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明显欺负人吗?谁家四合院养牲畜?”
“是,连带着全院都得闻臭味。”
“改猪圈我们可不同意!”
见众人支持,贾东旭连连作揖道谢。秦淮如却恼怒旁人多事,抬腿就踹丈夫后背。
“哎哟!你踢 ** 吗?”贾东旭捂着屁股跳起来。
“踢的就是你这没骨气的!”秦淮如戳着他太阳穴骂道,“李适明摆着羞辱咱们,你真打算跟猪一起住?”
“你这猪脑子能不能开点窍?”
贾东旭这才明白过来,加上妻子坚决反对,只好不甘心地说道:“不租了,你留着养猪吧。”
贾东旭顺从的态度让秦淮如稍微安心了些。
“贾东旭,你还有没有一点骨气?什么都听秦淮如的,还算个男人吗?”
李适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贾东旭心里——他确实不像个真正的男人。
他狠狠盯着李适,心想:你还不知道吗?非要往我伤口上撒盐!
“谁说我不像男人?今晚我就睡猪圈证明给你看!”
秦淮如瞪大了眼睛。她嫁到城里来,难道就是为了跟丈夫睡猪圈?
这一刻,她对这段婚姻彻底失望,不如趁早结束。
“好,贾东旭,这话可是你说的!离婚!你这样的男人,我嫁给你真是瞎了眼!自从进了你们贾家的门,我有哪一天舒心过?”
“在外头看人脸色,回家还要受婆婆的气。家里穷得叮当响,连看病的钱都没有,整天吃糠咽菜的日子我受够了!”
“你不是要睡猪圈吗?去吧,跟你的猪过去吧!”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贾东旭。原来自己在她心里竟如此不堪?
“你先回娘家住段时间,等气消了我再去接你。”他仍想挽回这段感情。
“吵够了没有?秦淮如爱去哪儿去哪儿,贾东旭可以留下。”李适不耐烦地打断他们。
秦淮如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不是说好赶走贾东旭吗?怎么变成自己被赶走了?
她原以为李适会为她安排好退路,没想到对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直到这时,她才明白:事情竟完全颠倒了。
秦淮如仿佛被什么缠住一般,蹲在水池边发呆,思绪纷乱直到深夜,但这些是后来的事了。
诊所里,李适发现没人,四处寻找后才知道大家都去了隔壁。燕南天一家三口,连同穆婉秋、于莉和冉秋叶,都在燕南天的新家等着他一起吃午饭。
李适特意多做了几道菜,都是姑娘们喜欢的甜点和菜肴,说是“乔迁宴”。饭局将尽时,他随口问方柔:“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他好奇这个平日深居简出的女孩会有什么想法。
还没等方柔回答,李适便已通过心灵感应知道了答案。
“希望家人平安,母亲的哮喘能好些,父亲不用那么辛苦。”
李适点头:“那你自己呢?”
“我想读书。”方柔眼中流露出渴望。
“正好,我正在筹建龙文书馆,虽然暂时停业整顿。下午带你去看看,那里有很多和你一样的年轻人。”李适早有计划。
“他们……”方柔欲言又止。
“是的,都是因为各种原因没能上学,但现在每天都能自由学习。那里是知识的海洋,你们可以尽情遨游。”
方柔听得心驰神往,恨不得立刻就去。
饭后,方母坚持要洗碗,大家也乐得清闲。原本只打算带方柔一个人去,结果变成了大家一起出行。
李适终于现身书馆。
钱万三正在整理账本,忽然看见李适带着几位姑娘上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馆主最近真是忙,想必事情不少吧?”
“确实。”李适假装没听出话外之意,“为了筹措龙文书馆的经费,我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总算又凑了一万块。”
听到钱数,钱万三眼睛眯成一条线,双手不自觉地搓动起来。
李适看懂了他的意思,苦笑着从怀里拿出钞票放在桌上。
钱万三立刻改口:“馆主这么辛苦,不如先陪几位……夫人回去休息,馆里的事交给我就好。”
几位姑娘顿时脸红,低头绞着衣角,小声抱怨:这老馆长怎么这么讨厌!
李适满意地拍了拍钱万三的肩膀:“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一向不会亏待自己人。”说着又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塞过去,“这点心意,权当奖金。”
“这怎么行……”钱万三受宠若惊。
“收下吧。”李适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龙文书馆迟早要交给你打理,难道钱叔以为我会一直守在这儿?”
钱万三恍然明白。看这位年轻馆主的气度,明显志向远大。所谓筹措资金,恐怕是从其他产业调用的。他郑重接过钞票:“一定不辜负馆主的托付,把这份基业经营好。”
“钱叔,今天来还有点私事,给您介绍个人。”
李适把方柔拉到身边。
“这是我表妹,特别爱看书,正好咱们这儿有地方,我就带她来了。”
钱万三心里一紧,“表妹?该不会是来查探的吧?”
看出他的疑虑,李适爽朗一笑:
“钱叔别多想,真是我表妹。之前打仗耽误了学习。
虽然比不上别人家的孩子读得多,但这丫头很努力。
您就当我这个当哥哥的一点心意。”
钱万三眉头放松下来,这年头这种情况并不罕见。
“馆长放心,我会照顾好方柔姑娘的。
这一代人不容易,四处逃难,连书都读不成。现在总算安稳了。”
“这几个人都是我的朋友,平时来看书跟普通读者一样。
不用钱叔特意招呼,让伙计们照应就行。”
“多谢馆长体谅。”钱万三暗想:装,继续装!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几个姑娘对你有意思。
安排好后,李适带着姑娘们在书馆里转悠。
看到馆长带着漂亮姑娘出现,读者们议论纷纷。
“咱们馆长桃花运不错!”
“还以为是个书呆子,没想到还挺有女人缘!”
“真羡慕馆长的日子,啥时候能有姑娘跟我搭话!”
“你?要长相没长相,要钱没钱,别做梦了!赶紧看书去,馆长不是说过知识就是财富!”
“不对!馆长说的是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钱万三透过办公室玻璃往下看,总觉得馆长身上有很多谜团。
明明能赚大钱,偏要开这么个书馆。
不知是真心为公,还是想博点名声。
又或者是钱太多,闲得发慌。
难道龙国文化靠一个书馆就能复兴?
李适现在的举动收效甚微,钱万三甚至怀疑他是不是钱多得没处花,才追求精神满足。
逛累了的李适让女孩们自己去玩,叮嘱她们别打扰其他馆员和学生。
自己则独自坐在休息区。
回头看了眼二楼的玻璃窗,微微一笑。
回过头,发现几盆绿植长得很好。
钱万三安排得很细致,馆内氛围高雅,不输前世的休闲场所。
李适惬意地趴在长条桌上,仿佛回到了大学图书馆。
偷懒时,他随手点开系统地图,竟在街对面发现一个红点——
正是燕南天。
看来他还是不放心,也担心女儿的安危。
都说铁汉柔情,李适今天算是见识了。
燕南天是个超级奶爸,为了女儿改过自新。
为了清白,不愿同流合污,甘愿为生活奔波,街头拉车。
能屈能伸,真是个大丈夫!
但想到燕南天曾经是皲统八大金刚之首,
李适突然想起一个人:聋老太太。
上次湖边密谈时,她似乎提到这个老家伙曾是皲统京畿站站长。
那岂不是和燕南天是上下级?
就算不是一个派系,也该见过面。
如果他们碰面,能认出彼此吗?
燕南天会怎么想?
聋老太太会向组织汇报他的行踪吗?
……
离开龙文书馆后,五人沿街往诊所走。
偏偏这时,方柔忽然不舒服。
为了她,几人放慢了脚步。
李适一直不太喜欢逛街。
好在这次有四个姑娘一起,省去了他不少麻烦。他暗自决定,以后逛街至少要带两个女孩才行。
“婉秋妹妹,快看这家百货店有发带卖。”于莉兴奋地拉着穆婉秋,穆婉秋又牵着冉秋叶,最后是无精打采的方柔。
四个人沿着街道一家家店铺逛起来。
走在最后的方柔性格内向,不像于莉那样活泼,再加上和另外三人不太熟悉,在李适看来总是显得有些可怜。
“李适师兄,不是我说你,让女孩子只看不买,这算怎么回事?”穆婉秋说着,摊开手。
“你这是干嘛?”李适心里嘀咕,这丫头怕是习惯了占便宜。
“不只是你,大家都有份,包括你家方柔。”
看到李适手里那几块钱,穆婉秋撇了撇嘴:“就这么点?能不能大方一点,这点钱能买什么?”
李适笑了笑,又每人加了十块:“就这些了,爱要不要,快去快回,别烦我。”
等几个姑娘跑进百货店,李适靠在电线杆上点起烟,终于能松口气了。
他实在不明白逛街有什么乐趣,也不明白为什么无论哪个时代、哪个世界的女性都对这个乐此不疲。
抽完半包烟的工夫,李适正奇怪她们怎么还不出来,突然听见百货店里传来穆婉秋惊慌的声音:“师兄!快来!方柔出事了!”
“让开,我是医生!”李适立刻掐灭烟头,挤进人群。
在系统地图的指引下,他终于找到于莉等人。只见方柔已经昏迷不醒。
“你们怎么回事?不知道她身体弱,本来就有昏厥的毛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