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然话语混着凛冽杀气。
乌桓降兵哪敢多言?
虽不解其意,仍齐声高呼:“谨遵将令!”
“绝无二意!”
马超咧嘴:“好,即刻准备!”
“莫要错失这最后的生机。”
“诺!!”
吼声如雷,万余降兵在 ** 瞄准下开始换装。
须臾间,一场“激战”再度打响。
马超遥望伪装厮杀,唇边浮起冷笑:“网已撒开,只待踏顿入瓮。”
“哈哈哈哈!”
凛冽寒风中,马超与庞德、马岱相视而笑,手中兵刃折射出森冷锋芒。
...........
距石头口二十里外。
五万乌桓铁骑踏雪疾行,半日内急行军三百余里,士兵皆面露疲态。
中军阵前,万夫长呼延图策马至踏顿身侧,铠甲覆满冰霜:大王,石头口仍在激战。
踏顿握紧缰绳:可曾亲眼确认?
斥候亲眼所见山口处尸横遍野,双方仍在厮杀。呼延图铁盔下的眉头紧锁,但未见敌军主力踪迹。
踏顿眼中寒光乍现:绝不可能扑空!我们循着车辙印追踪至此。他忽然压低声音,除非......他们在等着咬断我们的喉咙?
呼延图钢刀般的胡须微微颤动:若要伏击,为何不先剿灭乌延部?以寡敌众还敢分兵,马超莫不是疯了?
可乌延为何还能坚持?踏顿指尖掠过弯刀上的血槽。
绝境最能激发狼群血性。呼延图突然提高声调,当年项羽破釜沉舟,三万楚军大破二十万秦军!乌延此刻定是抱着等我们合围的信念在死战!
雪原上狂风骤起,卷起漫天冰晶。
“王上,事不宜迟,我们得抓紧了。”
“绝不能让马超逃出草原,否则我乌桓颜面何存?”
众将闻言纷纷怒目附和:“马超攻破王庭,残杀我部众无数。”
“若不将其歼灭,我们有何面目回去见族人?”
“必须在石头口全歼敌军!”
踏顿眼中闪过一丝疑虑,沉吟道:“若敌有伏兵如何?石头口地势险恶,不利大军展开。”
呼延图斩钉截铁道:“王上莫忧!纵有埋伏又何妨?”
“他们要伏击,我们正好围歼。乌延将军尚在坚守,只要及时驰援,胜利必属我军!”
“如今儿郎们日夜奔袭三百余里,若坐视友军陷危,军心必散。此战若败,王上在部族中的威信......”
话未说尽,其意已明。
踏顿眼中犹豫渐消。他深知此战关乎部族存续,更关系王权稳固。
“传令三军,全速前进!”
“乌延将军既已缠住马超,正是天赐良机。”
忽见探马飞驰而来:
“报——乌延将军按王命出击,现正与马超激战石头口,请求增援!”
踏顿注视着派出的斥候归来,心中最后一丝犹疑也烟消云散。他目光灼灼地望向石头口的方向,战意沸腾。
…………
石头口。
马超得知踏顿率领五万大军踏入山谷,原本紧绷的面容浮现出一抹冷笑。
“看来踏顿终究抵挡不住歼灭我们的 ** 。”
“明知有诈,却仍要往里闯。”
“在草原征战数月,主公的任务终于要完成了。”
身旁的马岱沉声道:“山口那些假意厮杀的乌桓降卒演得够真,远观绝无破绽。”
“踏顿以为乌延仍在死守,怎会丢下族人不管?”
“何况刚被我们攻破王庭,他们怒火攻心,自然会落入圈套。”
“只是这局虽成,能否全歼踏顿五万大军,仍是未知数。”
庞德横刀长笑:“乌桓人岂能与我西凉铁骑相比?他们连日奔波,还能剩几分战力?”
“末将有把握将其击溃!”
马超握紧长枪,眼中锋芒毕露:“狭路相逢,唯勇者胜。”
“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我手。”
“若这样还灭不了乌桓,有何颜面去见主公?”
“今日唯有死战!”
马岱与庞德同时暴喝:“死战不退!”
脚步声骤起,斥候飞奔跪报:“乌桓大军已至!”
三人望向山谷中蜿蜒而来的敌军,杀意凛然。
“暴风雪,来了!”
“全军备战!”
“诺!”
…………
(风雪中寒芒乍现,枪出如龙!)
风雪呼啸,喊杀声愈发逼近。
踏顿与呼延图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厮杀声持续不断,表明乌延仍在顽强抵抗。
内外夹击的战术,必能带来胜利。
踏顿嘴角噙着战意,长刀出鞘,高声呐喊:勇士们!乌延将军正浴血奋战!
他以一己之力展现乌桓勇士的英姿,该我们上场了!
冲锋陷阵,不负乌延将军的坚守!
两翼盾牌手戒备!
前锋进攻!!
杀声震天,乌桓骑兵群情激昂。
马超见时机已到,不再潜伏。
银枪一指:放箭!
给老子射光所有箭矢!
违令者军法处置!
两侧弓手闻令而起,箭如飞蝗。
寒风裹挟着箭雨袭向乌桓军阵。
虽有盾牌防护,但密集的箭矢仍穿透防线。
哀嚎声响彻原野。
马超、庞德、马岱三路齐出。
激战骤然爆发。
踏顿面对伏击镇定自若,耳听八方判断敌情。
嘴角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鲜血染红沙,刀光映寒天。
区区三四万蝼蚁,也敢设伏?今日便叫他们有来无回!
呼延图手中九环大刀嗡鸣震颤,他猛然勒转马头:儿郎们随我破阵!杀穿这群鼠辈,与乌延将军会师!
铁蹄踏碎冻土,万余乌桓骑兵如潮水般涌向敌阵。寒风中,他们的眼瞳燃烧着嗜血的狂热。
马超横枪立马,枪尖斜指苍穹:西凉儿郎听令!今日以胡虏之血,祭我华夏军旗!
胯下照夜玉狮子长嘶人立,马背上的银甲将军宛如天神:主公正在观战,此战若胜,疆场封侯指日可待!
寒芒乍现,龙吟般的破空声中,梅花枪化作银色闪电。最前排的乌桓骑兵尚未看清来势,喉间已绽开妖艳血花。
弯刀凝固在半空,持刀者惊恐地捂住喷血的咽喉。他们至死都不明白,为何要招惹这尊杀神。
银枪所向,人仰马翻。马超每一次振腕,便有数名胡骑如败絮般横飞出去。乌桓军的阵型在他枪下,恍如麦浪般成片倒伏。
忽然天地变色,似有无形威压笼罩战场。乌桓士卒惊觉手中兵刃重若千钧,再看那银甲将军时,恍若面对九天神明。
是...是苍狼白鹿派来的使者!不知谁的惨叫声撕破战阵。原本凶悍的胡骑竟纷纷避让,给那杆染血银枪让出死亡通道。
**改编版:**
“恶鬼!是恶鬼!”
眼见马超接连斩杀数名乌桓士兵,乌桓骑兵们惊恐大喊。
他们眼神中满是畏惧,握刀的手隐隐发抖。
“我们根本敌不过他!”
“这还怎么打?!”
“不打了!老子不打了!”
周围的乌桓骑兵士气骤降,面露惧色,再无半分草原精锐的悍勇气势。
而此时,马超身后的西凉骑兵越战越勇,士气如烈火般高涨。
一涨一衰,胜负已定。
呼延图见士兵们斗志全无,急得双眼发红。
他朝山口方向嘶声吼道:“乌延将军!还不出兵接应?”
“速速从背后夹击!快!”
吼声未落,马超已循声而来。
他冷眼盯着呼延图,嘴角勾起一抹轻蔑:“乌延?早成了我枪下亡魂,如何接应你?”
“要么降,要么死!”
呼延图心头一颤,强撑着厉声道:“胡言乱语!乌延将军勇猛无敌,怎会败于你手?”
马超大笑:“若不假装溃逃,怎能引你们上钩?”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话音方落,身旁亲兵猛地掷出一颗血淋淋的头颅。
呼延图低头一看,瞳孔骤缩,脸色煞白。
“乌延将军……当真死于你手?”
马超长枪一振:“岂能有假?”
“受死!”
呼延图还未回神,马超已策马冲至近前。
长枪如电,直刺咽喉!
(
还有谁敢上前一战?
马超枪尖挑着呼延图的首级,怒目圆睁。那充满杀意的吼声,配合地上尚未僵硬的 ** ,令敌军将士不敢与他对视。
不远处,假装战斗的乌桓降卒眼见主力抵达。他们原本还在盘算着要不要临阵倒戈,可亲眼目睹先锋大将呼延图连马超一招都接不住,便彻底打消了反叛的念头。毕竟他们已经死里逃生一次,若再行背叛,胜了还好,败了便是万劫不复。
这些乌桓士兵虽然骁勇,却也并非全都不畏生死。特别是见识过马超与其麾下西凉铁骑的恐怖战力后,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此起彼伏的厮杀声仍在持续,这给了中军的踏顿几分信心。在他想来,内外夹击之下,岂有不胜之理?
报——
一骑快马疾驰而至,偏将慌忙跪倒在踏顿面前:大王,大事不好!
踏顿眉头紧锁:我军里应外合,形势一片大好,何来不妙之说?
偏将面色惨白:乌延将军首级早被敌人砍下,呼延图将军也被马超一枪毙命。前军已然溃散,兵败如山倒啊!
踏顿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吼道:绝无可能!
荒谬!
信口雌黄!
偏将匍匐在地:大王,马超率军已杀至阵前。
此处有诈,请速速撤离。
万万不可久留!
踏顿面色阴郁如铁,未料局势竟急转直下。
远眺溃败的前军,只见绣着字的战旗猎猎逼近。
生擒踏顿!屠尽乌桓!
随我冲杀!!
马超的怒吼响彻沙场,银枪所向披靡,如入无人之境。
前军溃散引发连锁反应,中军阵型土崩瓦解。
纵使踏顿声嘶力竭激励士气,乌桓骑兵仍萎靡不振——长途奔袭已耗尽体力,更遭马超奇技压制,战力十不存一。
大王速退!
全军已乱,哪有什么里应外合!
踏顿盯着遍地残骸目眦欲裂:身为乌桓之主,岂能弃族而逃?
何况王庭残破,兵微将寡,失了儿郎们不过待宰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