体排斥:每次亲密,他都感到不适,仿佛在亵渎某种禁忌。
这,是孽缘。
他想离婚。
可律师告诉他,婚前未签协议,婚后财产平分。他名下数十亿资产,她至少能分走一半。
他彻夜难眠,坐在书房,望着窗外璀璨的上海夜景,第一次感到恐惧。
就在这时,他听说了一个人——
申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