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把最后一口杂粮粥喝得精光,粥碗底朝天,他舔了舔嘴唇,咂咂嘴:“这粥还行,就是太稀了,填不饱肚子。我说,咱接下来往哪走?这西北的路咋净是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共生窑那鬼地方,差点把老子变成瓦罐,想想都后怕。”
苏清颜从背包里翻出个小瓷瓶,扔给赵虎:“自己往太阳穴上抹点‘定绪膏’,这玩意儿能稳住心神,比你瞎嘀咕强。”
宋悦薇的全息屏这次没出啥幺蛾子,屏幕上的光点稳稳地指向西北,边缘带着淡淡的彩色光晕,“快到了,”她指着前面的山谷,“这地方叫‘绪变集’,听名儿挺拗口,能量场里全是‘绪变粒子’,跟五颜六色的小虫子似的,碰着啥啥就变,估计是‘情绪’出了岔子。”
“情绪出岔子?”赵虎拧开瓷瓶,挖出点淡黄色的膏体往太阳穴上抹,一股清凉的感觉直冲天灵盖,“意思是高兴的时候哭,难过的时候笑?还是看啥都不顺眼,见谁都想揍一顿?”
刘子洋攥着青铜徽章,徽章表面传来一阵奇怪的波动,像是有无数根小针在轻轻扎,低头一看,徽章周围的空气里居然飘着些彩色的小光点,红的、绿的、蓝的,碰着徽章就“啪”地一声炸开,“比这更糟。哭笑颠倒顶多让人觉得你疯了,就怕你心里高兴,周围的东西就着火;你心里害怕,地上就长出刺;你心里难过,天上就下冷雨,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了,最后被情绪牵着鼻子走,跟个提线木偶似的。”
他们刚走到绪变集的集口,就见个穿蓝布衫的货郎站在摊位前,对着空无一人的摊位笑得前仰后合,一边笑一边抹眼泪:“太好笑了,哈哈……呜呜……真好笑……”他摊位上的东西乱七八糟,有几个陶罐居然自己裂开了,碎片上还沾着亮晶晶的水珠,像是哭出来的眼泪。
“他又哭又笑的,是中邪了?”赵虎指着货郎,笑得脸都红了,眼泪却哗哗地流,看着就诡异,“这比共生窑的往身上抹陶泥邪门,这是疯了?”
货郎突然不笑了,也不哭了,脸色变得铁青,抓起摊位上的秤砣就往自己的货上砸,嘴里骂:“都是些破烂玩意儿,留着碍事!”砸得正起劲,旁边个小孩路过,多看了他一眼,他突然冲过去,指着小孩鼻子骂:“你看啥看?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小孩吓得哇哇大哭,他却跟没事人似的,转身又开始笑,笑得比刚才还厉害。
“他情绪变得也太快了吧?”苏清颜皱着眉,手里的药瓮不知啥时候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霜,像是起了寒气,“这不是疯了,是‘情绪’被放大了,还能影响周围的东西,高兴就招灾,生气就惹祸,比共生窑的同化釉更离谱,这是‘绪’被变了。”
宋悦薇赶紧调出全息屏,屏幕上的货郎周围飘着无数个彩色的光点,红的光点一扎堆,他就生气;蓝的光点一聚集,他就哭;黄的光点一凑,他就笑,旁边标着“情绪放大”、“物随情变”。“看见没?他被‘绪变粒’缠上了,情绪一有波动,周围的东西就跟着变,不是他疯了,是这地方的‘情绪规矩’被搅乱了。”她指着集里的屋子,“你看那屋里,有个老娘们正对着镜子哭,哭得屋顶漏雨;还有个壮汉正对着石头笑,笑得石头都裂开了缝,全是被这玩意儿害的。”
刘子洋往集里走,每走一步,都觉得周围的空气忽冷忽热,刚才还觉得暖和,心里刚有点烦躁,周围的温度就骤降,差点打个喷嚏。他看见个穿校服的小姑娘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朵枯萎的花,小声地哭,她周围的地面居然结了层薄冰,冰碴子还在慢慢往外扩;墙根下,一个醉汉正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他旁边的酒坛子“砰”地一声炸了,酒洒了一地,他还在笑。
“整个集的人情绪都能影响东西?”赵虎看得直咧嘴,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比共生窑的变瓦罐邪门多了,变瓦罐好歹是慢慢变,这情绪一变,立马就出事,哭能让屋顶漏雨,笑能让酒坛炸了,这日子过得也太刺激了。”
苏清颜掏出个新陶瓮,里面装着“定绪膏”——用薄荷脑、龙脑香和冰水调的,据说能把放大的情绪压下去,“试试这个,看能不能把他的情绪稳住。”
她往那个又哭又笑的货郎身上抹了点膏体,货郎的笑声突然停了,眼泪也不流了,他愣了愣,看着自己砸烂的货,一脸茫然:“我刚才……我刚才咋了?好好的咋把货砸了?”
“成了!”苏清颜眼睛一亮,又往那个对着镜子哭的老娘们身上抹了点,老娘们的哭声戛然而止,屋顶的漏雨也停了,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摸了摸脸:“我咋哭了?没啥好哭的啊。”
“这定绪膏比共生窑的离化浆管用!”赵虎乐了,拍着大腿,“清颜你这手艺真是没的说,再这么下去,熵组织那些破烂玩意儿都不够你收拾的。”
“少贫嘴,”苏清颜白了他一眼,手里的药瓮上的白霜慢慢化了,“这玩意儿只能暂时把情绪压下去,跟用石头压住弹簧似的,过会儿还能弹起来,得找到绪变粒的源头,把那破玩意儿清了才行。”
他们往集中心走,越往里走,周围的变化越明显。有个小伙子心里一紧张,脚底下突然长出几根尖刺,差点扎穿鞋底;有个老太太心里一害怕,周围的墙皮就往下掉灰,跟要塌了似的。赵虎看得心惊胆战,尽量让自己别多想,可越想控制,心里越烦躁,他刚皱了下眉头,旁边一棵小树的叶子“唰”地一下全掉光了,“我操!我就皱下眉,树咋秃了?”
苏清颜赶紧往他身上抹定绪膏,“别胡思乱想!这地方情绪越激动,动静越大,你想啥都会被放大。”
刘子洋的青铜徽章周围的彩色光点越来越多,像围着一团彩虹,徽章传来的波动也越来越强,他甚至觉得心里有点发慌,像是有无数个小人在脑子里吵吵闹闹。他突然发现,前面一个卖糖人的摊位,糖人捏的居然是他刚才烦躁的表情。
“这些绪变粒……能跟着人的心思变?”刘子洋的声音有点发紧。
宋悦薇的全息屏突然弹出一行字:【检测到高强度情绪感应粒子,能根据思维活动具象化,危险等级:极高】
“不止能跟着心思变,”宋悦薇的声音有点发颤,“它还能放大心里最极端的情绪,你越怕啥,它就越给你整啥,直到把人逼疯。”
他们走到集中心的戏台前,戏台上空无一人,台下却乱糟糟的,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吵,有人闹,地上的砖块都被情绪激动的人踩得裂开了缝。一个穿着华丽戏服的人正站在戏台边,背对着他们,手里拿着个锣,却不敲,只是静静地看着台下的混乱。
“喂!这到底咋回事?”赵虎大喊。
那人慢慢转过身,赵虎一看,差点笑出来——这人穿的戏服花里胡哨的,脸上还画着花脸,像个唱戏的,可他的眼睛里却没有戏文里的喜怒哀乐,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来了啊……”他说话的声音不高不低,听不出情绪,“台下的戏好看不?哭的哭,笑的笑,比你们平时装模作样有意思多了。”
“你是熵组织的人?”刘子洋握紧青铜徽章,徽章周围的彩色光点“嗡嗡”作响,像是要炸开,“把人的情绪当玩意儿耍,你他妈是不是没心没肺?”
“没心没肺?”花脸人笑了,可脸上的表情一点没变,还是那副花脸,看着有点诡异,“这叫释放天性。人活着多累啊,得藏着掖着,高兴不敢大笑,难过不敢大哭,生气不敢大闹。绪变粒就是让你们放开了活,想咋地咋地,多痛快。熵组织就是想让世界回归本真,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闹就闹,不用讲规矩,这才是真正的自由。”
他拿起手里的锣,“哐当”敲了一下,台下那些情绪激动的人突然变得更疯狂了,有个哭的人哭得地上冒出水泡,有个笑的人笑得地上裂出缝,“你看,他们多快活,平时哪有这机会。等你们都忘了啥叫克制,啥叫规矩,熵组织的目的就达到了——让你们在情绪里打滚,活得跟野兽似的,多真实。”
一个刚会走路的小孩被绪变粒缠上,他刚有点想吃糖,面前就凭空出现了一堆糖,可他刚拿到手里,糖就变成了石头,小孩“哇”地一声哭了,他一哭,周围的地面就开始冒水,很快就积了个小水洼。
“我让你真实!”刘子洋举着青铜徽章冲过去,徽章周围的彩色光点突然爆发出一阵强光,像个小太阳,“你的破粒子对我没用!”
强光罩住花脸人,他身上的戏服“唰”地一下变了颜色,刚才还是花的,现在变成了全黑,脸上的花脸也慢慢褪去,露出一张普通的脸,只是眼神依旧冰冷,“不——我的情绪……我的戏……”
他突然举起锣,想再敲一下,刘子洋没给他机会,一脚把锣踢飞,锣“哐当哐当”滚下台,台下那些疯狂的人突然安静了不少,情绪也稳定了些。
“你不懂,”花脸人看着刘子洋,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情绪,是愤怒,“情绪就该释放,憋着会烂掉的!”他突然大吼一声,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滚烫,地上的砖块开始冒烟,“我让你尝尝愤怒的滋味!”
刘子洋赶紧用青铜徽章挡住,红光和滚烫的空气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响声,像水浇在火上,“你的愤怒太廉价,连自己都控制不住,还敢谈释放?”
苏清颜趁机往花脸人身上抹定绪膏,“定绪膏能压住你的情绪,让你冷静点!”
定绪膏一沾身,花脸人的怒吼声突然停了,他愣了愣,看着周围冒烟的砖块,一脸茫然:“我……我刚才咋了?”
赵虎趁机冲上去,一拳把花脸人打倒在地,“让你装神弄鬼!让你搞这些破事!”
花脸人在地上挣扎了两下,突然笑了,笑得很诡异:“没用的……绪变粒已经散开了……你们早晚都会被情绪控制……”说完,他的身体慢慢变得透明,最后化成了一堆彩色的光点,消失了。
随着花脸人消失,集里的绪变粒像被风吹散的雾气,慢慢不见了。那些被情绪控制的人眼神逐渐清明。对着镜子哭的老娘们看着漏雨的屋顶,一脸无奈;对着石头笑的壮汉看着裂开的石头,挠了挠头;哭着让地面冒水的小孩被他娘抱起来,哄了半天才不哭。
“这就……好了?”赵虎甩了甩拳头,刚才打那一拳还挺用力,“刚才那花脸人说的啥意思?绪变粒散开了?是不是还有后遗症?”
“绪变粒最歹毒的地方就在这,”宋悦薇关了全息屏,“它不像同化釉那样粘人,也不像断情线那样伤人,它是钻进你心里,等着你自己失控,这种从里面烂掉的感觉,比被外面的东西害了还难受。”
集里的人慢慢缓过神,有的在收拾被情绪破坏的东西,有的在互相安慰,有的在庆幸自己没出啥大事。那个卖糖人的摊主看着自己捏的、像刘子洋烦躁表情的糖人,赶紧揉了重新捏。
戏台旁边有个卖馄饨的摊子,摊主刚才被绪变粒影响,哭得馄饨汤都洒了,现在正重新生火,看见他们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几位……要碗馄饨不?刚烧开的水,保证热乎。”
“来四碗,多加香菜,”赵虎掏出钱,“再来两笼肉包子,快点,饿坏了。”
摊主应着,手脚麻利地包馄饨,很快,馄饨的香味就飘了过来。宋悦薇的全息屏上,西北方向的光点依旧亮着,旁边的彩色光晕淡了些。
“往西北走,”宋悦薇指着屏幕,“离这儿不远,估摸着走四个时辰能到。”
“西北就西北,”赵虎咬了一大口肉包子,含糊不清地说,“不管是啥幺蛾子,来了就干,老子今天状态好,能打十个,就是这绪变集太费神,比跟熵组织硬拼还累。”
“谁让你心思多,”苏清颜白了他一眼,“刚才看见人家哭,你也跟着眼圈发红,看见人家笑,你也跟着傻笑,不累才怪。”
“我那是共情,懂不懂?”赵虎嘟囔着,又吞了个包子,“这叫人之常情,总比那些没心没肺的强。”
刘子洋没理他们斗嘴,回头望了一眼绪变集。夕阳把集子染成了金红色,有人在修屋顶,有人在补墙,有人在收拾摊位,虽然还有点乱糟糟的,但透着股真实的活气。有个小孩拿着刚买的糖,笑得很甜,他周围的地面没再冒水;有个老太太看着修好的墙,脸上露出了笑容,墙皮也没再掉。
他知道,绪变集的事还没完,那些散开的绪变粒说不定还在哪个角落里藏着,等哪天有人情绪激动,还会冒出来,但只要大家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定绪膏还有剩,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墨宝驴不知从哪儿叼了根玉米,蹲在摊子旁边啃得正香,赵虎看见了,伸手想去抢,被苏清颜一巴掌拍回去,“跟驴抢吃的,你这毛病啥时候能改?”
“我就是想尝尝甜不甜,”赵虎嘟囔着,又喝了口馄饨汤,“这馄饨真香,比共生窑的杂粮粥强多了。”
他们顺着集外的小路往外走,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踩在松软的泥土上,一步一个脚印。赵虎突然停下,摸了摸肚子:“哎?我刚才是不是没吃饱?咋又饿了?”
苏清颜翻了个白眼,从包里掏出块芝麻糖:“吃吧,就剩这个了,再喊饿,让你跟驴抢玉米。”
赵虎抓起芝麻糖就啃,含糊不清地说:“抢就抢,玉米总比没的吃强……”
刘子洋笑了笑,加快了脚步。前面的路还长,谁知道西北边等着的是啥,但只要他们几个还在一起,手里有青铜徽章,兜里有苏清颜的药,就没啥好怕的。
风顺着山谷吹过来,带着点花草的香味,夕阳把天染成了橘红色,挺好看的。赵虎啃着芝麻糖,苏清颜整理着药包,宋悦薇盯着全息屏,墨宝驴跟在后面,蹄子踩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响声,不快不慢,正好跟上他们的步子。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赵虎突然指着前面:“哎?那是不是有个小镇?”
刘子洋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有个小镇坐落在山脚下,镇上的灯火已经亮了起来,像一颗颗星星,看着挺温馨的。
“有小镇就有吃的住的,”赵虎来了精神,“走快点,争取在镇上住一晚,好好歇歇,我这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苏清颜白了他一眼:“就知道吃和睡,那小镇看着虽然温馨,说不定也有啥猫腻,还是小心点好。”
“小心点是应该的,但也不能因为怕就不往前走了,”赵虎梗着脖子,“咱啥大风大浪没见过?还怕一个小镇?”
刘子洋点点头,没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他知道,不管前面是小镇还是啥,他们都得去看看,这是他们的路,躲不掉,也不想躲。
墨宝驴像是闻到了小镇的香味,“昂”了一声,加快了脚步,蹄子踩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响声,比刚才轻快多了。
宋悦薇的全息屏上,西北方向的光点越来越亮,正好落在那个小镇的位置。
“快到了,”宋悦薇说,“估计还有一个时辰就能到镇上。”
“太好了,”赵虎说,“到了镇上,先找个饭馆,点几个硬菜,好好搓一顿,再找个客栈,睡个安稳觉,明天再赶路。”
“你就知道吃和睡,”苏清颜摇摇头,“等会儿到了镇上,说不定还得小心熵组织的人,可别光顾着享受,掉了陷阱。”
“放心,”赵虎拍了拍胸脯,“我心里有数,吃饭睡觉的时候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保证不会掉陷阱。”
刘子洋没说话,只是看着前面的小镇,小镇的灯火越来越亮,像在欢迎他们。他知道,不管前面是什么,他们都得走下去,这就是他们的命,也是他们的选择。
又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小镇的轮廓越来越清晰,镇上的人来人往,挺热闹的。他们走进镇里,发现这小镇居然叫“平安镇”,看着确实挺平安的,街上的人脸上都带着笑容,互相打招呼,一派祥和的景象。
“这小镇看着还行,”赵虎松了口气,“不像有啥猫腻的样子。”
苏清颜还是有点担心,四处张望着,“别大意,越是看着正常的地方,越可能有问题。”
宋悦薇的全息屏上,光点稳定地落在镇中心,屏幕上没显示任何异常,“暂时没检测到危险信号,可能真的是个平安镇。”
“我说吧,”赵虎乐了,“咱就是太紧张了,走,找饭馆去!”
他们在镇上找了家看起来不错的饭馆,点了几个菜,还叫了一壶酒。菜很快就上来了,色香味俱全,赵虎吃得满嘴流油,苏清颜和宋悦薇也放松了不少,刘子洋虽然没多说,但也喝了两杯酒,解解乏。
就在他们吃得正香的时候,饭馆门口突然进来了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衣,兜帽遮住了脸,看不清长相,但刘子洋他们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熵组织的人!
熵组织的人径直走到他们桌前,没说话,只是把兜帽摘了下来,露出一张年轻的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冰冷。
“你们终于来了,”黑衣人开口了,声音平淡无奇,“我等你们很久了。”
赵虎瞬间警惕起来,放下筷子,握紧了激光切割器:“你想干啥?”
黑衣人没理赵虎,只是看着刘子洋:“熵大人想请你去做客,跟你好好聊聊。”
“熵大人?”刘子洋皱起眉头,“我跟他没什么好聊的。”
“你会有兴趣的,”黑衣人笑了笑,笑得很诡异,“熵大人知道青铜徽章的秘密,也知道你爹娘的下落。”
刘子洋的心里猛地一震,青铜徽章的秘密和爹娘的下落,是他一直想知道的,“你说的是真的?”
“我从不说谎,”黑衣人说,“只要你跟我走,熵大人就会告诉你一切。”
赵虎急了:“洋哥,别信他的!这肯定是陷阱!”
苏清颜和宋悦薇也点点头,示意刘子洋别答应。
刘子洋看着黑衣人,心里犹豫了。青铜徽章的秘密和爹娘的下落,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他很想知道,可他也知道,这很可能是个陷阱。
“我不会跟你走的,”刘子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但我会去找熵大人,我会自己问他。”
黑衣人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刘子洋会这么说,他笑了笑:“也好,反正结果都一样。熵大人在西北的‘无妄城’等你,你最好快点来,不然,有些秘密可能就永远没人知道了。”说完,黑衣人站起身,转身就走,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赵虎看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骂道:“这孙子,肯定没安好心!洋哥,你可别信他的!”
刘子洋没说话,只是看着西北的方向,“无妄城”,这个名字听起来就不吉利。但他知道,不管那里是什么地方,他都必须去一趟,为了青铜徽章的秘密,也为了爹娘的下落。
“别担心,”刘子洋看着赵虎、苏清颜和宋悦薇,“我不会有事的,我们一起去,不管是啥陷阱,我们都一起闯。”
赵虎、苏清颜和宋悦薇互相看了看,点了点头。
“对!一起去!”赵虎拍了拍刘子洋的肩膀,“不管他熵大人还是啥大人,来了就干,咱啥也不怕!”