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延略一思索,赞同道:就算借他们十个胆,也绝无可能这般猖狂。
不过......总觉得有些古怪......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禀将军,大王派探马来了。
速速带来!
定是大王率军将至。
反击的时机到了!
哈哈哈!
乌延放声大笑,目光灼灼望向远方。
不多时,探马飞奔而至,单膝跪地禀报:将军,王庭遇袭,大王已回师救援。
命你即刻出兵迎战。
城外敌军不过虚张声势,实际兵力不足万人。
乌延闻言怔立良久,拧眉道:这......怎会如此?
方才伏兵人数众多,怎会不是马超主力?
探马上气不接下气道:大王研判,敌军至多万余。
纯粹是佯攻之计。
王庭那边至少有三四万敌军偷袭,千真万确。
乌延面沉如水:可恶!竟被马超戏耍至此!
邱雄等将领怒极反笑:好大的胆子,竟敢偷袭王庭。
将军,咱们杀出去,让他们见识见识厉害。
乌延颔首:传令全军,立即出击!
得令!
随着军令下达,进攻的号角声响彻云霄。
石头口外,乌桓人的号角声传来。
张横神色肃然来到马超身旁:大帅,乌桓 ** 要进攻,莫非敌军援兵已至?
是否暂避锋芒?
毕竟庞德、马岱二位将军才是主攻,我们只是佯动。
马超思忖片刻,断然道:不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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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眉头微皱:此话怎讲?
张横上前一步:主帅,敌军援兵若至,必不会自石头口出击。
他们意在围歼我军。
方圆二十里未见敌踪,援兵从何而来?
马超凝视远方,突然厉声道:庞德、马岱究竟在做什么?莫非提前行动暴露了?
恰在此时,一骑飞奔而至:主帅!庞将军急报!
马超急召信使上前。信使禀报:两位将军发现乌桓王庭尚有留守兵力,遂改变计划提前出击,将援军引回王庭。现正率军赶往石头口,准备围歼这三万乌桓部队。
马超神色稍缓,沉吟片刻后眼中精光乍现:罢了!乌桓狡诈,未能中计。庞德此策亦无不可。
全军听令,准备进攻!
号令未落,石头口内已杀声震天。乌延率铁骑冲出隘口,狞笑道:马超,休要装腔作势!你区区兵力能奈我何?儿郎们,用汉人的血洗刷耻辱!
两万铁骑如怒涛般涌出,气势汹汹。马超冷眼相对,突然挥剑:放箭!不必吝惜箭矢,让蛮子见识真正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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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啸的箭雨破空而来,密集地钉入乌桓骑兵的队列中。
冲锋的乌桓骑阵中不断有人坠马,但整支队伍仍如潮水般向前涌去。
两军相撞的瞬间,铁骑交击的轰鸣响彻战场。
乌延瞪大双眼,终于看清对面西凉铁骑的阵容——果然不足万人!
儿郎们!他抡起沉重的狼牙棒,放声大笑:马超的首级就在眼前!
铁棒挥舞间,数名西凉骑兵被击飞出去。乌延在敌阵中纵横驰骋,所向披靡。乌桓士兵见状,士气大振,齐声呐喊:将军神威!
战阵另一侧,张横按捺不住请战:末将去斩了这厮!
退下。银甲将军冷声喝止,战马陡然激射而出:马超在此!
一道银色闪电劈开混战的军阵,直取乌延咽喉。
乌延正狂笑着逞凶,忽觉背后一股凌厉杀气袭来,惊得他立刻转身。
他来不及开口,抡起狼牙棒便砸向马超。
马超眉头一挑,显然没料到乌延反应竟这般迅捷。
但他眼中战意更盛,手中长枪依旧笔直刺出,直奔狼牙棒而去。
乌延见状大喜,嗤笑道:“竟敢用长枪硬接老子的狼牙棒?到底是蠢还是不知死活?”
“受死!”
话音未落,他双臂发力,狼牙棒威势更猛。
眼看枪棒即将相撞,乌延满眼得意,仿佛已见马超虎口崩裂、败退难支之景。
若能斩杀这威震西羌的悍将,他乌延之名必将响彻草原!
电光火石间,马超手腕一抖——枪锋骤然偏转,竟擦着狼牙棒直刺乌延咽喉!
乌延瞳孔骤缩,死亡的寒意瞬间笼罩全身。
他慌忙后仰,长枪“嗖”地掠过发髻,惊得他冷汗涔涔,急催战马窜出数丈。
“卑鄙!”乌延怒吼,“只会使这等阴招!”
马超勒马讥笑:“战场上只论生死,何来阴招?”方才若慢半分,你此刻已是枪下亡魂。”
乌延暴怒如雷:“再战!”
他催动战马疾冲如风,狼牙棒虽高举蓄力,眼神却多了几分警惕。
可马超竟稳坐马背,纹丝不动。
乌延心头火起,却又隐隐不安……
“瞧不上谁呢?”
“这一槌下去非得把你天灵盖掀开,看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放马过来!”
杀意瞬间炸裂。
周遭乌桓骑兵纷纷停手呐喊,为乌延鼓劲。
马超面若寒霜,睨着呼啸而来的狼牙棒,眼底浮起讥诮,胯下战马陡然提速:“拎根破棍子就敢在爷面前逞威风?”
“方才让你三招都不知进退。”
“今日便叫尔等蛮夷见识什么叫天渊之别。”
“纳命来!”
** 间马蹄如雷,银枪卷起罡风冲天而起,凛冽杀气冻得十余丈内的胡骑肝胆俱颤。
「叮!马超触发天赋·铁骑,武力+25,当前125」
狂暴气浪震得乌延握槌的手微微发颤。
“啊啊啊——”
乌延嘶吼着驱散心头恐惧。
两道身影轰然相撞,兵刃相接的刹那炸出刺目火星。
铛!!!
音波掀得近处士卒耳膜生疼。
恐怖反震力顺着狼牙棒灌入臂膀,乌延喉头猛地一甜。
噗——
血箭当空泼洒。
乌延惊骇地望着纹丝未动的马超,从未想过自己竟在力量上惨败。
银枪再抖时,他眼底终于涌出恐惧。
枪锋划破长空,寒芒乍现。
死亡如影随形,将乌延彻底吞没。
他第一次感受到死神近在咫尺的压迫。
那道银光快到令他根本无法招架。
胸口传来透骨的凉意,他低头看着贯穿心脏的长枪,瞳孔里满是骇然。
好快的...枪...
话音未落,他的身躯便轰然倒地,再无声息。
马超振臂将尸身高高挑起,声震四野:乌延已死!尔等还要负隅顽抗?
这声怒喝配合枪尖挑着的尸身,令乌桓骑兵尽皆胆寒。
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那个号称力能扛鼎的乌延,竟连马超一枪都接不住。
连首领尚且如此,他们又如何抵挡?
战意瞬间土崩瓦解。
眼见乌桓兵开始溃逃,马超正要下令追击,山谷中突然杀声震天:
庞德在此!
马岱在此!
蛮夷速速受降!
突如其来的伏兵彻底击溃了乌桓残部最后一丝抵抗意志。
逃无可逃,战无可战。
我愿降!
投降!
随着第一个士兵跪地求饶,残兵纷纷弃械匍匐。
此起彼伏的乞降声在山谷间久久回荡。
纷飞大雪掩埋了染血的战场。
万余乌桓降卒跪伏在地,马超眼中闪过一丝迟疑。
杀俘有违道义,可踏顿主力未灭。
这些降卒若临阵倒戈......
副将匆匆赶来:大帅,踏顿五万铁骑距此三十里。
狂风中,马超目光如炬:此乃天赐良机。
全歼乌桓?副将愕然。
主公要的是斩草除根。马超抚剑冷笑,此刻乌桓元气大伤,正当一鼓作气。
庞德抱拳道:末将愿为先锋!
可踏顿已吃过亏......副将欲言又止。
马超望着雪幕深处:正因他料定我军力竭——
以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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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能恢复过来?”
“还有这一万降兵怎么处置?”
“他们随时可能生乱。”
“若在紧要关头,这些人突然反水,我们如何应对?”
“大帅,此事不可不防!”
马超冷笑:“我们疲乏,乌桓人同样如此。”
“一日奔袭四百里,他们岂会轻松?”
“我军虽疲惫,但士气正盛,连战连捷,将士们仍有战力。”
“乌桓人却士气低落,亲眼看着王庭被破,一路尾随却不敢交锋。”
“借地利之便,有把握全歼这支敌军。”
“至于这些降兵,自有妙用!”
“妙用?”
马岱思索片刻:“此话怎讲?”
马超笑道:“踏顿不傻,若乌延全军覆没,他怎会轻易进入石头口?”
“这一万人正好替我们演场戏,岂不两全?”
“也省得提防他们作乱。”
马岱双目一亮,大笑道:“妙计!”
“大帅竟能想到此法。”
“用降兵诈败引踏顿入彀。”
“一箭双雕,高明!”
“哈哈!”
马超嘴角微扬:“让全军休整,稍后还有场硬仗。”
“现在去会会那些降兵。”
片刻后,马超立于巨石之上,目光森然地扫视降兵,厉声道:“我知道你们不服,现在给你们活命的机会。”
“谁能杀我,便可自由!”
“敢不敢上前?”
寒风中,乌桓降兵早已胆寒,尤其畏惧马超之威。
此刻无人敢抬头,纷纷跪地高喊:“我等誓死效忠将军!”
以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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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降之声**
“我等愿降!!”
马超纵声长笑:“算你们知趣!”
“投降二字轻巧,谁知内里可有异心?”
乌桓降兵互望几眼,慌忙叩首:“绝无二心!”
“真心归顺,绝无虚言!!”
马超冷笑道:“记牢你们此刻的话。”
“不妨直言——此番铁骑横扫草原,不降者唯有一死!”
“他 ** 们自会庆幸今日选择。”
“或许能给乌桓留一线血脉。”
“可懂?”
降兵们面色惨白,嗫嚅着不敢应答。
马超又命:“现给你们个机会,装作厮杀!”
“半数换上我军衣甲,需喊杀声震天。”
“不必真取性命,但要演得真切。”
“此乃验明忠心的关卡。”
“若有人弄虚作假,乱箭之下必让你们尸骨无存。”
“可听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